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清晨海滩品苦味 草场怀旧观骏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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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电话是燕妮与赛里斯汀娜合作打过来的，目的就是想确认“孤雁”与杰克他们到底回岛了没有。后来杰克又让了“孤雁”接听了电话，其间燕妮则说起了有关亚历克士先生缴请的事。“孤雁”一听说此事，便想起了这些天来困扰自己的那双眼睛，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迷团，他也很爽快地答应了燕妮。放下电话后，乔斯林问起是何事，“孤雁”没有明说，因为他觉得没有得到亚历克士先生的应允，不便让乔斯林同行，更何况还会有燕妮在场，于是只是略作了一些解释作罢。上岛之后没多久，三人就分开了，“孤雁”与乔斯林各回各自的家中，而杰克则去找赛里斯汀娜去了。

第二天很早，与往时一般，“孤雁”也同样是在绕了一个大圈后，跑到他喜欢的海滩上。那是一片面对东方方向的海滩，正此时海滩对面的天上泛起了像鱼肚一样的白色，“孤雁”加大了些步伐，追着水在沙滩上退下去的痕迹往浪还在停留的方向跑去。跑出去一段路后，他停了下来，双手叉在了膝上，面朝大海的方向大口地深吸着清凉的空气。浪又往岸边打了回来，他并没有向后退去，任海水在他身上泼打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试着尝尝了这水，他是想让这水的味道来提醒他，来告诫他，以至于不能忘却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不过这种由钠、钾、钙、镁、锶五种阳离子与氯、溴、氟、硫酸根、碳酸根五种阴离子以及以分子形式存在的硼酸、氧气等化学成分构成的特殊溶液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它的苦涩、它的腥咸证实了他的想法，那即是生活虽是无限美妙但也将会带着无限苦涩。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了头，向那初升的朝阳点头致了致意，陷入了他每天必作的冥想之中。也许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太值得让他静下来好好思考了，情感的事，工作的事，生活的事，还有过一会儿他要与燕妮一起去马场的事，而他也相信那双眼睛也一定会在那里出现的。

“孤雁”是一直待到了太阳已经整个升起的时候才回到了宿舍，而刚走到房舍的楼间便看到了燕妮已经等在了门外。燕妮其实在“孤雁”还走在楼下的时候，便看到了他，只是为了惊喜的缘故，她把身体向后躲了躲，直到等“孤雁”走上来时，才现身出来。这时，只见这燕妮，她并没有穿上亚历克士先生为她准备好的新装，而是穿了身自己的旧衣，似乎就是想与“孤雁”拉近距离。不过，她自己的这一身，却也不输于任何一位骑士，也是专业秀丽无限、英姿飒爽无比。一顶黑色的骑士帽，一件白衣紧身的短袖上衣，再加一条淡灰色的马裤与黑色的马靴，一副完全与她平时不相符的精气神立时显现在她的身上，看得“孤雁”也是在心中连连叫好。但这样的感觉也只是一瞬，刹那后，“孤雁”的神经就像是被什么触到般的迅速起了变化，欣赏的兴奋立即变为了淡淡的忧伤。因为看到了燕妮使他想起了草原，想起了他曾经的那匹红棕马。

“早安。”

“早。”

“‘志航’，你就不能买台电话吗？都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找你？”燕妮的声音略带点娇嗔，但温柔柔总是她无法掩盖的习惯。

“嗯，一直就想买了，总是抽不出时间。哪天有时间我一定去买。对了，燕妮，你干嘛来得这么早？现在还早啊，应该还没到时间啊？”

燕妮只顾着笑了笑，没有答“孤雁”的问话。而“孤雁”也没有耽搁，看了看表，就打开了门，把她请来进去。

“那你得等我一下了，我一身的臭汗，想先个澡。哦，你想喝点什么？”

“不了，谢谢。”

“好吧。那你先自己坐会儿，我去收拾下自己。”

“嗯，好。‘志航’，你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嘛，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燕妮很显然是不满意“孤雁”刚刚回话的态度，于是搬出了他那天说过的话来。

“看你，又在多想了不是？我只是有些累，不想多说话罢了。”

燕妮白了他一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打量着屋中的陈设。在她的记忆里，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孤雁”的宿舍，这里的一切都使她感到新鲜，特别是屋内整洁的布置。

“杰克呢？”

“杰克没有回来。”

“那个色鬼。他又去找赛里斯汀娜了。”说完这话，“孤雁”看了她一眼，燕妮的脸迅速红到了脖颈。“对了，‘志航’。你会骑马吗？”

“不会。从来就没有骑过。”

燕妮有些失望，显然这不是她所想要的答案。

“但你可以教我啊。”“孤雁”一边洗漱，一边还没忘了答燕妮的话。

“嘿嘿，那是。”燕妮表情的转换就像个孩子，“孤雁”无意的一句话，就使她从失望中回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