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夏单城不好意思地一笑,继续道:“后来我们觉得刘亦芳和金宇航的关系很不普通,就调查了由刘亦芳经手的案子,拿到了一些账本,但咱们这些大老粗又看不懂,我怕打搅三爷您,就给王岩老大发了个消息,他手下一个华南理工的研究生就帮忙看了看,哎哟我去!这一看就不得了,原来刘亦芳在进行洗钱,经过她手的流通款项高达一亿四千万,金宇航就是他的帮凶,但是还是不明白和万震天有什么联系,我就一直跟着他。”说到这,夏单城有些沮丧,然后还不忘撇清自己:“我跟了他好几天了,今天是真的有些累所以才放松了下,希望三爷不要怪罪。”

聂鸿皓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盯着夏单城小心翼翼的脸,心中思绪万千,哥哥出任总工一职,平时签字的项目极多,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刘亦芳套牢了,真让人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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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鸿皓一推开宿舍门吓了一大跳,十几双眼睛狂热地看着他,潘嘉申从人群中走出,欢呼道:“我们的皓哥回来啦!”其他人热烈鼓掌,聂鸿皓有些莫名其妙,潘嘉申这才跟他解释:“我把你扇导员巴掌的事跟大伙说了,大家都很佩服你。”

薛小军也挤上来猛点头道:“就是就是,那个许飞,咱们早就看他不爽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把他好一顿夸后才散去,只有潘嘉申担心地问他:“那么长时间你干嘛去了?许飞那贱人没为难你吧?”

聂鸿皓慢悠悠地打开电脑,进入桌面后才回答道:“那个小老头,爷还怕他不成?我哥哥一来他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潘嘉申冲他竖起大拇指,看他熟门熟路地登陆进一个叫“友博”的竞技平台,开始玩德|州|扑|克,笑道:“你还喜欢玩这玩意?”

“不然你以为我钱哪来的?”

潘嘉申愕然:“不是你哥给的?”

“废话,”聂鸿皓冲他翻了个白眼:“我都这么大了好意思问我哥要钱?”潘嘉申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把凳子搬过来跟着看,聂鸿皓进入了两个场,一个德|州|扑|克,一个奥赛罗,潘嘉申不太会玩奥赛罗,就仔细看他玩德|州|扑|克,前几局都是在u|t|g位置,拿的全是”27“这些个烂牌,到手就弃,轮庄后在mid位置拿了个“at”潘嘉申觉得可以下注却看到聂鸿皓又点了弃牌,急急道:“at这样的牌还能玩啊,怎么就扔了?”

说完这句话就感受到聂鸿皓鄙视的视线“这就是普通玩家和职业玩家的区别,不拿好牌绝不撒手,at也算不错,但却是弱牌,又是mid,很容易输掉,我打牌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开心。”

潘嘉申若有所思,之后就没再开口,就这样看聂鸿皓连弃十多把,都快看得不耐烦后终于眼前一亮,聂鸿皓一局拿到“aa”后收全场,赢了37。75个金币,他简单地算了下加减法,之前底注弃牌浪费了7、8个金币,算起来还是赚的,打完这一局后聂鸿皓就关闭窗口,退到了后台,然后目瞪口呆地看到了兑换比例——1金币=1000美元,金币兑换美元系统抽水1%。

潘嘉申傻了:“这这么大的赌注,不算违法吗?”

“这是美国的平台,要真算起来也是违法吧,不过也是法律的灰色地带,真查起来也能撇干净。”看到聂鸿皓淡定的神色,完全不像刚赚了2万多美元的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情怀突然击中了潘嘉申的内心,期期艾艾道:“皓哥、不皓爷,教我好不好?”

“行啊,”聂鸿皓淡淡道:“我一会给你客户端和邀请码,不过亏了可别怨我。”

潘嘉申满脸惊喜,他绝对想不到,一开始抱着他这种想法进入“友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最后真能赚钱的没几个,他更想不到“友博”客户端的背后一大股东就是聂鸿皓——这个精通传销手段的犯罪者。

所有的吸毒者、赌博者都是由身边的人引诱直至不归路的,聂鸿皓深谙这个道理,既然大学还有四年,那肯定要把身边人拉下水。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潘嘉申都痴迷于“友博”无法自拔,虽然他没赚钱,但在聂鸿皓的的指点下小心翼翼地玩着,也没怎么输,于是更加狂热了,他始终坚信着有朝一日能像聂鸿皓那样自己赚取生活费,却不知道自己一直给聂鸿皓贡献着那1%的抽水。

就像两人经常一起逃课在宿舍打游戏,而聂鸿皓高数周测还是考了96分一样,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智商上有天然的差距。

几天后,聂鸿皓神秘地对他说:“我让人弄了两台豪爵铃木,一会去看看?”

潘嘉申兴奋地点点头,两人就来到了停车场,夏单城冲聂鸿皓挤挤眼,装作不认识地开口报价:“两台都是骊驰gw250,市场价两万三,不带证卖两万,两位小兄弟看看怎么样?”

潘嘉申的眼睛如牛皮糖一样牢牢地贴在这台银黑相间的座驾身上,根本难以移开,他爱不释手地抚摸流线型的车身,说道:“能试一下吗?”

夏单城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便接过钥匙发动起来,在停车场溜了一圈,马达轰轰的声音很是悦耳,于是心满意足地说道:“不错,皓哥你怎么看?”

聂鸿皓微笑“我没意见,老板划账吧。”

两人拿出手机给夏单城转账后,后者貌似不经意地说道:“现在北京交通管理严格,没证的车加油站是不给加油的,两位现在还是学生,上牌照有点困难啊!”聂鸿皓与潘嘉申邪恶地对视一眼,他们早就商量好要怎么做了,潘嘉申大咧咧地说道:“这个就不用老板操心了。”

夏单城点头离开,潘嘉申问:“皓哥,咱们什么时候去弄牌照?”

聂鸿皓抬起手腕,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北京这个季节到五点就天黑,于是道:“晚上七点,等学校那些有摩托的老师吃完饭继续回来工作的时候。”

“得令!”潘嘉申手掌往脑袋旁边一立,歪歪扭扭地做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