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直面名为人生的战役（2/2）

“你说谎，你一定遇到过比我更无耻的男人，却未遇到似我这样能给你更多的男人，好啦，你是女人，这难道不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是男人，当然需要你，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你得像跪拜神明一样跪拜我，能给你一切的不是神明，既然开始了就别停下，你得常来，你是专业的，你的专业让我陶醉。”

莱拉埋藏起羞耻，她只期望索多已得到安抚，“不要忘了我的条件，你得放过露易丝，听到没有，只要答应，我就是你的。”

“只可惜你已不再年轻了，你觉得你能让我保持多久的兴趣，我能给你的答案就只有一个，尽可能地配合我，我也尽可能地让你如愿，但这一切是有时限的。”

“无耻，你竟不信守承诺，不愧是出身卑微的你。”

“可拉倒吧，你是想借所谓的地位加以讥讽？明明白白告诉你，世上只有两种男人，有机会的和没机会的，收起你对贵族老爷的掩饰，你我都知道这只是谎言。”索多进一步释放他的恶毒，他已把莱拉踩于脚下，只要想，又有哪个女人不会被男人征服？这是女人赖以生存的手段，便也成了男人的底气。

莱拉离开了，依然披着黑色的斗篷，她的长发已散乱，好在有兜帽罩着，她的俏脸蛋儿上挂着清晰的泪痕，心上的伤口正滴着血。

莱拉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子，黑洞洞的，这样最好，此时的她不想看到自己，按理说该好好的洗个澡，就算无法让自己变得干净，也能洗去来自索多的恶臭。

莱拉跌倒在地板上失声痛哭，本以为寻到希望，原来都是假象，无论她或露易丝，都只是被掌控的可怜虫。莱拉甚至想带露易丝逃走，不能这样，一定会被索多组织村民捉回，到那时她的过去将暴露，怕还要面对村民的愤怒，尤其粗野且愤怒的男人，她知道他们会以何种方式加以折磨。

到那时她就是企图偷走露易丝的卑贱女人，现阶段就只能忍受，这一切都源自弱小，无法保护自己，也无法保护珍视之人。

刚刚经历的不断在莱拉脑海浮现，受索多折磨的她被切换成了露易丝，会有这么一天的，莱拉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

不对，也许能做的更多，过去的五年莱拉教导露易丝时，始终保持克制，她的经验及学识被分成了若干部分。

莱拉决定无论她的经验如何肮脏，都要毫无保留地讲给露易丝，只有这样露易丝才能更好地了解肮脏的世界，可真要这样露易丝还会尊敬她吗？

莱拉的痛变得更为强烈了，她下定决心，这是她唯一能做的，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莱拉对命运怀有恨意，此时却释然了，原来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在为露易丝积累宝贵的经验，她的经历并非折磨，她的人生也披上了神圣的外衣。

过去不只是猛兽，过去是可以被提炼的。

莱拉不再哭了，这个时候又怎会有热水呢，不要紧，莱拉需要清醒，冷水能让她清醒过来，莱拉跳入冷水盆，让冷水刺痛她。

莱拉需要此种痛，直到冷水因她的体温变得温柔了，莱拉露出笑容来，既然无法阻止，就要试着武装露易丝，苦难是难免的，就让露易丝变得坚强，没错，这是世界的真实，并不是所有的似露易丝一般的存在都能得到幸运。

与露易丝相比，芙蕾雅显然是幸运的，虽也经历了苦难，但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保护她的男人。

艾布拉姆挽救了芙蕾雅的生命，米海尔挽救了芙蕾雅的人生，露易丝只有莱拉保护，莱拉又是弱小的存在。

属于莱拉的战役打响了，莱拉选择接受，在接受中抗争是弱者的权利。

莱拉带着露易丝到了山坡上，这里就只有她俩，莱拉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的露易丝，除了你的母亲，我或许是第一个想要保护你的人，只可惜我是弱小的，但我希望你能变得强大，我要做出改变，就先从我的故事开始。”

“莱拉老师的故事？”露易丝握住莱拉的手，她的手抖得厉害，露易丝怎会不知莱拉为她承受的一切，“我想知道莱拉老师的故事，我不觉得莱拉老师弱小，你教会了我许多，更在以你的方式保护我。”

莱拉的微笑如同绽放的花儿，泪水如同闪烁的珍珠，莱拉似看到未来，为露易丝甘愿走入烈焰的未来，“那就从我的故事开始，你也许会唾弃我，但我还是要说，我的经历只是世界的缩影，微不足道的缩影，我的故事从不缺少肮脏，你了解肮脏吗，那是与你截然相反的存在。”

“莱拉老师就像我的母亲，没有哪个母亲是肮脏的，请告诉我你的故事，也请你明白，莱拉老师就只是莱拉老师，不会因故事而改变。”露易丝也选择直面属于她的战役。

“好，那就从我的故事讲起。”莱拉慌乱地擦去泪水，“我的露易丝说我像母亲，没错，我要像母亲保护孩子一样保护你，我愿付出一切，知道吗，你代表着希望，唯一的希望，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