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第90节(2/2)

但是他该怎么做?乔越抽完一支烟之后,起身向外走去,林芝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综艺节目,乔越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小姨,你说我怎么才能上了文曲?”

“他现在在干什么?”

“洗澡。”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第89章:蓝灯

乔越把浴室的门打开,热腾腾地水汽扑到他脸上,文曲站在碰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一起洗。”乔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注意着文曲的神情,趁他走神的时候,把他压在墙壁上“我要上你。”

文曲笑了一声“你打算怎么上我?嗯?”

乔越被他这一笑,搞得心花乱坠,用下身在他腿上蹭了蹭“啧,你打算怎么上你,我就怎么上你。”

“我没打算上你,你家里又没有润滑剂。”

乔越把文曲的耳垂含在口中“没关系,我有。”

林芝把一瓶润滑剂拿出来“小乔越啊,小姨只能帮你到这了。”

“卧槽,小姨,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小姨爱你,去吧。”

文曲转过头,略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有?”

“对啊。”乔越顺着文曲的脖子向下吻,像小兽一般啃咬着文曲的每一寸肌肤“让我上你,好不好?”

文曲看着卖力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乔越,揉揉被水打湿的头发“你知道你的要求,我都会同意的。”

乔越在他脖颈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牙齿厮磨着,到口腔中都有淡淡地血腥味之后,才放开,轻轻舔过伤口“我在外面等着你。”

“把头发擦干。”

乔越觉得自己简直是傻逼,明明文曲都松口了,为什么要放弃,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头发上的水滴到脸上,凉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乔越再一次进了浴室,把浴室门口的润滑剂拿在手中,进去之后,文曲正在擦头发,见他进来招招手“不是说让你把头发擦干吗。”

“你给我擦。”乔越把头埋在文曲胸口,文曲嫌弃地把他推开“很凉。”

乔越又把头凑过去,文曲无奈地帮他擦着头发。

“文曲,如果今晚你没有来找我,我一定回去找你的。”

“我不会不来的。”

乔越粗暴地把润滑剂塞到他手中“来吧,造作。”

乔越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话撩到文曲了,他这一晚翻来覆去要了他三四次,最后自己嗓子都喊哑了,他才停下来。

上床前的淡定绝对是他装得,一定是,套路,全是套路。

乔越醒来之后就看到文曲一脸柔情地盯着他看“醒了?”

“哼。”乔越按着自己的腰艰难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凄凉地开口“我们之间除了上床还剩下什么?”

文曲:??

“罢了,你走吧,你这份情谊我不要也罢,你又何苦这样为难我呢?”

文曲:我

“套路啊,都是套路。”

文曲猛地把乔越翻回来,乔越捂着自己的腰“疼疼疼,轻点,你昨晚是不是疯了?是不是?”

“乖。”文曲在他嘴唇落下轻轻的一吻“你如果不说什么要离开我的话,我保证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进门就压着火的,机智的我什么都看出来了。”乔越揉着自己的小腰“可怜了我的腰,嘶。”

文曲宽大的手掌覆在他腰间“我去下面给你做点东西吃,喝粥吗?”

“我想吃鸡蛋羹。”

“嗯。”“诶诶诶。”乔越叫住文曲“不要吃李师傅做的,你给我做。”

李师傅是乔越家的厨师。

“好,等着。”

林芝从楼上下来,幽怨地看了文曲一眼“你们昨晚上动静太大了。”

“打扰到你了?抱歉。”

“呵呵。”林芝扯了扯嘴角“我敢肯定我可怜的小乔越今天一天下不了床,不过你中午就把他带回家去吧,晚上我姐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看你把他家小三儿弄成那样子,还不定怎么说呢。”

“我知道了,谢谢。”

“嗯,做什么呢?帮我也做一份,谢了。”林芝说着打了个哈欠,嘟囔道“你们昨晚上太扰民了。”

文曲又做了一碗鸡蛋羹,端着已经好了的那碗上楼了。

乔越挣扎地坐起来,动到一半又无力地躺回去,瞪着文曲“扶朕起来。”

文曲把鸡蛋羹放在一旁在他腰下垫了一个枕头,让乔越靠在床头上,端着碗舀了一小勺,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乔越嘴边。

乔越一口吞下去,把碗接过来“我自己吃。”

“嗯。”乔越接过来之后,胳膊一阵酸痛,一个没拿稳,碗就要掉在床上,文曲眼疾手快地接住“就你这样,还想离开我?”

“闭嘴吧你。”

王瑾坐在蓝灯大门外,和以往每次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梁荣坐在她旁边。

“不进去吗?”梁荣问。

王瑾拿出烟盒没回话,梁荣握住她的手腕,从她手中拿走烟盒“我现在可是你男朋友了,有权利管你了,我很早就想说你了,整天不要命地抽烟。”

“烟味进到肺里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说什么呢你。”梁荣无奈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给她“诺,给你抽一支吧。”

王瑾把烟扔在地上“不抽了。和我进去吗?”

“进进进。”

梁荣一进去就看到穿着病号服坐在池塘边晒太阳的女人,和王瑾长得很像,但比王瑾多了几分柔和。

王瑾带着他走过去,一个护士和王瑾打了一个招呼“来看你妈妈吗?”

“嗯,她现在状态怎么样?”

“记不太清事了,总是嚷嚷着自己命苦。”

王瑾点点头,小护士立马说“你也不要太伤心,她就是记不太清事了,有你这样的女儿是你妈妈的福气。”

“习惯了。”王瑾打断她,慢慢地走到女人身边,叫了声“妈。”

女人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瑾瑾?”

“是我。”

女人有看向梁荣“这是谁?”

“我男朋友。”王瑾淡淡地说,梁荣脸上有笑得开出了一朵花,王瑾说自己是她男朋友了诶,激动,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滚。”女人突然尖叫着喊了一声“滚,恶心,滚滚滚,都滚。”

“妈,你别这样。”

女人从石凳上站起来,就要扑过来扇王瑾的脸,后面有两个护士把她按住“这是你女儿,你仔细看看。”

女人渐渐平静下来,问道“瑾瑾?你是瑾瑾吗?”

“我是。”

“我命苦啊。”女人哭了起来“我命苦啊,嫁了个那样的男人,到最后就生了个女儿,我男人把我送到这里,这是对我的惩罚啊,我命苦啊,命苦啊。”

王瑾冷冷地看着她“妈,你还生了个儿子,被你亲手杀了,而且把你送到这里的是我。”她不该对这一家抱有什么希望。

“胡说,胡说,我儿子,对对对,我还有个儿子?”女人看到梁荣之后,激动地扑过去“你是我儿子吗?嗯?来,让我仔细看看。”

梁荣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僵硬地站在那里。

王瑾把她的手从梁荣身上扯下去“这不是你儿子,你儿子死了。”

女人作势倒在地上,哭喊着说“我命苦啊,命苦啊,儿子死了。”

“你男人也要死了,心脏病。”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笑着“死了,死了,都死了才好。”

“王瑾也死了。”王瑾说。

“死得好,死得好,要是她是个大胖小子,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命苦啊,命苦啊,命苦啊。”

王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走吧。”

梁荣木讷地跟着她出去,王瑾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家庭中长大的?她展现出来的冷漠与淡然都是刻到灵魂中去了,看着她疾步而行的背影,梁荣不由心中刺痛。

你要逃离的是这个精神病院,还是这不甘的命运?

“王瑾。”梁荣叫了一声。

前面的人应声而停,梁荣快步走过去,牵着她的手“我陪你走一辈子。”

王瑾眼泪顺着脸颊砸在泥土中,梁荣用手抹去她的眼泪“别哭了,我真的会陪你一辈子。”

王瑾靠着墙,缓缓地蹲下去“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活过,有时候,我就像我妈砍死的是我多好,不用承担这么多,还能在每个人心中留个念想。”

梁荣也蹲下去双手环着她的脖子,让王瑾把脸埋在自己胸膛中“你没有错,你做的很好,错的是他们。”

王瑾哽咽着继续说“如果我是个男的就好了,我妈就不会恨我,我爸也不会恨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做这么多,他们都只会怪我。”

“你没错,你没错,你没错。”梁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

乔越下午跟着文曲回了家,看到那两间屋子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尴尬。

看着桌子上还放着那天中午买的糖醋里脊,别处却已经收拾好了,乔越转过身,和刚进来的文曲撞了一个满怀“你昨天没吃饭?”

“没心情。”

乔越尴尬地笑了两声“呵呵,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咱们出去吃火锅吧。”乔越提议道。

文曲眼神向他下半身看去,乔越翻了个白眼“滚。”

“不许骂人。”文曲捏了捏他的脸“说多少次都记不住。”

文曲最后只做了一点稀饭。

两人坐在餐桌旁,文曲说“还有十天就开学了,你作业还没写。”

“你再说这种话,你即将失去你的小可爱。”

“明天我看着你写。”

“文老师,文老大,不要这样嘛,你忘记当年麦田旁边的乔越了吗?周敬哥哥。”乔越说道最后都趴在了文曲的身上。

“叫一声文曲哥哥我听听。”

乔越嘴唇贴在文曲耳朵旁,轻声喃喃“文曲哥哥。”

“屁股还疼吗?”

“呵呵。”

第二天,乔越坐在书桌前盯着眼前的物理卷子盯了十分钟,文曲看他这样子叹口气“你这么盯着它,他也不会自己写满。”

“你不懂,我只是连第一题都不会做。”

“我看看。”文曲从他胳膊下把卷子抽出来,乔越笑嘻嘻地说“论男人是老师的重要性。”

文曲瞥他一眼“为什么你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乔越默默地捧起了自己的手机,林梓枫正好发过来一条消息,约学习吗?谁先放笔谁是儿子的那种。爸爸。

你的节操呢?

掉地上了。

捡起来看看拼的上吗?让你看看爸爸的作业。图片“哈哈。”乔越笑了两声。

文曲把卷子放在他脑袋上“和谁聊天呢?”

“疯子,个傻逼,让大泽给他写作业。”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你怎么有脸让大泽给你写作业?我的脸和你的节操在一块,你找找。

文曲用手遮住乔越的手机屏幕“做卷子,做完之后再聊。”

乔越可怜巴巴地看了文曲一眼“大泽都给疯子写作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过了卖萌的年纪了。”文曲淡淡地说。

“操。”乔越站起来踹了一脚椅子“文曲这日子没法过了,打一架吧。”

“屁股不疼了?”

“你再说这句话就分手。”乔越猛地扑到文曲身上,椅子向后倒去,乔越骂了声“卧槽”然后把手伸到文曲脑袋后面。

“嘭。”

两人倒在地上,乔越趴在文曲身上,把手抽出来揉揉文曲的脑袋“啧,摔傻了怎么办?”

文曲笑了一声,推推他“你该减肥了。”

“真,文曲,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嘴贱?”乔越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还有,你压我身上那么多次,我都没说过什么。”

文曲把椅子扶起来,逼着乔越继续写作业,自己坐在一旁出神。

他根本没想到乔越会在那时候乔越会把手垫在他脑袋后面,他习惯了保护身边所有人,也习惯了毫不留情地杀人,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细微的被人呵护。

文曲偏过头看了乔越的侧脸一眼,应该是又被难住了,眉头拧在一起,死死地盯着试卷,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偏过头来向他笑了一下。

一瞬间,文曲觉得这么安安稳稳的也很好。

第90章:噩梦

今年的春天来的早了一些,乔越觉得自己棉服没穿几天就又换回了褂子。

开学之后,教室里抄作业的抄作业,不用抄作业的围成几圈唠嗑。

梁荣把自己空白的作业摔在桌子上“你们写作业了吗?”

乔越把注意力从手机上分给了他一点“说实话,我写完了。”

林梓枫附和道“我也写完了。”

王峥见他看向自己,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像不写作业的吗?”

梁荣“呵呵”两声“小可爱肯定也写完了。”

“变了,你们都变了,你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知道为什么吗?我们都是看的清形式的人。”王峥说。

乔越想起文曲说的话说道“对了,文曲说,这次没写完作业的,让他们去操场上补五倍的作业。”

梁荣把作业拿出来,一人给分了一点“快帮我抄。”

乔越翻了翻梁荣给他的英语习题“给我换一本,文曲认识我的字。”

“为什么你在打击我的时候还要顺带虐一把狗?”梁荣把乔越手中的书换了一本“你抄这个。”

几个人叹了口气,开始帮梁荣抄作业,林梓枫问了句“你和王瑾怎么样了?”

“经过我锲而不舍的努力,她终于答应和我交往一个月了。”

王峥愤愤地说“你说说你什么地方配不上她了,嗯?”

“我觉得吧。”梁荣叹了口气“其实她可能喜欢我,但没被人这么喜欢过,有点接受不了?”

“你倒是看的通彻,你要不要冷淡她几天试试?”

“别,我一松手,她能跑十万八千里出去。”

“傻狗。”

几个人正说着,王瑾走进来,把一个作文本放在梁荣面前“给你。”

梁荣从旁边拉了一个凳子过来“坐一会吧。”

王瑾摇摇头“我约了人拍封面,先走了。”

“哦,那你晚上回哪?”

“晚上?”王瑾想了想“和乐队跑场。”

“你其实不用这么忙的。”

王瑾还没开口电话就打进来了“嗯,我现在过去,知道了。”

“我走了。”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出去了。

等王瑾走后,王峥不解地问“你还上高一呢吧,怎么忙成这样?”

“唉,你们不懂,他们一家的支出都靠她一人,她爸妈情况都不怎么好?”

他们没搭话,一时间,只能听见周围嘈杂的吵闹声。

半学期过得飞快,等期末考来的时候,所有人才发现这一年过了一半了,如同白驹过隙般,什么都没有抓住。

晚上他们几个聚在家里的餐桌旁装模作业地看书,林梓枫感叹了句“觉得自己被时间强女干了。”

“是我的文艺疯吗?”乔越调侃道。

“不是,滚。”

“你不和我天下第一好了吗?”

“不和,滚。”

廖津泽喂了林梓枫一个薯片,挑衅地看了乔越一眼。

乔越觉得委屈巴巴地说“当年要是没有我,你们两个奸夫氵壬夫怎么会到一起。”

廖津泽把薯片递到他面前,很正经地说了句“谢谢。”

梁荣对王瑾说“你渴吗?我帮你倒杯水?”

王瑾看了他一眼“你渴吗?”

“有点。”

“你看书吧,我帮你倒一杯。”说完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来,梁荣趁她离开的空档看了眼王瑾看的习题,然后沮丧地说“为什么我看不懂她的题?”

林梓枫笑了声“你看得懂自己的吗?”

这时,白义晨拎着一袋子零食从门外进来“你们还在看书?”

“你去哪了?”林梓枫问。

“吴凉惹我爸生气了,把我叫回去救场。”白义晨把零食放在桌子上。

苏潜在屋内听到白义晨的声音,把眼罩摘下来顶着一团鸡窝般的头发从屋内出来“晨晨,今天我在医院看到于金了,他还向我打听你。”

白义晨略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来a市做什么?”说完从袋子里拿了两罐酸奶扔给苏潜一瓶。

“来上大学,我跟你说,他绝对是想泡你,上初中的时候就对你图谋不轨。”苏潜把吸管插进去“你千万别轻易同意他,他这人根本就不靠谱。”

“他肯定不是来找我的,不用管他。”

“那我睡觉去了,小可爱好好看书。”

“不看,我也睡觉去,困死了。”

他们两个走后,林梓枫咬牙切齿地说“我讨厌学霸。”

廖津泽淡定地说“幸好我不是学霸。”

“那你这次不考你们班第一,我就原谅你。”

“好。”

“我讨厌你们,我需要我的曹慕。”王峥看着他们两个道。

乔越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继续秀,我要回去了。”

“嗯,拜拜。”

乔越进屋之后,文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回来了?”

“嗯,困了,我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文曲站起来把电视关了“去吧,明天考试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别紧张。”

“哈哈哈,你看我像是会紧张的人吗?”

“好了,快去洗澡吧。”

乔越做卷子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想当年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还是少了很多趣味。

最后一张卷子交上去的时候,乔越长长出了口气,终于完了,简直是烦死了。

虽然假期被砍掉了一半,但一群人还是兴致冲冲地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像撒了欢的野狗一样跑回家。

因为马上要高三了,他们连周末都被取消了,换成了一个月放一次假,所以说乔越一个月没有睡过懒觉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乔越打算睡到自然醒,但还是有不识相地打过电话来,乔越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小乔越啊。”林芝的声音传出来“你不是说暑假要来嘛,什么时候来啊?”

乔越半年前和文曲吵架那次给林芝打电话说要过去,但是他现在又有一点后悔了,毕竟这半年都没有什么烦心事,连吵架都很少有,但是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

“小姨,我今天才放假。”

“我这是关心你,不是好歹的小家伙,我和你姨夫说要去度假,如果你来的的话,就不去了。”

“去,一个星期后吧。”

“好吧,我到时候去接你。”

“我在你声音里听出了满满的失落。”

“哈、哈、哈。”林芝尴尬地笑了三声,沉下声音说“你听错了。”

“好了,挂了,我再睡会。”

乔越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睡意全无,起床之后在家中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文曲,只有留在餐桌上的早饭,还有一张便条,热了再吃,我晚上回家。乔越把便条放在卧室书桌的抽屉里面,不知道文曲受了什么影响开始给他留便条,行吧,他承认看到每一张便条的时候,心中都会很暖。

这顿早饭之后,萎靡不振的暑假生活便开始了,吃吃薯片,看看电视,但其实在看不到的地方已有暗流涌动。

女主角含着泪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刚说完这句话,乔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好。”

“儿媳妇,我在柳柏福禄厅等着你,十一点半。”

乔越听到文老爷子的声音在心中呐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但还是乖巧地应到“好的。”

挂掉电话之后,乔越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穿好衣服,就打算出门了,毕竟早到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晚到。

进去的时候,文老爷子已经在包间里坐着了,乔越说了句“您久等了。”

“嗯。”你为什么这么高冷,明明是你说十一点半的,我还早来了五分钟。

“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猜到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

文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文曲现在做的这单很大,他手下那几个都会跟着他去。”

“哦。”要不是知道这是文曲他亲爸,不会害文曲,否则乔越肯定会和他打一架。

“你要做的是把所有知道的发在这个手机号上。”文老爷子把一张纸放到转盘上,转盘慢慢地转到乔越面前的时候,他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我”

文老爷子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我怕文曲会恨我。”

“他这么喜欢你,怎么会恨你?”

转盘转了一圈之后,乔越伸手把那张纸握在手中“你保证不会伤害他。”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乔越继续道“还有他的手下。”

“这就不用你管了。”

乔越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就算要做这种事也绝对不能害了文曲,对老爷子笑笑“您怎么知道咱们没有下一次合作呢?”

“你在威胁我?”

“对,五年前,文曲不是被你逼的躲了那么长时间吗?现在不又回来了,他有能力,无论在哪,他都能东山再起。”乔越指了指自己“而我,可以保证这次之后,文曲不会怀疑我,所以我的意思你懂。”

“很好。”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我只能尽量。”

乔越笑笑“您是聪明人,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父子的关系更僵硬,对吧。”

“很对。”

“您先吃,我走了。”

乔越把纸上的号码记在脑子里,然后把它撕成碎末扔进垃圾桶。

回家之后能清楚地感到劳累蔓延到全身,草草地冲了个澡躺在床上补觉。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乔越我这么相信你。”文曲拿着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他身上,对他怒吼“你看看你,你害死了多少人。”

“对不起,对不起。”每一鞭落下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感,乔越只能蜷缩起身体,一遍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换了一个场景,乔越只身一人站在墓地里,文曲站在他面前,乔越跑过去抱住他,但双臂却穿过文曲的身子,乔越迷茫地看着前面却发现文曲不见了。

“乔越。”阴森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乔越赶忙回过头去,看到满脸是血的韩井恒站在他后面,乔越向后退了两步,韩井恒说“文爷说你背叛了他。”

“没有,我没有,我是为了他,我真的是为了他。”

韩井恒突然变成了文曲的样子,双手掐住乔越的脖子“我恨你。”

文曲回家后就看到乔越在睡觉,应该是做了噩梦,手死死拽着被角,眼角还挂着两滴泪。

“乔越,乔越。”文曲推推他。

乔越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看到文曲之后,知道自己应该是做了噩梦,用刚睡醒带些沙哑的声音道“回来了?”

“嗯,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不要我了。”乔越抬手擦掉眼角的眼泪“今天中午你爸叫我出去吃饭。”

“是吗?说什么了?”这件事倒是手下告诉他了,不知道老头子叫乔越出去干什么。

“调侃我,操,特烦,说什么,我配不上你,赶紧分了算了,向我这种穷人家的小孩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乔越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个赞。

文曲“噗哧”一声笑出来,乔越爬过去,掐着他的腰“笑什么?什么叫穷人家的小孩?我们乔家不差钱好吗?你说,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钱吗?是吗?”

“不是不是。”文曲赶忙揉揉他的头“我爸就是那个样子,他可能是觉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超出了他的预想。”

“切,咱俩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对对对,一辈子,我去做饭。”

文曲出去之后,乔越虚脱得躺在床上,抹了把后背,睡衣已经被冷汗打湿了,现在想起刚才的噩梦还是一阵心悸。

如果那时候,文曲知道他做了什么还会不会摸着他的头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