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将来做狗都是要排队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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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敢！”旁边的精灵就要跳起来，堂堂哨兵将军，这个牛头人居然说只配给他做看门的，“你知道侮辱哨兵指挥官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侮辱？”老牛叉着手道，“给老牛做门房便是辱你？不要失了你的时了！若不是老牛早先落难，哪轮到你来做门房？再过个一年半载，只怕做走狗也要抢破头哩！”

珊蒂斯的锐眼在牛魔王身上扫了又扫，并没有如老牛预想中那样暴跳如雷，而是继续那处变不惊的声调：“没想到这个种族如此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让他去吧，我本来就没指望外人的帮忙。就算半神塞纳留斯真的退回翡翠梦境，盟军全部撤退，哨兵部队也会坚持战斗到底。”

牛魔王不再言语，他又确认了一眼塞纳留斯的样子，然后一甩头，两只牛角化作巨大的鹿角，然后是体型膨胀开来，瞬息之间就变成了那个威风凛凛的森林之王，如果不是正牌的还倒在一边奄奄一息，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塞纳留斯复原了。

“这是什么法术？真的很像，连我都分辨不出来。”围观的熊人祭司说。

“这确实是自然之力，他是怎么做到的？”珊蒂斯心想，虽然恶魔也有类似的能力，但他们身上那股硫磺的味道和堕落的气息是难以遮掩的，尤其是在这神圣的灰谷更是无处遁形。

“你还是珍惜生命吧。”羽月将军起了惜才之心说，“你就以这副样子去前线走一圈，让我们的士兵们都能远远看到你，然后我就会给你一份合理的报酬。”

“哼。”牛老师对上了珊蒂斯的视线，沉着威严的“塞纳留斯”居然拉着嘴角歪笑了一下，他扭过头向东去，“来个人前头引路！”

“我带你去！”熊人祭司扭着屁股颠颠地跑着，带着牛魔王往东去了。

珊蒂斯看出来了，这牛头人压根不打算听她的劝告。没关系，反正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已经满脑子都是怎么率领哨兵的残部退进森林做她的老本行——打游击，然后拖延到可能的援军到来。

“扎尔塔，你去看看？”凯雯德拉是对牛老师最有信心的一个，也是最关心的一个。

扎尔塔闭上了眼睛，这片灰谷是有生命的，老练的德鲁伊可以和森林建立起联系，和树木共享视界。

“你看到什么了？”在场只有这一个德鲁伊，其他人都只能等着他的战况报告。

“兽人们再次进攻了，他们又把战线推前了……”扎尔塔看着哨兵们留下一地尸体，暗夜精灵高贵的血浸入了灰谷的土地，在兽人的追击下这些英勇的战士们不得不再次后退，“我军巨大劣势。”

“疯了疯了……这些红皮居然试图诱捕奇美拉，”扎尔塔痛苦地看着狼骑兵们把巨大的双头野兽从空中拉到地面，然后乱刀分尸，“那些野兽是守护灰谷的最后屏障……”

“‘塞纳留斯’到了，他远远的开始对我们的士兵喊话。”

“他说什么？”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好在士兵们都看见他了。”扎尔塔说，“但是……我也看到那个地狱咆哮了，他发现了塞纳留斯了！他冲上来了，简直像一条见了血的疯狗，他跑的快极了！不仅是他，那些红皮都冲上去了！邪术士们的火球冲着半神齐射，他正在边躲边跑！”

“那牛头人跑掉了吗？”旁边的树妖急忙问。

“他正在全力狂奔，但是跑不了太久的，”扎尔塔焦急道，“他跑的没有那红皮快！完了完了，我们的战线崩溃了，哨兵的战士们正在且战且退，那个地狱咆哮双眼血红，死追着塞纳留斯不放！”

“败局已定了。”珊蒂斯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判断道。

“还不一定，半神还在跑……他们越过了战线，跑进了树林深处，不对……那边是峡谷啊，那边没路了啊！”扎尔塔跺脚道，牛老师显然是不认识灰谷的路，“半神进退维谷，半神无路可逃，半神被格罗姆跳脸！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那是致命一击！”

“他不会死的！”凯雯德拉道。

“传令军队，撤退吧。”珊蒂斯的表情就好像已经在参加塞纳留斯和牛魔王的葬礼一样。

“你快说啊，现在怎么样了。”

扎尔塔的鹿身子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一跤摔倒：“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法维持法术了！”

“你再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凯雯德拉刚说完，骤然间听得喊声大举，那声音如惊雷一般，竟然从峡谷的方向一直传到这边，一时间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森林如同被狂风掠过一样摇晃着，连脚下的土地居然在有节奏地震颤。

“发生什么事了？”珊蒂斯没想到区区一个红皮兽人居然会有这样的邪恶力量，居然连灰谷的大地都被震撼了，她开始后悔撤退命令是不是下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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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停止了！”树妖说。

“去个人，谁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珊蒂斯命令道。

“不，不用了，”扎尔塔重新闭上眼睛，他的通感又恢复了正常，可视界之内不就是面前这片森林么？他甚至能看到他自己。

他赶忙睁开眼，只看见满身鲜血的牛老师从林间走了出来，他浑身被火球炸的焦黑，毛发根根直立，其上甚至还有余火未熄，从右肩到左肋同样有一道可怖的撕裂伤，现在还在渗血，但是他居然走的若无其事，甚至大步流星，全然不似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