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何为水（2/2）

半小时时间转瞬即逝，在某一刻，厉雨双眸从回忆中脱离。

她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发现了南宫迁使用湖中剑时，与自己的不同之处！

南宫迁每一次释放湖中剑的力量，除了与【皇帝】决战，其他时候，对付一些小喽啰时，南宫迁的精力几乎没有变化——也就是说，她在随意施展湖中剑力量时，根本感受不到疲倦！

这怎么可能？！

厉雨手持湖中剑不断比划，可不论她如何注入力量，一旦湖中剑力量释放，自己的精力一定会有所衰减！

除非……

除非南宫迁的攻击，力量来源不是湖中剑！

“湖中剑的力量来源，是水……由精力催动湖中剑，以湖中剑为媒介，控制水的力量。水善利万物，故湖中剑能够治愈他人；水变幻莫测，故湖中剑刚柔并济；水，无处不在。”

“谁？！”

厉雨瞳孔一缩，在她沉思之际，一道声音随风传来，飘渺不定，她根本无法锁定开口者的位置。但这声音，沙哑、苍老，像是卡了壳的发动机。

瞬间，厉雨明白了开口者是谁，也只有她——或者说是“它”——不是【愚人】，却能随意穿梭于封锁的禹妄市。

“受教！”

是那位老婆婆，看不到她在何处，但她【命运之轮】的身份完全可以被证实。

由于掌握了命运的部分权柄，老婆婆总给人一种看穿一切，又高深莫测的感觉。而从老婆婆的话语中，厉雨也明白了南宫迁调用湖中剑的方法。

若不全力使用湖中剑的力量，南宫迁调用湖中剑时，控制的水，来自空气！

正是由于水无处不在，液态水随处可见，固态水成冰，气态水飘渺隐藏在空气。

湖中剑的力量源泉是水，自然也能调动空气中的水汽作为攻击手段！

巧借外来水，作为湖中剑攻击的力量来源，厉雨在战斗时的持久性会更高。

念及至此，厉雨猛一抬头，恰好对上东伯翎望来的目光。东伯翎同样听到了刚刚【命运之轮】的提示，但没有出声，他知道，想要有所感悟，加深感知，只能靠厉雨自己，如果他出声，只会是一种打扰。

唳！

厉雨双眸微眯，将精力尽数集中于湖中剑上，剑身轻颤，一道通天彻地的剑鸣回响。

感知被湖中剑放大，放大，直至蔓延至高空。厉雨能够明显感受到达摩克利斯之剑带来的刺痛感，但在湖中剑的浸润下，她撑了过来。

原本在她的感知中，空中除了金芒，便是深邃的夜空，别无他物。

可渐渐地，这大片的金色之中，出现了不一样的色彩！

星星点点的幽蓝色光芒悬浮在高空，金芒照射，径直从这些蓝色光点中穿过，并未造成什么破坏。

这种感觉大幅加强，三秒之后，厉雨赫然发现，自己的视角也来到了高空，而她，正处在一片幽蓝色的海洋！

当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些幽蓝色光点上后，即使是锋利的金芒，也被她忽略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