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成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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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堂上都是只知道银子仕途的庸人,斗完阉党斗浙党,斗完浙党斗楚党,也没什么人练天理拳,但乡野之间,心学理学在各处学社中争吵了不知多少个世纪。

理学讲究存天理,灭人欲,格物致知,拳头、刀剑、枪矛都是可以格的外物,格完都能作为肢体延伸,皆可灭人欲。

而心学却讲究一个知行合一,格物致知没法格火药,毕竟今天配的火药与明天配的火药总有些许差别,铅弹形状分量也有偏差,火铳施放也需测算风向,角度,格物是没法格的,唯有以心学去实际积累射击经验,拿许多的火药和铅弹喂,才能练出合格的射手。

理学就只是坐而论道,养浩然正气,去灭自己的人欲,何时想过出拳时脚应当如何放,腰应当怎么转?都想着大力出奇迹,只要自己有理,孔夫子和孟夫子就肯定会保佑自己的。

孔夫子成仁而取义,孟夫子取义而成仁,有这两位先贤护持,再以天理拳的高境界成就大儒之名,就能无往不利,天下罕有五十知天命打不死的人,打不死就加到六十而耳顺,总能打到他耳顺。

只要练成六十而耳顺,在四海之内行事便再无顾忌,总能诸事顺OTg2NTc=利,毕竟世子凭着天理拳的修为以德服人时,大抵是这样的光景:

“你服不服?”“啊!服不服!不服接着揍你!”“还不服给你开瓢了啊!”

“服服服,好汉饶命!”

但人力所不及者,天也,天理拳再怎么练,终究收到血肉之躯的桎梏,寒门出身的穷苦读书人里,有几个能像朕这样自小就是每顿二斤牛肉,有专用的驴供朕早晚卧推,打熬力气的?

心学讲究心外无物,不拘于形,又以知行合一的实践主义去学习火铳,比起强调格物的理学更接地气,理学大师见到个火铳,要先端详半个月,才能格出点名堂,心学早已抱着火铳去郊外打猎了。

心学理学,管用的就是好学问,好比说朕这次若是拿了杆G98k,在两里之外和这帮清廷侍卫隔着皇极门对狙,身居战壕之内,铳药、铅弹充足,那当然是心学好用,我大清就是来两百人,朕也给你统统报销。

但在十步之内,白刃当前,短兵相交,哪有闲工夫慢悠悠的装弹瞄准,当然是有什么用什么,火铳加上刺刀,就是一杆短矛,不论是棍法还是枪法都能施展。

浑元剑运转开,天理拳劲和大威天龙充盈于周身,朕口中念念有词,为被朕劈死的每个亡魂超度。

后世的学问说,电慈是相生的,电生慈,慈生电,所以这佛家的慈悲之心对五雷正法大有裨益,故而朕面上是金刚怒目,胸中却是菩萨慈悲。

“大威天龙,诸佛慈悲,万寿帝君,赐我五雷正法,善哉善哉。”

五雷正法的电光透过枪管,缠在刺刀上,往往与侍卫们的快枪相交,便趁势通入对手的弹仓,来不及打空的子弹悉数击发,枪机和弹片四散,炸得侍卫手掌鲜血淋漓,正好被朕一刺刀插脖子里。

护驾的十几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朕就已经杀了个大半,一个侍卫见打不过朕,丢下枪扭头便跑,朕丢下刚扯出来的肠子,抓着快枪的护木,猛力一掷,那连发快枪化为一道乌光,呼啸着直扑过去,将逃跑的侍卫扎了个透心凉。

最后一个侍卫见左右已无活人,本已无心再战,只想缴枪投降,却忽然朝朕身后的慈禧看了一眼,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叫着冲上来,朕失了兵刃,但单打独斗朕历来是不惧的,脚下用力一踏,澄泥地砖迸裂,漫天石屑飞舞间也让那个侍卫冲势一缓,碎石遮挡了他的视线。

朕侧身闪过被胡乱挥舞的刺刀,一把江浙湖汉北扣住侍卫的左肩,另一手则运起大威天龙,好似把钉耙,扣进他侧腰,扎出五个血淋淋的窟窿,继而两手用力,猛力一撕——

只靠轻步兵想杀朕未免就太过儿戏,倘若今遭我大清有所防备,准备好马军、掷弹兵、炮兵,那朕多半就要横尸当场,若是再弄两条飞艇,载着马克沁居高临下扫射朕,朕便是虎威将军再世,身怀九条命也不够使。

当然,朕到我大清来也是毫无准备,若是朕花点时间,好好练练大卫杀歌利亚的曳石之法,别说飞艇了,便是飞机,朕也一样给你砸下来。

一场恶战下来,睡衣上沾了不少血迹,朕顾不得了,只是掸了掸手,把手上的血迹甩干净,朕又恢复到古井无波的心境,造孽,又杀了这么多人,应该留点活口的,就算问不出什么话,也能要点赎金不是?

说起来,刚刚那个侍卫,明知必死,怎么还有胆子冲上来,跪着求饶,朕多半也饶了他了,八旗子弟可有钱了,能在宫里当差的更是富得流油,狠狠敲诈一笔伙食费才是正经,斩首虽多,除了取悦孔孟,又有何益?

他好像是临死前看了一眼那老妖妇?

想到此节,朕陡然心生警讯,旋身倒退,却见两道金光直扑面门,仓促间,本想伸手去挡,心中悸动却更甚,金光定然不是凡物,碰触不得,赶忙又退后两步。

金光好似两条金环蛇,紧紧追着朕死咬不放,朕被逼的一连退后好几步才看清,这金光分明是慈禧太后手上的指甲套,镶金嵌玉,极为奢华,只是指套尖端发黑,怕是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朕暗自庆幸方才没有伸手去挡。

不然这会儿朕大概又要回天启七年,再给魏忠贤五百文路费了。

慈禧这妖妇,使的是金蛇缠丝手,也不知是何处学来的,这一手既可徒手施展,擒拿挣脱皆有奇效,也能拈着匕首、细针一类的淬毒短兵,伤人于不备,端的是歹毒无比。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

朕脚上一抖,靴子从腿上滑落,直扑慈禧面门,这光绪皇帝年近三十,正是脚汗旺盛的年纪,朕且战且行了半天,脚上湿热难耐,想来味道必不好闻,臭气熏天的靴子罩过去,熏得那妖妇身心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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