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看就不符合条件(2/2)
去赌神那边之前,没听说过他有中意吃生意罐头的习惯,不是一顿下好的公仔面就好了,遇上过年或者他生日,加上一片午餐肉,那都要感动半天,点解......
有阴谋,比阳谋还阴的阴谋。
把柄在手,他的心里不要太舒适哟!
三叔右手摸了摸他日渐稀少的额前头发,左手看似随意实则别有用心的点了点大佬,问他点解不能先给他做足底按摩,然后再吃咩生果罐头,出去见记者?
完全不影响呀!
啊这......
左颂星闻言大惊,用手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余光扫了一下边上的细佬,心里直呼:救命呀,三叔这问的咩问题,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欲望,细佬呢,头先说他钱的来历时,拦都拦不住,这下,轮到他说话或者希望他能有所解释的时候,点解......
周小星眉毛一舒,肩膀一耸,双手摊开,嘴巴往外俏皮一努,示意他无能为力。
其实他是可以说些咩的,只不过,他没必要也懒得搭话,这点小事,大佬应付得来。
再说了,三叔好不容易把关注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他可没这么舍生取义,让前者再次注意到他。
在意了他都是小事,要是一个不好彩,足底按摩的苦差事到了他手里,那可......
不要轻易考验人性,不要高估了人性。
周小星在心里念咒语一般默念了两句他自认为很有哲理可以压住他现在冷漠想法的句子,之后,该发呆发呆。
他头先想到哪里了......哦,他记起来了,说到了香江空气质量一年比一年差的原因,可能估计也许大概率七八成应该和长期不洗脚或者洗脚方式不对的人有关,多半还是中老年男性......
这个问题切入的角度很特别,不知道在他之前有没有人提起过,如果没有,周小星是有考虑要给市长或者环境署的公务人员写信......
就很无语!
细佬不帮忙说一句就算了,貌似还神游天外了,真气人。
要不是为了带话给他,他至于被三叔钳制着,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极度不舒服吗?
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等阵,细佬还不知道他有这个想法,那他目前置身事外估计也是为了让他自己单独解决问题,毕竟一句话说出来,听者从不同角度解释,那意思是完全不同。
这么一想,他觉得细佬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就合情合理了,他也不再多想,随便说了几句,像是他的生果罐头今天凌晨一分,不,一秒之后,就要过期了,他现在不趁早吃,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至于点解不先给三叔足底按摩,这就很好解释了,让后者自己闻闻,就这至少七八天没有洗过脚或者没洗干净脚的脚底,换了边个,能下得去手?
连着两个反问,直接把三叔问傻了,呆呆的躺在椅子上,先前踌躇满志的样子再也没有,只会自顾自的点头说些咩是,是这样,可是......
还可是咩?
后面根本就没有转折的话语,三叔之所以可是个没完,是对他大脑中词穷的深深责备喝不甘。
这是一个回合都没有,就输得体无完肤。
悲催呀!
词汇储备比不上大佬没关系,这份气势不能输,老话有云,输人不输阵。
三叔依旧悠哉悠哉躺着,眼角眉梢处都是对大佬话语的认可,但他就是不服输,总觉得他还是占着一些道理。
不然按照大佬的习惯,早就得理不饶人,赶他出去了。
左颂星觉得他说到那两点就可以了,足以让三叔拍拍屁股,起身去应酬记者,点知......
死鸭子嘴硬!
还第三就不得不说了!
他偏过头瞅了一眼坐得端端正正好似在认真看电视而电视压根就没有打开的细佬,没咩太多感触的收回目光。
没到二十岁的人是这样的,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任何的烦恼、咩事都不用忧愁,注意力是容易集中。
想他两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如今,不想了,想起来都是喜悦。
他现在是赌圣,赌神的徒弟,赌侠是他师兄,龙五是他五哥,前途看起来是一片光明,比起之前在屋企窗边一坐就是一天的闲暇时光,那真是好了不知几多倍。
长大或者年岁渐长,也不是那么害怕的事情。
细个那阵,经常听三叔话咩大个了不好,这样的负担那样的包袱,比中史课本里提到的三座大山还要沉重,话咩趁着还咩都不用理不用管的时候,放肆去耍,去玩,去闹......
时至今日一想,变成大人之后,到底能不能过得好或者不好,全在于人。
别人左颂星不知道,就他自己而言,他感觉,长大了,还是几好。
不用天还没亮就要拿起书包去上学,不用见些讨厌的亲戚或许其他人,不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征求大人的意见,不用做事畏畏缩缩,顾东顾西,不用动不动就被人摸头,不分场合就要上台表演节目,不用被大人随意指使来指使去......
于他而言,能够真真正正完完全全掌握自己的人生,这感觉,不太太舒服。
就像现在这样,他只需要再多说一句,三叔立马就会知难而退。
话给三叔知,他要是再不出去和记者说两句,那些为了揾食不得不蹲门口的记者,下一秒就要把屋顶掀翻了。
就字面意思。
他微微抬头观察周围环境时,他见到都有记者,男记者,身体壮实的肌肉男已经搬好了梯子......
啊这......
三叔听到这话,初初是不相信的,这些记者,他都是在各大新闻报纸上揾到的,点会做如此没有礼貌的......
事还没有说完,他顺着大佬的手臂望过去......
是他大意了!
他用力跺了跺脚,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表情狰狞,原本亲密无间的五官立马翻脸,好似仇人见面一般,气急败坏起身,眼看着就要出门。
他好像想起来咩事,快速回头,一脸严肃,轻声嘱咐,要大佬晚些再出来,这群记者,就这点时间都等不起,还想要大料猛料,这不是大白天赏月亮,搞笑吗?
大佬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举,故作深沉的多问了一嘴,那咩时候合适?不指望有所回答。
估不到......
三叔也真是估不到,这种细佬哥都知道的事情,大佬也拿出来问,诧异之余忙把迈出去的右脚略显夸张的收了回来。
都看到了,这一次不是他故意要留低,或者是要问咩生果罐头都会过期的废话,这次是大佬问的。
他不想回答的,或者丢下一句他自己看着办或者是呆呆的好似看智障一般的望着他,用眼神杀死他......
但三叔都没有,他望着大佬无比纯真的眼神,他心软了,点样都是后者第一次返来,高低要给点面子。
他足足看了大佬有两秒钟,时间一到,就像是定好了闹钟,说响就响了,紧跟着他慢慢开了口。
要大佬见机行事,觉得时机成熟了,差不多就可以出去,当然,还记得他应承过的事。
见到大佬吃惊的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之后,三叔这才真正意义上的出了门,昂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战斗精神十足。
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大佬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可算是平稳着陆了。
还没转过身,他就听到细佬极为平和的说话声。
周小星说的话很简单,大佬之前还听过,就是有没有事,没咩事他要返房间困觉了。
大佬就很无奈,苦笑一声,除了这一句,细佬就不知道说些其他的吗?
咩电影电视里夸张的亲情感人画面就不说了,难道一些现实生活中应该出现,能够出,可以出现的句子,他都不说吗?
比如大佬,你去了那么耐,我好挂住你!
有没有带手信?边个是我的,是不是在行李箱里?
师父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提到我?
出去这么长时间,电话也不大,call机也不回,是不是不得闲,挂着沟女......
......
然而都没有!
他返回屋企之后,细佬一门心思想着困觉,三叔则满脑子都是足底按摩?
几个意思?
他返来就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物,就像是刷牙洗脸一样日常?
不是吧,他点样都是离开了大半年的人,多少都要敷衍一下。
左颂星在脑中快速脑补了一下他返来之后的想象版本,就是把他头先想的事物都重组一遍,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周小星等得有些着急了,大佬一脸无比享受的表情,是咩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是前者的话,双腿赶紧挪开,他要出去,大佬挡在他面前,他总不好不顾礼貌就这么一脚踩过去......吧!
虽然他很想,他也可以这么做,他也有资本那样做。
从小到大,他都是屋企最小的一个,咩事都是让着他,灭好吃好喝的都是紧着他先来,不说是完全富养,半个富养或者用尽全力去养育他,这是可以说的。
他都能够完全想象到,就算是他踩着大佬的腿或者脚,就这么过去了,后者也不会多说咩......
可他已经长大了,曾经那些仗着自己是细佬,是最晚一个出生的人而肆无忌惮做的事情,他不能再做了。
他听过一句话:你能够伤害到的人,都是你最亲的或者是最中意你的人。
周小星抬起的脚,立马就放下了,强忍着心中的困意,拉了拉大佬的左手手臂,撒娇的说了一句,要大佬真的有事就说事,他昨日把屋企里里外外都大扫除了一遍,又听三叔说些咩要请哪些记者过来,明日穿咩衣服,点样同记者说话这些废话,累得要死......
左颂星一听,即刻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还以为......
细佬都把话说开了,他还以为咩......
都是亲兄弟,点会他一回来就困,一点面子都不给......
知道了,他这就办正事。
也就感动了三四秒钟,左颂星双手放在大腿上,侧过身体坐好、把那话一说完就不硬撑着,而是耷拉着脑袋要睡觉。
这衰仔,是真的困了。
那他就要减重点的说。
要知道,师父在他临行前说好好多话,有关于赌术的,关于做人的,关于成事的,关于足底按摩的,关于他自己后续的发展的,关于细佬的......
很多很多,都足以编成一本书,他是有这个想法来着,师父当场就拒绝了,话咩善欲人知,不为真善......
啊这......
左颂星本就读书不多,念书那阵成绩还不是极好,师父说的这句文绉绉的话,他是每个字都听清楚了,但连在一起,咩意思,他不是几明。
估摸着应该可能也许大概率七八成估计是不想不必不用的意思吧!
正好,他认识的字有限,能提笔写出来的就更加数得过来,师父不愿意留低,那就算了。
他想到这里,表情严肃,认真望着已经做好想要听他说话的细佬,露出无比灿烂的微笑。
周小星这是迫于无奈呀!
他都像谦虚的稻穗一样低着头了,也没有等到大佬的任何言语,没办法,不得已他只好强打起精神,嘴角微微上扬,表现得很感兴趣的模样。
就等着大佬说话。
师父要他带咩话?最好是有点价值或者实用价值的,不然......
他背后紧握的拳头可就不客气了!
如果是咩足底按摩秘诀或者大法的,他右手的天生神力就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