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欠我一件好大人情（2/2）

老牛只要甲不要锤让萨尔大喜过望，这副板甲虽然也是奥格瑞姆的遗物，但是重要程度比起毁灭之锤来就差得远了。

他一边脱盔甲一边说道：“像我修行萨满之道的，以后也就用不上板甲了。奥格瑞姆知道他的盔甲有这样一位勇猛的新主人，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老牛穿上了毁灭之锤的黑色板甲，心道总算也有身像样的披挂，他依旧抄着那图腾棍，对凯恩说道：“老丈和绿脸在此稍后，老牛去去便回。”

他架起黄云，虽然说不能再一个跟头几万里，但是比起一路牵着科多兽的缓慢行军，这黄云的速度还是快了不知几十倍。只一顿饭功夫，他就离开了贫瘠之地，进入了石爪山脉。

他边飞边看光景：“此地倒好，有木有湖，地势险峻，又有海风拂面，却不惬意？只是那厮们道那什么鸟佛陀亦在此地——好个锦绣山川，不合沾染了他的晦气！老牛还是另寻他处去住。”

作为卡利姆多的圣地之一，石爪缝北接灰谷，南临凄凉之地，山脉更是一直延伸到贫瘠之地以东，占地面积可谓巨大。老牛以为看到了山脉就能找到人类的驻地，没想到又飞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好大座山。”老牛眼看着天色渐暗，倒也干脆不急了，“翻来覆去不见，想来夜里那厮们必要点火，倒好找了，我且看山景。”

不久夜幕降临，略通几句诗文的老牛望着卡利姆多的满天星斗感叹：“真个是‘星汉灿烂’，却如我那翠云山一般，唉，不知几时能勾回去。”

他仰头飞了一会，低头一看，正好瞧见了人类要塞中的星星点点的营火：“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黑夜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天上有个人在飞，但老牛还是谨慎地变作一只飞鸟，小心地靠近人类基地，落地之后，又变成了只小蜥蜴，身体虽小，爬行却敏捷，很快到了石头堆砌的要塞外墙下。

“进门容易，只是不晓得那‘格罗姆’长甚么模样，关在何处。也不知这伙人里哪个是领军，能放他出来。”老牛心里寻思道，“且听这厮们说话，再做定夺。”

他保持着蜥蜴的模样爬到墙边，这时正好有一支探险队外出归来，门口的岗哨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嘿，中尉，你们活着回来了！看来圣光还没有抛弃你啊。”

“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探险队的队长背着一大块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肉，咧着嘴笑着，“其他人都回来了吗？”

“都回来了，你们是最后一批。”岗哨说，“看来你们有些收货，那是什么动物的肉？”

“雷霆蜥蜴，只不过还是个崽子。”中尉队长自豪地说道，在这里寻找食物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尤其是联盟远征队中不仅有战士，还有许多没有自保能力的市民等着他们养活。派出小队去一来是搜寻麦迪文的踪迹，二来就是找食物。

“要是长成了，只怕你们就该做它的晚餐了。你们找到那山洞了吗？”

“没有，压根没有什么山洞。”中尉摇了摇头，“其他人找到了吗？”

“好像找到了几个洞，但里面都没有那该死的预言家。”

“原来这伙鸟人也是来寻那秃贼的！”牛魔王心头暗自惊讶，“那绿皮大王只怕还不知。”

“看来又是白忙一场，该死，我们还要在这个荒山上停留多久……”

“直到找到那家伙为止，”岗哨叹气，“乐观点，至少在这里我们不用受天灾的侵袭……”

“我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好吧，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往前看。我要去找吉安娜女士汇报了。”

中尉把肩膀上扛的肉块交给身后的人，朝岗哨敬了个礼。

“这厮是个当官的，可那守门的和他说话没大没小，只怕不是甚么大官。”老牛寻思道，“我还是跟着他去，瞧他同什么人汇报。”

他干脆变做飞蝇，停在那人背上，跟着他一路沿着刚刚修正过的道路，走到了间一看就是仓促建起的兵营之前。

“这必是中军大帐！”老牛从周围许多士兵还在睡帐篷判断道，这会能住屋的想来就是贵人。

中尉进入门厅，登上了还散发着新伐下树木清香味道的木台阶，走到了二楼的一间屋外：

“报告！艾登中尉已经返回！”

“请进吧。”

老牛听到是个女子的声音，精神一振。他在灵山关了五百年，连头母牛都没见过。何况这个女人的声音煞是好听，就是不知道为何透着一股掩盖不住的疲惫。

“吉安娜女士！”那个中尉走进屋里，挺直了腰板汇报说，“我的小队按照您的命令在北面进行了搜索，没有找到那个预言中的洞穴。”

牛老师心道：“真是奇了，看来这个小娘子便是军中大帅，这厮们怎么弄个女人来做主帅。常言道‘女流当家，墙倒屋塌’，无怪乎要从东方一路逃难到这里来。哎，这许多年，地上都乱了套了。只是我趴在这厮背上，不知这小娘子长什么模样，且待我望她一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