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战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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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结穷人和富人,希腊人和外邦人,正教徒和迷途的羔羊,一致对外,共赴国难,这是普通人都能想到的方法,可实践起来谈何容易?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个问题是复兴罗马的首要问题,自先皇米海尔八世收复君士坦丁堡以来近两百年,重振罗马成效甚微,并不是目的错、完全是策略错,所谓策略错,就是指我们无法团结真正的朋友,打击真正的敌人。

或许有些聪明人想到了第二层,即,富人不是我们的朋友,外国人不是我们的朋友,异教徒也不是我们的朋友。

诚然,人总是害怕那些风俗、习惯都异于自己的人,即使都是信奉正教、说着希腊语的人,富人和穷人也不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我的基本盘虽然是希腊人,可我们希腊人自古以来都有一个优良品质,那就是内斗。开始我以为这是希腊民族的劣根性,直到我去了赛里斯,发现赛里斯和我们一样内斗,后来听中村太郎说了他们国内的境况,我发现赛里斯和希腊算什么,倭国的内斗才叫厉害,一省之地居然能碎成那么多大名。

听夷事局的人讲倭国的统一战争,我满脑子都是细细的切做臊子OTg2NTc=和蜗角之争。

富人,或者用父皇的说法,资本家,是没有祖国的,要是突厥人给的好处多,他们也不介意假意改信,日后悔过,如果正教会的税收不肯降,说不定都不打算悔过了。

再说许多有钱人都能选择卖掉本地的产业,带着金银与家人前往更加合适的地方定居,犯不着在危如累卵的科林斯陪我送死,最多是皇帝战死的时候嚎两嗓子,体现自己忠君爱国。

至于输粮乐捐,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愿意为帝国献出一万件盔甲,二十条战舰,五十万磅粮食,如果他们有的话,所有皇帝陛下需要的物资他们都乐意提供。

但杜卡特就算了,毕竟他们真有杜卡特。

倒是有一些跑不了的富人只能跟着我一条黑走到底,比如当地的一位囤积大量房产的专业租房客,他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不动产离开,唯有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给我,我也乐于用欠条的形势从他手上接过数量可观的献金。

如果科林斯失陷,不论是突厥人抢占他的房舍,还是城里的租户被掳走,可以预见这位业主都将破产。

也有几个大地主不肯合作,一心想贩卖土地逃跑,我作为文明人,当然不可能干出把这些老实本分之人管上“通敌”的罪名,拖出去犬决,然后没收其资产的事情,只是援引前几天刚刚签署的战争税法令,以合理的价格将他们的土地赎买为国有。

税费也不高,也就95%,外加1个点手续费,不会让你倒贴的。

这些地头蛇会为自己的资产做出一切狗急跳墙的勾当,但这份资产在战火逼近时本就贬值缩水了许多,这时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手握一万大军,外有苏丹大军兵临城下,我反而可以做出许多平日会被视作是暴君行为的事,一切的仇恨都被指向众苏丹之苏丹,而善良的康丝坦斯皇帝是科林斯市场的白衣骑士,是她消化了被大量抛售的不良资产。

在大量收购地产房产的同时,我还接见了摩里亚当地的阿尔巴尼亚人,这些人不是威尼斯迁来拓殖土地的,就是为了躲避战火,自行来摩里亚的,长期以来和当地希腊人虽相处的并不算太融洽,但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

大家都是韭菜,哪有细叶韭菜迫害宽叶韭菜的道理?难道不是征收辽饷的巴塞丽莎更可恶吗?

阿尔巴尼亚人代表倒是很识趣,在我江浙湖汉北的治理下,税收并不算太繁重,而且帝国的信仰与他们一样,都是正教,如果奥斯曼占据了这片领地,他们如果不想改信,就不得不缴纳大笔的吉兹亚税。

我告诉阿尔巴尼亚社区的长老,帝国不会在他们中推行希腊语,但要是穆拉德占据了摩里亚,他为了便于管理这片区域,肯定会把他们都划分到雅典都主教区,归希腊教会管辖。

到时候所有人都要强制学希腊语,还要给雅典主教缴纳教区税收,他们将在苏丹的弯刀压迫下,失去自己的文化和语言。

惊恐在阿尔巴尼亚人之间传播,每个移民都担心自己的下一代变成希腊人,而他们到时候唯一的选择唯有交税信正教会,或者放弃圣母玛利亚和培根,转投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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