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我的女人由我亲自上阵(2/2)
夏雪没说什么,因为这不关她的事。每个人难免都有过往,厉振宇和伊梦澜的过往,他们之间还有婷婷!第一次,她感觉到有些无措。其实,只要厉振宇愿意接纳,他完全可以和伊梦澜破镜重圆,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女儿——婷婷!
说着,伊梦澜拿出了银戒,当着夏雪的面送到了厉振宇的面前。这是感谢厉振宇照顾婷婷的,因此光明正大。
“好的,你们继续玩吧,我……”伊梦澜刚想说告辞,微微顿了顿,笑容有些僵硬地说:“我给振宇买了枚银戒,想送给他又怕夏小姐误会……其实,我只是感谢他这些年来照顾婷婷!”
也许,因为当着夏雪和楚奕辰两人的面,厉振宇有些话不方便和伊梦澜说,因此要等改天,这并不是个过份的要求。伊梦澜立刻就答应了。
厉振宇冷漠的俊颜稍稍和缓,声音却是依旧冷淡:“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没有意思!至于婷婷……”说到婷婷,他略略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如何安置。“等改天我再跟你谈!”
这话听着还算勉强顺耳,起码搞清了主次关系。伊梦澜承认了夏雪是厉振宇的现任女友,也给予了应有的尊重。夏雪礼貌性地扬了扬嘴角,表示不介意。
再多的柔情和可怜若是遇到铁石心肠的男人也等于白白浪费感情!伊梦澜只好收起泪水和哽咽,强颜欢笑道:“我忘了夏小姐还在旁边,说得有点多,是我考虑欠妥,希望不会给你们俩造成误会!”
旁边的楚奕辰都看不下去了,大摇其头。“表兄,你怕表嫂吃醋还真是严以律已!不过,人家好歹是婷婷的亲妈,你这样的态度……”话说到一半,被某人冷佞的眼神给吓回去了。“咳,得,算我多话了!”
厉振宇仍然沉默。面对伊梦澜时,他真得做到了惜字如金。
“对不起,”在这样冷漠的目光注视下,伊梦澜有些狼狈。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甚至失去了对视他目光的勇气。“我……我会考虑的……”
厉振宇潭眸微眯,目光清冷地睇着伊梦澜,抿紧薄唇。
“振宇,”伊梦澜娇躯一振,似乎有些吃惊:“难道你……你不想要婷婷了……”
不过厉振宇看起来意兴阑珊,似乎提不起跟伊梦澜叙旧的兴趣,淡淡地道:“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实在无聊得很!如果你良心发现觉得亏欠婷婷,就该考虑考虑她今后的生活安排!”
夏雪不由颦眉,作为厉振宇的女友,她还陪在他的身边,伊梦澜就这样当众叙旧,实在有些……令人怀疑她的居心。
“我知道!”伊梦澜不由红了眼圈,悦耳动听的声音隐隐有了些哽咽的泪意。“我对不起婷婷,对不起你……”
“不必谢我!这些年,婷婷的陪伴也给我增添了许多欢乐!”厉振宇开口了,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你亏欠婷婷的母爱,恐怕用任何礼物都无法弥补!”
见厉振宇并没有要跟夏雪介绍自己的意思,伊梦澜终于有些脸色挂不住了,勉强解释道:“婷婷快要过生日了,我给她准备了礼物!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缺席她的成长,亏欠了她许多许多。为了抚养照顾她,你也耽误至今……好在,你终于有女朋友了,我真得很……开心!振宇,感谢你这些年替我照顾婷婷……”
出于礼貌,夏雪被动地和她握了握,并没有多说什么,含笑站在厉振宇的身边保持沉默。
“振宇,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伊梦澜看着夏雪,美眸弯起笑意,似是友好亲善:“好漂亮啊!年轻貌美……”说着,她伸出手跟夏雪握手。
这话说出来让伊梦澜更加尴尬,楚奕辰的意思是她如今在厉振宇心里的位置只能排在他这个表弟的后面了!这话让伊梦澜懊恼,可偏偏楚奕辰有口无心的样子,让人又不能怀疑他的动机。
“我表兄自从有了表嫂之后,不但重色轻友,连以前的老朋友都忘了!”楚奕辰在旁边替他表兄辩解,热心地小声透露道:“别说你,连我这个亲表弟都靠后站了!”
见厉振宇不肯握手不肯说话,伊梦澜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受他的欢迎,尴尬地缩回手,缓缓握起玉拳。
厉振宇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他睨着伊梦澜,神色淡到近乎漠然。薄唇抿得几成一线,潭眸微眯,并不言语。
经过楚奕辰的提醒,伊梦澜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厉振宇伸出玉手:“振宇!”
“梦澜姐自谦了!你哪里老了,更年轻漂亮!”楚奕辰随口赞了伊梦澜几句,然后自信地拍着自己的俊脸,嘻皮笑脸地:“当然,我也更帅了!这张英俊的脸可不逊于表兄,事实证明我比表兄有魅力,因为美女先跟我握手!”
“真得好久不见!”伊梦澜喟叹着,美眸似乎盈起激动的泪光,这给她的美丽更添了几分动人的颜色。“一别经年,你们俩更帅了,我……却老了!”
楚奕辰连忙伸手回握,嘴里称呼道:“梦澜姐,好久不见!”
“振宇!奕辰!是你们!好巧啊!”伊梦澜似乎又惊又喜,美艳的娇颜毫不掩饰偶尔邂逅的兴奋和喜悦。她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履走过来,大大方方地先向楚奕辰伸出玉手。
婷婷的妈妈!夏雪曾经多次幻想过婷婷的妈妈长什么样子,潜意识里总觉得她是个清丽而温婉的女子。直到伊梦澜回过头,她看到她的正脸时不由呼吸一滞。这绝对是张美艳绝伦的脸,那是一种带有攻击性的御姐范儿的美,美艳到不可方物!
伊梦澜!好美的名字!夏雪最初是从厉振宇的口中得知梦澜这个名字,现在托楚奕辰的福,她知道她姓伊名梦澜!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怪不得当初拿下了厉振宇。只是,自己刚刚和厉振宇在一起,伊梦澜就出现了,这究竟是福是祸?
“啊,真是伊梦澜!”楚奕辰惊讶之下喊出了伊梦澜的名字,然后目光有些古怪地觑向厉振宇,再觑向夏雪。
“没错,就是她!”厉振宇淡淡启音,证实了楚奕辰的猜想。
楚奕辰终于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子,有些惊诧地挑眉,脱口说道:“我咋瞅着这个女人长得那么像……”
挑选许久,女子让店员把她看中的一款男式银戒拿出来,认真端祥着比划着,黛眉微颦,似乎在纠结合适不合适。
女子很美,仅仅一个侧影就令人心动。如果说一个人的背影都美到令人心醉,那恐怕是武侠小说里的杜撰,可是那女子的背影的确令人惊艳,让人觑见之后忍不住想扳过她的身体一睹芳容。
正在相互打趣玩笑的时候,这时店里又走进来一个顾客,起初夏雪并没有格外注意,因为这样的闹市门面店客源络绎不绝,司空见惯。但是厉振宇向那人投去似惊诧似意外的一瞥,这才引起了夏雪的注意。她顺势看过去,只见一个极有气质的美女正站在玻璃柜台前认真地挑选着饰物。
夏雪给楚奕辰挑了个钥匙扣,问他满意不满意。楚奕辰忍受着厉振宇凌迟般的目光,接过来咧嘴笑道:“这个嘛还不错!反正免费送的不要白不要,我收下了!”说罢,似乎怕夏雪反悔或者是厉振宇过来抢,他赶紧收起来了。
“切,找个女人还不容易,问题是……”楚奕辰苦恼地蹙眉,“想找个顺眼的难如登天!”
厉振宇撇嘴,调侃道:“羡慕嫉妒吧?那就赶紧也找个,下次来云城一并带来让我瞧瞧!”
“靠,”楚奕辰嘴里咕哝着:“重色轻友,太不仗义!兄弟我专程陪着你来逛街,连女人都不带,你倒和表嫂一路虐我,就不能体谅光棍的苦楚啊!”
对于楚奕辰的冷嘲热讽,厉振宇很大度地没有跟他计较。收到礼物,心情大好,微勾嘴角,回敬了一句:“你是嫉妒!”
“切,小气鬼!”果然,楚奕辰表示不屑,讽刺道:“谁希罕这里的东西,我又不是你,那么廉价的领带夹都收得那么高兴!表兄,你果然是越来越出息了!”
厉振宇满意地收下了夏雪送的那枚领带夹,对楚奕辰瞟过去一个白眼:“你表嫂的礼物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消受得起!喜欢哪件我买给你吧!”
“……”这个楚奕辰,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
楚奕辰眨眨俊目,调侃道:“我只是说选个贵点的你就沉不住气了!表嫂,请注意保持风度!”
夏雪忍不住了,出言警告:“楚少,请注意保持风度!”
“呃,好吧!”楚奕辰假装没有看到厉振宇警告的眼神,故意在那些精美的男性饰品上面来回地浏览,嘴里咕哝着:“选哪个比较好呢?嗯,还是找个贵点的!”
“不行”!夏雪明白无误地告知,毫无商量的余地。反正就算是说了这位大少爷也不会理解,她一个月四千块左右的工资怎么敢大手大脚地乱花。
“选两样行不行?”男子得寸进尺。
“嘎嘎,”夏雪忍不住失笑,这个楚奕辰真是有趣,简直就是个活宝,很能调节气氛。当下莞尔道:“你选一样吧,我一并付款!”
“哇,我也要礼物!”楚奕辰顿时眼热不已,要求道:“表嫂,见者有份,不带这样花式虐狗的!”
厉振宇平日喜欢穿休闲装,除非很隆重的酒宴或者晚宴才穿着正统西装系领带,而婷婷的生日宴就是为数不多的隆重场合之一。厉老太太寿辰的时候,夏雪因为和厉振宇分手而未能到场,这次她心里存着补偿的想法,想给厉振宇买件礼物。
夏雪趴在柜台上认真挑选许久,让营业员小姐拿出了一款领带夹,在厉振宇的面前比划着,嘴里说着:“婷婷的生日派对快到了,那样隆重的晚宴你一定得打领带,这领带夹衬你的气质不错!”
进到里面,发现内部空间倒是比外面看起来更宽绰些,但在这寸土寸金的步行街,终究限于财力,不可能太过恢弘宽阔。不过,里面造型精致做工精良的男式饰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厉振宇黑眸闪动,微微抿唇,倒没有多说,若无其事地和夏雪并肩走向那家饰品店。
楚奕辰吹了声口哨,对厉振宇调侃道:“看样子表嫂准备给你买礼物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有家男性饰品店,店面不大,但门面装修倒显得别具一格。
“等等,”夏雪却喊住他,微笑道:“我想先去那家!”
厉振宇强忍住想把楚奕辰拎起来丢出去的冲动,很淡定地走向一家女装品牌店。
“……”夏雪很无语。
“我哪敢瞧不起嫂子,开玩笑!”楚奕辰哈哈一笑,倒也不以为忤。他性格开朗外向,喜欢逗乐,偶尔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却也很有眼色。见惹来夏雪的反感,赶紧及时纠正态度:“这里的东西也不错,青粥小菜别有风味,就像嫂子一样,表兄不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这次轮到夏雪翻白眼了,不由瞪他一眼,哼道:“来这里买衣服的海了去,怎么掉身价了!大少爷也不该这么优越感十足,瞧不起人呐!”
楚奕辰哪里肯离开,忙道:“随便逛逛权当健身也不错嘛!不过……”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好奇地问道:“你确定让表嫂穿这里的衣服?就不怕丢你的身价!”
“不入流,你别跟着!”厉振宇头不也回,撂下这句话。
楚奕辰却是有些吃惊,不由嚷道:“表兄,你什么时候到这种不入流的地方买衣服了!”
三人下了车,夏雪见这里正是上次厉振宇陪她逛过的步行街,那时温馨甜蜜的回忆浮上脑海,不由心头一甜。原来,在他的心里还记着他们在这条步行街度过的快乐而短暂的美好时光。
原来,已经到了目的地。
“下车了!”厉振宇懒得回答,没好气地道。
“哎,表兄,不带这样的!有了表嫂就疏远兄弟,太不仗义!我就好奇,你老妈和媳妇儿刚吵过架,你就陪着媳妇逛街,就不怕被老妈骂你不孝?”楚奕辰表示不理解。什么时候起,厉振宇宠溺一个女子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厉振宇停下车,说:“多谢好意,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那个啊!……唔,没意思,被我打发走了!”楚奕辰笑眯眯地说:“听说表嫂和舅妈吵架,我特意来安慰!”
“昨天陪你一起骑马的漂亮小姐呢?今天怎么不一起出来逛街?”夏雪眨眨眼睛,故意问道。
楚奕辰刚到云城,似乎特别喜欢粘着厉振宇。表兄弟俩又合脾气,感情很好。不过夏雪觉得,裴奕辰的热情洋溢里似乎隐藏着“基情”,因为裴奕辰对厉振宇的兴趣似乎比那个漂亮的嫩模要高出许多。
婷婷上学去了,所以夏雪就和厉振宇一起去逛街。但是他们并没有享受到所谓的二人世界,因为他们中间还多了一个超级大电灯泡——楚奕辰!
吴天佑缓缓道:“没错,他就是三省青帮枭首谢子晋!”
“他是……”唐雄奇眼睛不由一亮。
见唐雄奇瞪起眼睛,吴天佑知道不能再卖关子,当下如实道:“当年我在国外流学的时候无意间救过一个人的性命,他很感激我的出手搭救,答应我日后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他定会鼎力相助!此人的实力绝对可以跟凌琅匹敌!”
但唐雄奇是个急性子缺乏耐性,被吴天佑绕了半天不禁有些不耐烦了,骂骂咧咧地:“你他妈的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非要吊着爷的胃口才好啊!”
“没有人动得了凌琅,但我们可以找一个足以跟凌琅抗衡的人牵制他,这样你再分出手来对付厉振宇,岂不是容易得多了!”吴天佑谆谆诱导,一边仔细观察着唐雄奇的脸。他看中的是唐雄奇的狠戾和野性,这种人比较容易被激。
唐雄奇素来以心狠手辣闻名,他在云城的黑道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惜就是不敢动厉振宇,想动也动不了!此时听到吴天佑这样说,却是没有好气:“废话,我当然知道!问题是谁能动得了凌琅!”
“对,就是他!”吴天佑阴阴地冷笑,“假如没有凌琅护着厉振宇,你想通过黑道解决掉他就容易多了!”
这在黑道上绝对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凌琅有暗夜帝王之称,他在黑道上的势力绝对令人叹为观止。唐雄奇根本就没有实力也没有胆量敢掳虎须。
唐雄奇眼睛眯起来,略有所思地沉吟着,良久才说:“凌琅!”
“万泰国际财团实力雄厚,远远不是你家的地产公司能够匹敌,在明面上,你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按理说,你在黑道上的势力不弱,为何也屡屡吃亏?”吴天佑压低声音,提醒道:“你不知道他在黑道上的靠山是谁吗?”
唐雄奇砸砸嘴巴,很感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
吴天佑撇了撇嘴,俊目里的讥诮更深了一层。果然是个没脑子的武夫,只知道打啊杀啊的,难怪总是被厉振宇整得那么惨。“你知道厉振宇为什么可以黑白两道通吃?而且官方和黑道都肯买他的帐?先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才能找到他的死穴!”
“好,”唐雄奇是个急性子,沉不住气,三言两语便和吴天佑一拍即合:“既然他是我们俩共同的敌人,我们哥俩就要站到同一战线上,团结起来,谋个法子整死他!你说吧,有什么好点子,哥哥我帮你参谋参谋!”
听到唐雄奇提起夏雪的名字,吴天佑心头一痛,几乎控制不住想暴起给唐雄奇一拳头,但他再次忍住了。毕竟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凡事只凭着一腔热血,冲动地打打杀杀。现在的他,已经被岁月磨砺得敛去了锋芒,懂得韬光养晦,懂得适可而止。“彼此彼此!”
“哈,”唐雄奇怪笑一声,眯起眼睛瞧着吴天佑:“你倒是恨毒了姓厉的!看样子他搞掉了你的儿子,比他挖走夏雪还让你生气!”
吴天佑冷笑着道:“唐兄热血男儿,怎肯仰人鼻息过日子!不把姓厉的整倒整死,这心里到底是不痛快!”
唐雄奇又吸了口烟,恶声恶气地骂着:“我还能有什么出路发展?不过是看着姓厉的眼色过日子!妈的,我就不信邪,他真能一手遮天!”
“唐兄,”吴天佑勉强扬起嘴角,俊目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这个唐雄奇没有教养没有风度没有耐性,整个痞子无赖,他怎屑与他为伍?可是,放眼云城,还有几个敢跟厉振宇叫板的人?唐雄奇虽然可恶,倒有几分狠戾之气,不是软弱怕事之人。他找上他,就是准备结盟的。“今日登门造访,确实有要事相商!但并非是我个人恩怨,而关系到唐兄今后在云城的发展还有……以后的出路!”
于是,小护士被赶跑了。
“恨!他妈的当然恨!”唐雄奇一拳头狠狠地砸在床头柜上,将上面摆的花瓶都震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有小护士闻声进来查看,却被他吼了一嗓子:“我和兄弟在聊天,你跑进来干什么?滚!”
看着唐雄奇咧开的大嘴,吴天佑恨不得给他一拳头。不过他按捺住了揍人的冲动,冷冷地说:“难道你不恨他?”
吸了一口烟,唐雄奇吐出口烟雾,吊尔郎当地样子:“那就说正事吧!听说你的孩子被姓厉的搞掉了,恨他吧?哈哈哈!”
“我不抽烟!”吴天佑蹙起俊眉,目露厌恶之色。他素来看不起唐家的人,更看不惯唐雄奇的为人,今天却主动来找他。人活在世,果然要做许多身不由已的事说许多言不由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