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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两张脸隔得很近,近得他都能看见少女粉嫩的肌肤,细腻得不带一丝瑕疵,陆骁河喉结动了下,嗓音低沉:“是不是要我把你推开,让你的校服淋湿,让全校师生看你笑话?”
“要的话,我现在就满足你。”
他作势要将她推开,满入梦急急的拉住他的外套,陆骁河挑了下唇,拽住她胳膊想扔开:“放开。”
“不要。”满入梦把脸埋进他胸膛,双手改而圈住他的腰,手指还攥住他背后的衣服,一副誓死不放开的模样。
陆骁河嘴角的笑意更深,沉沉的嗓音像是被暴雨洗刷过似的,带着清冽的低柔:“放心,不会把你丢开。”
满入梦怔了下,腰上搂上一只手,接着雨伞也向她倾斜而来,陆骁河带着她穿过车流拥堵的街道,踏过暴雨中的水洼,两道身影在雨帘中渐行渐远。
……
到达南庆大学校外的时候,距离新生大会开始还有十分钟,校外的保安见着这两个学生,探出窗:“哎?是陆少爷,这位小姑娘是新生吧,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新生大会马上就开始了,所有人都过去了。”
满入梦看向陆骁河,刚才这一路,他几乎用伞和身体护着她,她除了头发被雨打湿了,其他倒没什么,反倒是陆骁河,半边的身体都湿透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陆骁河拉着她进了保安室,摁住她的肩膀坐下,然后半跪在她跟前,突然就握住了她的脚腕。
“干什么?”满入梦不解的低头。
原来自己新穿的白色袜子都被泥土弄脏了,陆骁河正在帮她脱袜子。
满入梦赶紧弯腰想自己来,却被陆骁河三两下先脱了下来,他将袜子扔开,又把她白嫩的脚丫子穿进小皮鞋里,淡声:“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这次她倒答得斩钉截铁。
陆骁河起身,挑眉:“走吧。”
从保安室进入校内,看着南庆复杂的建筑和不计其数的教学楼,满入梦忍不住感叹,幸好陆骁河今天陪她来了,要是她自己一个人,指不定绕到什么点才找得到学校礼堂。
俩人掐着点到了礼堂外时,已经有校方的老师左右张望等候她入场,见着俩人这副模样,一时愣了。
满入梦跟老师们简单打了个招呼,进礼堂前看了眼陆骁河,他抬手把她耳边有些湿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这让满入梦想起之前有一夜,陆骁河也是这样替她整理头发。
正有些出神之际,少年弯下腰,贴近她的耳朵:“现在可不是脸红的时候。”
满入梦睫毛颤了一下,
转身推开礼堂的门。
厚重的声音响在礼堂里,一道光线随着开门落在她的身上,礼堂天花板上满是灯光,一瞬间刺得满入梦眯起眼睛,余光中全是黑压压的人群坐在下面,正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听见开门声,人群里的说话声渐渐低下去,大家都看向进门的少女。
她昂首挺胸,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冷静的穿过众多审视和好奇的目光,站在发言台上。
面对全校师生,满入梦未曾露出一丝紧张和怯弱,她面带微笑的站在礼堂上,容貌美丽,气质恬静,十八九岁的年纪,带着青春的气息和艺术修养的沉淀,站在那儿时仿佛已经变成了一道风景。
礼堂鸦雀无声,少女清亮的声音响起:“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我是来自美术系的满入梦。很荣幸能作为新生代表在这里发言…”
她举止娴静优雅,说话声温柔动人,让人忍不住安静倾听,就连观众席上坐着打瞌睡的贺秉翰和丁凯泽,听见这声音也忍不住抬头看向发言台上的姑娘,对视一眼,笑了:“哟,这不是小满妹妹嘛。”
有满入梦在的地方八成也有陆骁河,俩人在观众席上看了一圈,没找到陆骁河身影,贺秉翰说:“他才不屑参与这种场合。”
丁凯泽突然推了一下贺秉翰:“看那儿。”
贺秉翰回头看过去,陆少爷正靠在礼堂最后一排的墙上看台上的小姑娘呢,那眼神,贺秉翰啧啧有声,拉着丁凯泽低声:“这哥们儿这段时间也忒邪门儿了点,真看上这丫头了?”
“谁知道啊?”丁凯泽看着台上的满入梦扬了扬眉,是挺正点的,难怪陆骁河会上心。
……
十分钟过去,满入梦的发言也接近了尾声:“…今日我们站在南庆大学的沃土上,他日我们将挥斥方遒,披荆斩棘,光辉岁月,我们必将步步向前。”
“最后,衷心祝愿各位老师工作顺利,身体健康,祝愿各位同学学业有成,前程锦绣。谢谢大家。”
她说完,站下发言台对观众席鞠躬。
“啪,啪,啪。”
突然的,一道鼓掌的声音从观众席后排传来,接着是低沉懒散的男声:“很不错”
众人回头看去,是陆骁河!
这位少爷一向清冷孤傲,寡言少语,是南庆大学最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而且从不参与学校任何的活动,这次突然出现,自然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陆骁河和满入梦身上,猜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从来不管闲事,甚至干什么都嫌麻烦的陆男神会亲自参与新生入学大会,难不成和新生认识?
这事儿放别人身上那是再平常不过的,可搁在陆骁河身上,总归哪里都透着古怪。
少年散漫的靠在墙上,校服被他胡乱搭在肩上,头发也有些凌乱的垂在眼帘前,不过却遮不住他眼眸中的潋滟,他收回手插进裤兜,歪着头看着台上的满入梦,慢悠悠的勾起一抹笑。
满入梦皱起眉,转身走出礼堂。
陆骁河的目光穿越人群定在她的背影上,他决定了,满入梦欠他这份人情,他要让她用自己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