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先贤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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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蒂翁急忙拉住罗氏的衣袖,暗示他说的话语太过分,谁会在伟大的米拉波刚刚离世时就发出如此的怀疑呢?
而罗伯斯庇尔也顿觉失态,长期在俱乐部的生涯让他变得比过去机敏得多,他当即对制宪会议做了补充说明:“我要求大家投票绝非是对老大哥这位反专制的斗士有任何的不恭,只是想通过庄严的表决,让他更名正言顺地下葬于先贤祠当中。我和老大哥曾有过争执,但此刻我希望制宪会议能在卸任前燃起灯塔的光芒,照亮老大哥的最后一程,也照亮巴黎民众前往吊唁他的道路。”说到此,罗伯斯庇尔哽咽了几下。
这样,居然被罗氏给搪塞过去,制宪会议当即以高票通过了罗氏的提案:“米拉波伯爵为国家的伟人、贤者,他的灵柩将永远安放在这座祠堂之中,任何的冒犯和挪移,都是对国家的犯罪!”
季约—奥特医院的中庭中,飞起了弥漫的雪,火把和灯笼的照耀下,福扎大夫和让.布格连正使用手术刀,细心地将死去的米拉波身体和心脏剥离开来,随后福扎帮米拉波的身体涂抹了防腐剂,而布格连则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已不再跳动的心脏捧着,放入到浅灰色的瓮中。
当这个手术结束后,医院门前,停满了黑色的马车,刚刚就任监国摄政的平等.菲利普坐在头车上,巴黎市长“鲁斯塔罗”与穿着黑衣裙的梅坐在次车上,接下来又是各部长大臣的车,三千名排队跟随的国民自卫军士兵,九百名议员,数千诸俱乐部会员、记者还有差不多十万群众冒雪参加了这场葬礼,巨大的灵车上摆放着棺椁,米拉波的遗骸摆在其中,还有那个瓮——心脏浸泡在内,车头上则摆着米拉波纯铜的胸像,到了圣母院前,所有人下车步行,平等、菲利克斯、杜穆里埃、塔列朗、纳博讷伯爵等政要无不流着热泪,任由风雪扑面,为“革命的老大哥”执绋,队伍绵延小半个巴黎城,直到刚刚落成的先贤祠大门前。
高赛克先生指挥乐队,在祠堂内演奏出分外哀伤和鬼魅的乐曲,OTg2NTc=仪式一直持续到夜晚,恢宏的程度足以满足对葬礼最挑剔的魂灵。
火光、哭泣,长号的哀鸣......
罗伯斯庇尔穿着有些肥大的不合身黑衣大衣,立在雪中,米拉波巨大的蒙着黑布的灵车投下的影子,将瘦小羸弱的他笼罩,罗氏突然像着了魔般走动起来,他把这片黑影当作是“老大哥死后留下的空白”,企图用自己的脚步将其填充,但几个来回后,罗氏悲戚地承认:“恰如<麦克白>里的那句台词,‘自己变成了身披巨人长袍的侏儒’,老大哥浑厚的声线、绝对的自信还有迷人的智慧,是我毕生都难以企及的,甚至他的贪婪,他的放浪形骸,他的混沌邪恶,都成了属于米拉波独有的魅力,我何德何能......”
可当葬礼结束后,罗伯斯庇尔仰面看到寒夜里那颗闪亮的星,勇气倍增了,“米拉波已化为尘土,我得尽快重返大革命的舞台,这世界就是这样。”
“一些原本看起来二三流的团体、二三流的人物,因巨人的逝去而勇气大增,它们迫不及待地要对空荡荡的王座发起冲击了!”先贤祠廊柱和台阶间,菲利克斯握着手杖,注视着其下黑压压攒动、交谈的人头,包括罗伯斯庇尔、佩蒂翁、布里索等,对塔列朗如此说到。
“新的法兰西开始了。”塔列朗也喟叹道。江浙湖汉北
米拉波葬礼结束后的几日,各地当选的新一届国民会议议员都得蒙国家的传召,沿着各条道路赶赴巴黎。
他们当中许多人是有心仪目标的:在制宪会议和革命运动中,总有一些英雄会脱颖而出,赢得更多的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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