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就叫一声牛老师罢（2/2）

“我想知道，你说的预言者究竟在什么地方？这关系到我族人的命运，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预言者？传说他居住在石爪山的洞穴中，沿着贫瘠之地向西就能到达那里，但那也只是传说……”

“这就够了，谢谢。”萨尔说。

老牛见这绿脸也算恭敬有礼，便好言相劝道：“如此我老牛有几句好言相送。你那绿脸，既是个妖王，何必执意要去寻什么神佛。纵是找到，他又怎肯渡你？

休要信了那秃贼们骗人的鬼话，却不把你害苦？你若肯跟我老牛，可做个前部先锋，我把仙家法术传授与你，你早晚可修得正果。”

“不，”萨尔固执地摇摇头，“兽人绝不再做任何人的奴隶，哪怕是半神也不行。我们有自己的命运。”

“但至少我们可以同路。”凯恩说。

“你如此固执，我便不多言了。”牛魔王说，“你等早早安排妥当，我们便投西边去罢。”

就这样，在荒野中跋涉了一个礼拜之后，他们终于离开了荒凉海岸，进入贫瘠之地。

“按侦查骑兵的报告说，绿洲就在前面了。”萨尔说。

虽然老牛靠七十二变可以辟谷，其他牛头人和负责驼运的科多兽还是要喝水的，因此不得不稍微绕路，途径三片绿洲补给，再进入莫高雷。

好不容易见到了清澈的湖水，牛头人们都迫不及待地冲到湖边。等大部分牛都先把自己灌个肚子滚圆，又把水袋灌满了，驼货的科多兽才慢腾腾地踱到水边，埋下头开始喝水。

老牛望着这一群人都围着湖边瘫的瘫坐的坐，又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这一路上击溃了几次小股人马的袭击，为了杀鸡儆猴，老牛每次都要追击数里才肯罢休。现在人马都知道这伙旅人不好惹，基本不会主动上来送死了。

他确认了周围确实没有埋伏，这才也走到湖边去掬水擦脸。

“这鸟地方，好大的风沙呀。”他边擦脸边抱怨，他可是个体面妖王，当年不是在家中高坐观书，就是四海会友。几时在这荒野中跋涉喝风？

另一边，凯恩正准备和萨尔告别：

“年轻的萨尔，我们到这就不同路了。你一路往西，就能到达石爪山麓。谢谢你一路上的照顾，有老师与我们同在，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危。等我们在莫高雷安稳下来，会派人送信给你的。”

“是了，有我在此，你不用挂心了。你我就此别过吧。”牛魔王走过来对萨尔说。

“也谢谢半神和你的指教，”萨尔苦笑，“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如果你们能继续和我一起就好了，有你们这些英勇的战士……”

“你这个绿脸，一路对老牛毕恭毕敬，也算晓事，就是手下小妖太过聒噪。”老牛叉着手，一副妖界老大哥的牛逼模样，萨尔一路上确实对他尊敬有加，令他重新找回了昔日做大哥的舒心感觉，此刻要走，他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个后生晚辈了，“老牛是断然不会跟你去的，你真个非去寻那秃贼不可？”

“我一定要去。”萨尔斩钉截铁。

“嗨，你本是个可造之材，却如此执迷，罢罢，你去罢。”

萨尔正想酝酿一句和半神告别的话语，两骑狼骑却突然跑到他面前，前面一骑是霜狼氏族的兽人：“大酋长，我们找到地狱咆哮和他的战歌氏族了！”

“找到了？”自从在海上遭遇风暴，兽人部落就各自分散，萨尔也留下一队人在荒凉海岸建立基地，顺便搜寻失散的人众。但是格罗姆和他的战歌氏族一直没有找到。

“他在什么地方？”

“大酋长！”另一个骑兵跑上前来，却是战歌氏族的斥候，“自从海上分散之后，格罗姆酋长带着我们一路向大陆深处挺进，我们先到了石爪山麓，却发现那些人类也在这里！”

“人类也到卡利姆多来了？”萨尔惊讶，“他们一定是跟踪我们而来，这些人类到底想干什么！”

“有人？”牛魔王听到这个词还挺开心的，他住在翠云山的时候，就惯受凡人的侍奉。

“是，他们是一种盔甲包裹着粉肉的软弱生物，但是数量众多，还会使用战争机器。”斥候向这个牛头人解释道，“他们在山麓下建立了许多个营地，其中还有几个坚固的基地。格罗姆酋长见到他们非常兴奋，命令我们向人类的基地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