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佛道同心（1/2）

唱歌的人越来越多，云啸敲晕一人，须得等候片刻以恢复体力，才能敲下一个，刚敲晕这个，那一个又唱了起来，如此力不从心，却又不敢着急。

艰难地忙活一阵，只敲晕了风霞、阿史那善济、斐力、于万通四个人，他背靠着棵树喘气，眼瞅着琴韵、剑声、风潮、风清、颉勇、维纳斯先后开唱，而皇甫劲松貌似离一展歌喉也不远了。

那些妖怪仍旧沉住气不现身，貌似不折磨倒最后一人决不罢休。

云啸咬着牙向好友皇甫剑声走去，感觉肩上好像压着万钧之重，每走一步，都艰难得好比移山。好在他撑住了，到达目的地，“磅”的一声，皇甫剑声失去了知觉，因为是好朋友，云啸这一棒敲得格外狠了些。琴韵和剑声挨着，敲晕剑声之后，云啸歇息片刻，转手又把琴韵放倒，两个好朋友或许脱险了，云啸心中稍稍松快，这一松快，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时不我待！他又爬到维纳斯身旁，由于力气实在不济，一左一右敲了两下才把她打晕。

此刻的云啸，又困又累，还饿，真想躺在地上大睡一觉，然后大吃一顿。

尽管云啸已不再依赖诵经声抵御天外玄音，可鱼文秋的诵经声仍是云啸力量的源泉之一，因为，只要她的诵经声平静，云啸心中就安宁，安宁便可生力。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颂过两遍，鱼文秋和众高僧早已不约而同地改颂《金刚经》，声音也由慈悲庄严转为空灵超脱。

“……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肢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

气势远没有先前强大磅礴，甚至时不时被风卷走大部分，变得忽强忽弱，犹如风中的烛光。

眼下，俗家只剩下云啸、皇甫劲松和鱼文秋，并且从身躯颤抖摇摆幅度来看，皇甫劲松随时会进入下一阶段。

道家三人，紫清道长、青玄子、灵飞子仍稳坐柏顶，看不出有什么异象。

而五神僧中莫嗔、富兰那、阿私陀的诵经声因颤抖变得不成调子，假若只听声音，闻者准会以为这三人数九寒天光着膀子坐在冰窟里诵经呢。尤其是情形最糟糕的莫嗔，声音更时不时地随天外玄音乱飘，这比俗家们的歌声更加扰乱人心。

刚敲晕维纳斯时，云啸瞥了一眼鱼文秋，看到离她不远处的玛尔巴也开始微微发抖。

打少林寺传来的诵经声更加稀少，撞钟声节拍也有些乱了，可见撞钟之人即将支撑不住。此次少林寺伤亡会有多重，云啸不敢想。

还得继续敲人，可云啸实在没力气动弹了。

这一遭，全军覆灭是迟早的事。

可云啸不愿放弃，他缓慢地爬向颉勇。

洪钟般的声音，穿越层层枝叶，从树顶传来，盖过已成强弩之末的诵经声，令云啸精神一振，难道来援兵了？云啸循声望去，才发觉那声音来自紫清道长。

“天道运而无所积，故万物成；帝道运而无所积，故天下归；圣道运而无所积，故海内服。明于天，通于圣，六通四辟于帝王之德者，其自为也，昧然无不静者矣。”

云啸心想，这不是圣人帝王之术么？紫清道人是不是入魔了，咋诵起这个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