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宴无好宴（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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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过后，新年就越来越近了。最近莫氏特别忙，一直在忙着准备送年礼事宜、忙着安排年夜饭、忙着核对孔家和她名下的产业收益，忙得焦头烂额。忙得如珍觉得莫氏说话的语速和走路的步子都变快了。

今天孔老爷回来得特别早，虽说小年过后官府就封印不上班了，早朝也暂停了，但每年这个时候的孔老爷非常忙碌，如珍觉得比平时正常上班应卯还忙。孔老爷每天早出晚归的，如珍连他的面都碰不到。平时感受还不明显，今天一见到孔老爷，如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多天没见过他了。

孔老爷不仅早归，还把孔凡之拎来了，莫氏很意外，问道：“老爷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的事情都忙完了？”

孔老爷摇头答道：“哪能啊，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各地一把手递交述职报告的日子，现在部里还在抓紧审核他们的报告内容，想赶在这几天商讨出官员政绩考核的意见来，好上呈皇上做最后定夺。”

斟酌了下，孔老爷接着说道：“我这么早回来，主要是今天皇上召见了我，让爹大年夜那晚带着我们全家出席皇家宫宴。此事我已经禀告父亲了，父亲意思是让我早些回来，跟你和孩子们也都知会一声，好提前做些准备。夫人待会你专程走一趟陆嬷嬷那，让她明儿把入宫需要注意的事项给凡之和珍儿好好说说，可别到时入宫出什么差错。还有，父亲和我商量一下觉得，入宫时最好是让陆嬷嬷跟在珍儿身边，这个你也和陆嬷嬷提一下。”

扶了扶额头，孔老爷再接着说：“父亲幸得皇上信任，皇上对我也是器重有加，再加上父亲还得了太子太傅头衔，从龙之功直接落在我们头上，这几年我们孔家可以说是风光无两。父亲虽辞去官职以避风头，但总归还是会惹了旁人的眼、碍了旁人的道。虽说有可能是我多想，但难保没人给我们找不痛快，他们没法直接在父亲和我的身上做手脚，估计会从两个孩子身上下手。凡之和如珍从没进过宫，对宫里情况和环境两眼一抹黑，而且皇家宫宴各路人马汇聚难辨好坏，是有心人借此兴风作浪的好机会。为防万一，凡之你到时跟紧我，别乱跑，我会提前拜托高公公照看一二。”

孔凡之点头应是后，孔老爷转过头对如珍说道：“珍儿你也一样，宫宴时你要一直跟着你娘知道吗，爹会让陆嬷嬷也跟着你去，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你就询问陆嬷嬷，她是生活在宫里的老人家了，会提醒你的。但皇宫毕竟不是家里，总有爹娘和陆嬷嬷照看不到的地方，你一定要切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然后又细细嘱咐些要注意的事情，比如提醒如珍上次挑衅她的沈傲县主这回也参加宫宴，让如珍避着她些。听着孔老爷的谆谆嘱咐，如珍内心就一个念头，这宫宴宴无好宴。

这是孔老爷第一次当着如珍的面赤裸裸的讲述他们家所处的境况，如珍这才顿觉她们家其实一直生活在权力斗争的漩涡当中，只要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就拿这次宫宴来说，其实每年都会举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孔老爷就会慎重对待，把每一个可能遇到的状况都提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