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可见,可听?(2/2)

走来,心中一片冰冷,看不到丝毫的胜算。

因为似徐秉真这般挟带天道大势而来的剑道,昔年在鹿鼎真人的身上她也曾见过,两者之间有着大致的相似之处,可是又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三教中人体悟天心正道,以己道融合天道,这才放能在天人境界驾驭天地之势,而一意修行己身的武夫则不同,他们是以己道而观天道,进而斩之,徐秉真那一剑看似是契合天道无可抵御的一剑,其实不然,因为在固执的少女生命人中,从来就没有修习过什么上体天心的天道,在她眼中,自己的剑道就是天道!

由始至终,徐秉真修行的都不是什么狗屁圣人大道,而是父亲从小便亲自教自己的武夫剑道!

这个在世人眼中的小剑仙,此时的剑道修为竟是走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比之任青当年御剑万千的天人手段更胜半筹,而且也更加的精纯!

自拔剑起,两眼中便再无他物的徐秉真倒拖着手中长剑开始在雨中奔行,气机在天地间浩荡摇曳,一去三千里!

磅礴大雨中,徐秉真沉默的一剑起又一剑落,就如过去十六年她在西蜀日夜苦修剑法时的状态一般无二,专注至极,每一剑递出都会迸发出比先前更加灿烂的剑道光彩,将这位堂堂天下第一人打得狼狈不堪,甚至就连用气机挡雨的空闲也没有了。

倒飞的身影在长长的遇到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鲜红血迹,落到雨中又自散开,化成浅红。

徐秉真就踩着这条血线紧随其后,望着那流淌到大雨中的血水,冷清的目光开始隐隐发红,她手中沉稳如重山的巨大压力,忽然换做了昂扬之势,一剑便将苦苦支撑的任青周身,割的遍体鳞伤,甚至还在她清绝无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接下这一剑的任青浑身浴血,被一剑击出百米,又撞塌了一座城门方才止住去势,整个人勉强在大雨中稳住身形不倒,左边冕下上在隐隐刺痛中流出丝缕血线入唇,她已成强弩之末。

徐秉真在见血之后似乎是动了真怒,蜀道长吟之声凄厉的竟似犹如鬼哭,带着如之前己道即是天道的可怕剑势,没有丝毫听写的向任青递进。

你可见苦海城外,曾有人面西而亡?

你可听西蜀老剑仙,死前曾念回乡?

剑气如龙怒嚎,手中钓龙竿终于尽数化成碎片崩飞,任青右手血肉模糊,被一剑穿腹而过,她一手捂着不断渗血的腹部,终于支撑不住的跪坐在石板上,无力起身。

大雨拍打在名剑蜀道的剑面上,响起清越的剑锋轻吟,徐秉真面无表情的从一扇扇洞穿的城门中,走到任青面前,冷漠的双眼中却有热泪流下。

杀了任青又如何,入了剑仙境又怎样?

失去的永远都回不来了。

大雨依旧下着,可是宣德门后的江湖人已经看不清两位当世剑仙的交战了,两人自交手之处便由任青暴退撞破城门而止,伺候任青每接一剑便会身不由己的倒退百米,如今十几剑过去,便是一品法相的惊人目力也瞧不见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