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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庆大学是国内金融系和艺术系的最高学术殿堂,学校在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学校还在美国设立同名分校,给国内外的学子都提供着一流的学习环境。

满入梦以全国第一的优异成绩考入南庆美术系,校方以免除学费和提供全额奖学金的方式欢迎她入学,并且在两天前通知她,这一届的新生入学典礼,将由她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为此陆家长辈也倍感骄傲,还张罗过一次祝贺晚餐,叮嘱满入梦在学校有事还可以找陆骁河帮忙,满入梦只是笑着说好。

关于陆骁河是南庆金融系大三学生,满入梦刚开始就知道了,只是一个是金融系,一个是美术系,八竿子打不着,应该不会有事麻烦他,她压根儿没这个打算。

而陆骁河也发觉,满家这小丫头,这几天一直躲着他。

虽然餐桌上还能见着,但除此之外,她好像见了他就绕道,哪怕偶然撞见也只是简单打声招呼,匆匆离开。

对此,陆骁河神情淡淡,仿佛根本不放在心上,倒也称了满入梦的心意,一来二去,俩人的关系倒真的冷淡了不少。

…………

陆骁河去泳池的路上经过满入梦的画室,听见屋内有些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轻轻推开门,看见满入梦正背对着自己站在一张桌上,把书架上的东西腾下来,许岚站在一旁帮她整理。

陆骁河正要走,屋内噼里啪啦的传来响声,再回头看去,原来是满入梦没扶稳书,被几本书砸了下,正捂着脑门儿抽气。

他提起手上的汽水喝了口,定住脚,不打算走了,屋内的人倒也没发觉他。

许岚问:“小姐干嘛突然整理书柜?”

“没什么。”

满入梦说:“我有可能会住校,先把这里收拾一下。”

许岚惊讶:“为什么要住校?先生和夫人很喜欢小姐,大家都想让小姐住家里,每天上下学也会有专人接送,很方便的。”

满入梦叹了口气,从书柜上拿下一本书:“我是怕太麻烦大家了。”

“怎么会。”

许岚嘀咕:“您是不是因为那天少爷把你抱回来,还在你房里陪了你大半夜,所以才耿耿于怀的?”

听到这儿,陆骁河眼睛微眯,好像就是从那天起,她就开始躲着他的。

满入梦没否认:“他这样做不好,我不喜欢。”

“可是少爷也是关心你嘛。”

“我知道,我很谢谢他。”

满入梦踮起脚想要把高架上的书拿下来,许岚怕她摔倒:“小姐让我来吧。”

满入梦笑说没事,手上用力,书是抽出来了,可是更多的书眼看着也要落下来了,许岚惊呼:“小姐小心!”

原本满入梦都已经做好被砸几下的准备,可腰上突然缠上一只手臂,下一秒,她就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护住。

书架上落下的书全部砸在陆骁河的背上,他没有坑一声,胸膛紧紧贴着满入梦的背脊,从后面抱着她:“笨蛋。”

这低沉的嗓音和懒洋洋的说话方式,除了陆骁河还有谁。

满入梦动了下身体想让他放开,陆骁河却搂得紧紧的,许岚见此,赶紧说:“小姐,我去厨房给你拿冰淇淋。”

人一走,陆骁河放松了些身体,但依旧将人牢牢束缚在怀里,满入梦也不挣扎,静静的说:“小陆爷,你这样做我很不喜欢。”

“知道。”

陆骁河挑眉,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闭起眼睛:“可我喜欢,所以你就忍着。”

凭什么不喜欢还要忍着,就因为他是陆家的大少爷?

满入梦就算不想在陆家大打出手,现在也忍不下去了,她突然抬腿踩他的脚,不过却被他躲开,接着又迅速跟他过了几招,陆骁河多半都让着她,可哪怕这样,还是三两下就被制住了。

他深笑:“打别人行,打我可不行。”

满入梦头一次被气红了脸。

陆骁河俯身把她横抱:“我们去游泳。”

“不行,我不会游泳。”

她顿了下,接着说:“你不准抱我。”

陆骁河充耳不闻,一路把她抱到游泳池,满入梦一向觉得自己的性子是很沉稳的,可每次跟陆骁河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有些应对不来。

去泳池的路上,满入梦一直试图找办法逃走,奈何陆骁河警告过她不要耍小聪明,还抱得牢牢的,连个下地走路的机会都不给她。

满入梦觉得陆骁河某些时候有些变态,甚至是偏执。

进入陆家泳池,他站在泳池边,把满入梦悬空在水池上,满入梦的确怕水,也的确不会游泳,忍不住拉紧了陆骁河衣服。

他突然笑了:“不准住校。”

满入梦脸上平静,对于他听到刚才的谈话也并不感到意外,只说:“我早晚都要离开陆家的。”

陆骁河没理,手臂却松了一截。

满入梦连忙拽紧他衣服,听见他低哑的嗓音说:“不准躲我。”

“我没有。”

她说完,陆骁河的手臂立刻又松了一截。

“在学校里,每天都要跟我见面。”

他仿佛知道满入梦会拒绝,笑了下,压低声:“敢说个不字,我立刻就把你扔下去。”

满入梦看了一眼湛蓝色的水池,答得冷静:“我要住校,我不会见你。”

接着,他忽然攥紧陆骁河的衣服往水池的方向用力拉,陆骁河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恼怒的蹙起眉。

满入梦转了下身体将陆骁河垫在身下,冷笑:“我说过,少惹我。”

巨大的水花被掀起,两个人的身体一起沉进水池中,水流吞没了满入梦的感官和知觉,压榨着她肺部的氧气,可她仍旧不认输的想要和陆骁河一决高下。

就在她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被人拉上了水面,空气重新进入她肺里,让她剧烈喘息,咳出了不少水。

意识还有些模糊的时候,她胸前的衣服被人拽住,整个身体都被拽进一个怀抱,陆骁河的表情凶狠可怕,捏着她的脸,冷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很颤抖,手也是。

满入梦笑了一下,平静的眼波:“吓到了?”

陆骁河没有在她眼里找到一丝一毫的胆怯,她和他是一种人,有时候变态,有时候也偏执,近乎冷漠的冷静,这样可怕的两个人偏偏遇见了,注定之后的一切都不会风平浪静。

陆骁河想发怒,可看着她这狼狈的模样,心里却抓心挠肝的难受,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心口,低低的叹气:“我真他妈败给你了。”

大约从第一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