第139回 贝丝席间传别意 卡斯老人述热忱（2/2）

“孤雁”的脸可是红了起来，他哪里想到贝丝小姐会在卡斯先生面前把他说成是她“男朋友”。然事已至此，他又哪可能去当场拆穿贝丝小姐，只得在心中暗暗叫苦，又联想到刚贝丝小姐私下里透出的语言，表面上则更是半点不敢透露了。“尊敬的卡斯先生，那是长调，家乡的一种小调。在东方草原上，那只是一种很平常的调子，真不能说是种什么唱法。漫说是我了，即便是一些很小很小的小孩了，在放羊放马的时候都能够唱上一两句。”

“放羊时唱的？”卡斯先生有些惊鄂，确切地说他是在怀疑，自己如此欣赏的唱法在遥远的东方居然会是那样得普通，让他不可思异。“难道草原上每一个小孩子都是歌唱家？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歌唱家？每个小孩子？”——“孤雁”心中是偷偷一乐，但却不敢笑出声，因为在这种场合那是件极不尊重他人的事情。——“哪可能呢，卡斯先生。”他顿了顿。“草原上的人们生活都很艰苦的，放羊放马的时候就只能靠喊叫。所以时间一长，就练出了这么一副好嗓子，真不能算是什么过人的本事的。”

“哦！不，小伙子。可不能那样说，这些就是本事，是大自然赋予你们的特有的本事。这样的本事真让我人羡慕。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个穷人，也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才走到了今天的。所以我不认为穷是什么过错，相反在这些所谓的穷人身上还拥有着很多富人们早已经丢弃、遗忘了的最珍贵的品质。”卡斯先林马上纠正了“孤雁”的观点，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得出他对于艰苦有一种美好的向往与憧憬。“对了，小伙子。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应该告诉我了吧。”

“孤雁”正待回答，只是稍稍愣了一会儿，贝丝小姐就抢去了他的话头。“‘志航’。‘高志航’。卡斯先生，‘志航’的优点可不只是会唱歌哟。有些您一定还不知道，他除了唱歌，还是一个可以用自己生命去保护别人的人。所以啊，他很受奥斯维得先生的器重。”

“哈哈，难怪。奥斯维得看得上的人是一定不会有错的。”卡斯先生恍然大悟，回道。而就在这时，服务生的上餐打断了他与众人的谈话。只见，一道道制作精美的菜肴上了上来，首先是开胃酒与前菜，冷盘、沙拉以及生耗海鲜，后来又端上来了柠檬和蛋黄酱以及马达加斯加洋苏草茶，然后才是主菜，而且都是正宗的普罗旺斯风格与乡村风味的完美融合：有来自北部大草原的利穆赞小牛肉，比利牛斯山的小羊羔，蜗牛、鹅肝，西红柿百里香鳕鱼，橄榄油尼斯软面包等等等等，真是数不胜数。总之，一句话。如果说硬要用一种颜色来表达它们的美的话，那应该是地中海的蓝色，让人清宁而悸动；如果说又要以一种香味来形容的话，那便是泌人心脾的香醇，久久无法消散。

此时由于话题中断的缘故，“孤雁”也开始偷得空注意起这餐厅的装饰来，只见在餐厅的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两幅贵妇的画像，个个栩栩如生，让人倾幕；而餐厅两端还挂有两座大理石的挂钟，奇怪的是，它的指针没有半点走动，永远是指向正午的方向。“孤雁”正纳闷时，才又听得卡斯先生用他慈祥的声音开始解释起来。——他观察的果真是细致入微，就连“孤雁”的这些小动作都没有放过，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哪又能知道还有如此之人。

“这两幅，那幅是庞巴度侯爵夫人的，她是路易十五的庞妄，身份极其尊贵；而另一幅则是巴利伯爵夫人的，。而那两个时钟，之所以都指向正午十二点，是代表着这家餐厅永远都是用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