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回 孤雁初会老警长 本应事结又现疑（2/2）

“亚历克士先生的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这个糟老头吗？”

“那好，警长先生。那您等我一下，我先过去跟我朋友打个招呼。”“孤雁”正想上去一观，有了罗切尔警官的邀请，正合乎了他的心意。

“嗯。不过你得快点，我还急着赶回去吃午饭呢，你可不要耽误了。”

“嗯，好的，警长先生。”

与乔斯林打过了招呼，“孤雁”就跟随在老罗切尔警长的身后，穿林过棘，又听着他一路的不断牢骚，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才与他一齐来到了刚才那个叫欧文丝的警察所在的位置。这是山谷之中的一片溪水，旁边乱石与杂草丛生，在溪水的上游不远处还有一个不很大的瀑布积成的深潭。可能是刚刚下过大雨的缘故，此时溪流水位猛涨，瀑布之声也震得山谷内轰隆作响。只见，二人没近到跟前，还刚只是能远远的见到欧文斯警官的身形，就听得老罗切尔警长喊道。

“欧文丝，你又怎么了？你就不能消停点，我早餐还没吃呢，你怎么这么多事？”

“警长，你自己过来看看吧。又发现了一具的尸体，男性，三十来岁，身份不明，身上也没发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品。下腹有一处致命的刀伤，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又发现尸体了？”罗切尔警官先前舒缓的神色又紧张了起来，他踩着石块一颠一簸地，加紧脚步，走近到跟前。只看到，前边，一个成年男子的尸体躺在水边的大石上，像是被石头卡住才不至于被流水给冲走。此时，这人正仰面朝天，面色惨白，双眼珠也是突鼓，一身牛仔T恤的打扮，在胸口偏左的位置还有着明显刀伤的惨况。“还有别的发现没有？”老罗切尔警长把手插在腰间，仰头环观了四围，又低头瞧瞧了那人，用脚跺了跺脚下的石块。“这鬼地方，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来过？”

“警长，是这样的。这里原本是属于土著人的领地，后来因为那些土著人搬迁了，才荒废了下来。平时不会有什么人来的，算是个清静悠闲的旅游地。”欧文丝为罗切尔警长作了解释。

“清静悠闲？清静悠闲还出这么多事。好吧，欧文斯，叫他们上来，验尸取证，清理现场。抓紧点时间，我是真饿了。”罗切尔警长说罢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警长。”欧文斯很清澈地答道，然后就用对讲机招呼其他的警员上来。

“孤雁”在一旁，不敢发一言，只是在静静地听着，认真地看着。见到其他的警员上来之后，便找了一块大点的石块，坐了下来。这时罗切尔警长似乎也只剩下了等待的事，他也走了过来，坐到“孤雁”的身边。然后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来，从中抽出了一根，往自己嘴里一塞，才将那包香烟递到了“孤雁”的眼前。

“谢谢。警长先生，我还没学会。”那块石头很大，没有让他们二人能够坐得更为舒服的空间，因此二人都只是弯着了膝盖向后稍借些力而已。见到罗切尔警长伸手过来，“孤雁”用一只手撑住了一支膝盖，另一只手摆了摆，还摇了摇头。

“不错。”老罗切尔警长光顾着忙整他的那盒火柴忙着把香烟给点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能说得出口。只见他在把香烟点燃，在吐了个烟圈，又深吸了一口后，说道：

“‘高志航’先生，你可比其他年轻人强多了，难怪亚历克士先生会派你过来跟我们打交道。”

“哦。警长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您的话我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这种场景没几个年轻人能受得了的。你还真是不错，至少没吐罗。我以前带了好多个徒弟，第一次见这，没有一个不吐的。”

“您是说尸体？”

“是啊。别说你了，就是我与他们打了三十多年的交道，可见了还是觉得恶心。”不知是香烟有些苦涩还是警长先生想到此处也感到不太舒服，他嘴里集了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

“嗯，是的，警长先生。都恶心，只不过这是工作，我也是没有办法。再难受也得忍着，我不能给亚历克士先生丢脸不是。”

“不错。小伙子，是把好手，我还真想有你这么一个徒弟。可惜啊，你是不会看上我们这种工作的。”罗切尔警长听到“孤雁”的话，表现出了一个长者对后辈的爱戴，反过来再看他看“孤雁”的眼神也变得和蔼了很多。而后，他又站起了身，拍了拍“孤雁”的肩膀，抽了几口烟，把剩下的扔在了地下，用脚把它踩灭。“你先休息会儿吧，我得去盯着那帮小子了。得抓紧点时间，回警局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哦，对了，等哈利回来。一定转告他让他请我喝酒，他找的这女婿还真是不错。”

“警长先生，您认识哈利？”

“哈哈，我们是老朋友了，应该说在克罗拉多就是。”罗切尔警长已经走远了，留下“孤雁”望着他背影的眼神被深深地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