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代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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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之槌竞技场周围是昔日的上层精灵贵族区，如今依旧是“上等人”们的住所。像“鱼食”这样的新人在不战斗的时候还需要戴着枷锁被关在笼子里被人看管着，而血眼这样的冠军级选手却可以在贵族区有自己的房间。

在这里，雷加尔花了大价钱，给血眼买来最美貌（以兽人审美看来）的仆人，提供最好的饮食，以便让他在战斗前能充分地放松。

没想到却是这个要了他的命。如今这位厄运之槌的冠军长大着嘴死在昂贵的地毯上，红色的酒液撒了一地，把地毯都腐蚀出了几个洞。离他几步的地方死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兽人，脑袋都被削掉了半个。

“为什么会这样？”雷加尔脸色铁青，血眼不仅是他的冠军角斗士，也是他多年的搭档，没有光荣地死在竞技场里，居然被自己的女仆用一桶毒酒谋杀了。虽然他在临死之前用最后一口气砸烂了凶手的头，但对雷加尔来说这于事无补。

另一个女仆告诉他，凶手在血眼喝下毒酒之后就大喊着“这是为我丈夫”，看来她是某个死在血眼手下的角斗士的妻子。

已经没时间深究杀人动机了，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他其他竞争对手的指使和帮助，也没法追查毒药的来源，在地精商人们横行的地方只要肯出价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到，现在的问题是比赛下午就要开始了，他上哪去找一个新的角斗士。

“这可怎么办！”不仅是下注在他这边的赌徒们会来纠缠他，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为这场比赛下了血本。他虽然也有其他替补，但是血眼是无人可以代替的冠军。

“这有何难？”牛魔王道，他正好还雷加尔的人情，指着从刚刚起就一声不吭的地狱咆哮说，“你那血眼，武艺比这厮如何？”

雷加尔面露喜色，血眼只不过是厄运之槌的冠军，地狱咆哮可是威名遐迩的兽人第一猛男：“格罗姆酋长当然是胜过血眼百倍，可是他愿意……”

牛魔王哪管格罗姆愿不愿意：“他岂敢不从？只要不违了竞技场的规矩便好。”

地狱咆哮却为难道：“半神，我先前也想进去比赛，可他们认出我来，不要我进去……”

雷加尔也转喜为忧：“是啊，他和他的斧子都太有名了，兽人谁没听说过他呢？”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牛魔王啐了一口，“如今之计便只有……”

他从墙上拔出悬挂着的刀，左手便来拿格罗姆，兽人哪里跑的掉，被他一把扭住。

“你忍着些疼，待老爷与你剃度！”

“半神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格罗姆属于兽人中少有的头发茂密，他还是挺爱护头发的。

“叫唤甚么！”牛魔王把他摁的跪在地上，拿刀向他头皮上刮去，“再叫唤连头也一发割了！”

牛魔王虽然没有做过方丈，但使刀还是极其利索，不一会便把地狱咆哮的满头黑发剃了个精光，变成了一颗锃亮的秃头，倒有些像他远在纳格兰的幺儿了。

老牛犹嫌罚的不够，又给了他一拳一掌，把他一边眼眶打的乌青，一边脸也高高肿起。

“如今还认得出么？”

雷加尔目睹了地狱咆哮遭受髡刑的全过程，半捂着嘴强忍着笑道：“半神的技术可以去奥格瑞玛开理发店，这下谁也认不出他是大名鼎鼎的地狱咆哮了。”

“你去另寻一把板斧给他，叫他替那死鬼上阵。”

雷加尔一面叫人先把血眼的遗体抬走，等比赛完了再料理他的后事，一边叫人替地狱咆哮去找一把合用的斧子，看着这个眼青脸肿的秃头道：“请半神给格罗姆酋长起一个假名吧。”

牛魔王看着格罗姆被揍的乌青的眼睛随口道：“那便叫‘黑眼’吧。”

雷加尔一边教给他竞技场的注意事项，一边不断地强忍着笑，牛魔王一边听一边点头，毕竟他对这种组队团体战一无所知。地狱咆哮憋着一肚子气，又不敢当着牛魔王的面训斥雷加尔，对什么如何配合队友如何调动观众的情绪之类的教学完全没听进去，眼巴巴地等着比赛开始，好把气撒在对面几个倒霉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