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蝉允卓布羽云【现实生活】(2/2)(2/2)

野史《吴越春秋》和《越绝书》

在《吴越春秋》之中,文种向越王勾践献破吴九术,其四为“遗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

勾践“使相者国中,得苎萝山鬻薪之女曰西施、郑旦,饰以罗(hu),教以容步,习于土城,临于都巷,三年学服而献于吴。”

《越绝书》的记载大致相同,不过西施的下场却迥异,有大悲和大喜两种极(和)端分(谐)化的结局。

前者说,亡吴后,越人认为这尤物是祸根留不得,把她沉于江中,算是对被吴王杀害的鸱(chi)夷子也即伍子胥的祭奠,这是一个残酷的悲剧。

后者则让她与范蠡结为伴侣,泛五湖而去,以喜剧而告终。后世关于西施的种种故事和传说,率多由此生发开来的。

魏晋以后,在文人笔下,在民众的口中西施的故事进入了酝酿、发酵、增饰的阶段,这在志怪、拾遗小说中都有反映。

唐、宋诗词之中,出现了大量的以西施为吟咏对象的篇章。其主题,多咏叹红颜薄命或谴责女人祸水、美色亡国。

一味黑西施的文言文,倒不如歌咏王昭君的诗多出新意,比如王维的《西施咏》:“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

《红楼梦》里面的林黛玉,在《五美吟》中还翻此诗意:“一代倾城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溪边尚浣纱”。

其实二者都无多少可道的深意。当然也有不乏卓见之作。如晚唐崔道融《西施滩》:“宰亡吴国,西施陷恶名。浣纱春水急,似有不平声。”

罗隐《西施》:“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这些都是较为突出的,隐隐有为西施翻案的意思。对西施故事的再创作,杂剧传奇最为充分。

元代,关汉卿有《姑苏台范蠡进西施》,赵明远有《陶朱公范蠡归湖》,可惜今天我们只能从《录鬼簿》中看到这两出剧目。

其内容已经作古失传,也只好根据剧目及有关评介来推测了。西施故事的集大成者,当推明代梁辰鱼的《浣纱记》。

《浣纱记》充分地占有了有关吴越争霸与西施故事的种种资料,细加区别整合,编织成了一部45出的戏剧故事。

以范蠡和西施的悲欢离合,贯串了吴越两国的兴亡历史,因为西施和范蠡初次见面时以一缕浣纱作为定情之物,故剧名《浣纱记》

与前人不同的是,该传奇将西施范蠡的爱情故事与爱国主义结合起来,爱情服从爱国。

开始是牺牲割爱,最后在爱国主义的实现之中,让个人爱情也得到了实现(只是身子白瞎便宜了吴王~)

第3出“迎施”中,范蠡向西施表示歉意说:“为君父有难,拘留异邦,有背深盟,实切惶愧。”

西施反安慰他:“尊官拘系,贱妾尽知,但国家事极大,姻亲事极小,岂为一女之微,有负万姓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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