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半神A了,半神稳了,半神要赢了（2/2）

“一言为定。”

地精伸出手想和老牛击掌，但是老牛并没有理他。而是拉起树妖就走。他抄起背包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扫进去，然后迈着两条断腿追在老牛后面：“等等我，把我带出去，我不认识路！”

在门口和地精分手之后，老牛带着树妖驾云直飞东北方向。途径石爪山脉的时候他落下地来歇脚。天又黑了下来，经过连番战斗和长途飞行，他也有些疲惫，思量着坐下来先歇一夜。

“想不到你飞的这么快，这样下去几天就能到月光林地了。原本要走好久。”凯雯德拉找了个树桩子，盘着鹿身子坐在地上，把人身子趴在桩上。

“原本还要快些，在这卡利姆多不知为何，慢的如同爬云。”老牛根本没有被夸奖的感觉，还有些郁闷，换了过去早就到了。

“你不是卡利姆多的半神吧。”塞纳留斯的子嗣对荒野半神们的了解要超越兽人和牛头人很多，“你是从别的世界来到这里的吗？别的世界也有荒野半神？你原本的世界怎么了，是被燃烧军团摧毁了吗？”

“……”老牛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甚至到现在都不能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他从前的那个世界，至于这个什么“燃烧军团”，连他的通语术都没法翻译，他更加不知道这伙人是干什么的。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树妖以为勾起了老牛悲伤的回忆，于是又闭上了嘴。

“你问老牛，老牛却问谁去。”老牛闷闷不乐的说，虽然说至今天庭都没来捉，也不见佛家来管，但现在不来不代表后面不会来，“你那大圣塞纳留斯活了多少岁了？”

“不知道，至少有一万多岁吧。”

“……”老牛略通诗文，却没学过数学，算不出天上五百年地下过了多久，只是隐约觉得好像远远超过一万。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树妖一会就趴在树桩子上睡着了，老牛却坐到半夜。各种事情都盘上心头，他一时间有些落寞，有点想干脆转向东边去找萨尔和吉安娜，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不管有用没有，他总要找这个塞纳留斯问问才行。

第二天清晨，牛魔王在鸟鸣声中醒来，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幽魂飘在面前。

“你这鹿力大仙又来作甚？”老牛揉了揉眼睛，面前的不是扎尔塔还是谁。

“你们不用去月光林地了。”扎尔塔的灵魂说道，“我听灰谷的小精灵们说，父亲就在灰谷。”

“他在灰谷？他去灰谷做什么？”凯雯德拉也醒过来问道。

“驱逐入侵者。”“他一个人？”“不止是他，还有一支军队，他召集了我们的森林盟军。”

“灰谷？”牛魔王记得萨尔说起过这个地名，“他和谁开战？”

“军团的爪牙，流着恶魔之血的邪恶生物，那些不敬畏森林的绿皮们，海那边的居民把他们称作兽人。”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那撮鸟。”牛魔王想起格罗姆砍他时候那疯劲，觉得他会和灰谷的原住民起冲突一点都不奇怪，“那厮不是好鸟，打死他才好。”

“那塞纳留斯能胜利吗？”凯雯德拉问。

“你在开玩笑吗我的孩子？塞纳留斯不可能失败，他是森林之王。”扎尔塔说，“一万年前他就击败过军团，连欺诈者阿克萌德都忌惮他的实力，更不要说这次只是军团的爪牙。”

“泰兰德女祭司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在灰谷，但那不重要。没有泰兰德的哨兵部队才是真正的哨兵部队，我们的森林盟军会如蛮牛一般拱死那些绿皮。”扎尔塔说，“兽人们没有空中支援，而我们有奇美拉和角鹰兽，地面上还有熊人的帮助，这怎么会输？这就输不了。”

“那你来的时候，战况怎么样了。”

“哨兵部队已经占领了绿皮们的前哨基地，把他们赶过了河。我们稳操胜券，彻底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你们走快一点，还来得及和父亲一起庆祝胜利。”

老牛脸上表情半信半疑，这个能被瑟莱德丝公主迷的神魂颠倒的扎尔塔在他看来实在是不靠谱。他不想再理这个丧门星，一声不吭的召唤出黄云，招呼树妖走了。

大约中午时分，他们抵达了灰谷的东方。刚刚穿透云雾，看清下方的森林，就听到箭矢破空声。老牛眼疾手快，在那箭头离树妖的俏脸只有几寸之时把箭抓了下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这神圣的森林！”坐在角鹰兽上的暗夜精灵弓箭手看清了坐在云上的瘦弱牛头人和树妖，脸上的紧张表情却没有丝毫缓和，“不许你们再踏入灰谷半步。”

“你看清楚了，我是雷姆洛斯的女儿，森林的朋友！”险些被射死的树妖叫着。

这个哨兵却吹响了作战号角，引来了一群角鹰兽骑士。这些女人一个个都绷着脸，手扣在弓弦上，虽然还没有不由分说就乱箭齐发，但沉默之中却隐藏着极大的敌意。

“说出你的来意，牛头人！”

“不要动手，这些人是哨兵部队，是我们的盟友。”树妖生怕老牛下一秒就暴起把这些女人都杀了，“她们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来和她们解释。”

望着这群小娘子一个个表情如丧考妣，老牛先是疑惑自己到了女儿国，否则哪有这么些女兵，接着，他想起了扎尔塔那通胜券在握的吹嘘：

“我说这贼蹄子当真不可信，这哪像是打胜了，倒像是惊弓之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