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三篇序文(2/2)

“什么,著名历史学家阿贝.雷纳尔,当代最伟大的殖民主义历史研究者,居然同意为我的科西嘉史作序?”当劳馥拉坐在沙发椅上,把纸笺抽出,拿给来给拿破仑时,拿破仑看着马赛城的邮戳标记,简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现在于拿破仑内心的“贤人祠”里,排在首位的是保利将军,次位的便是雷纳尔,不过许久前他去马赛雷纳尔的沙龙收获的只有冷遇,以至于此次上岸,他都无颜面去叨扰人家,可而今雷纳尔居然主动来信,愿为拿破仑的作品写序。

“这是你们报社的游说吧?”拿破仑又蜷缩在沙发里,觉得自尊心在喜悦之余又有些刺痛。

劳馥拉又抽出份信笺来,“法兰西学院的德.弗洛尼安先生愿为您作品写二序。”

拿破仑肩膀和腿都抖起来,他想翘起腿,但两次都错位滑落了,便用手指蹭蹭脸庞和鼻子,没说啥,但眼眶却转着泪。

“那个维尼.仲马先生,虽然才学和名气都比不上前面两位,但他也忝列其中,要为您作品写三序。”劳馥拉故意带着挖苦的语调说。

到了这会儿,拿破仑再也承受不住了,而菲利克斯则微笑着,站在他后面,按按他的肩膀。

“只有法国,才有你的煌煌大作传诵的空间——科西嘉人,谁会读你的科西嘉史呢?好啦上尉,喝干这杯酒,回去收拾下,约上萨利切蒂先生,还有路易、埃丽萨和伯莱塔,晚上我们前往法兰西喜剧院欣赏歌剧<攻陷巴士底狱>,明天就正式是大同盟节了。”

“好的。”拿破仑这下很爽快地告辞离去。

“我去接我妻子加布里埃尔。”丹东先生也告辞。

“校对猫上尉的作品很痛苦吧?”菲利克斯踱到写字台处,给劳馥拉斟了杯香槟酒。

“哎呀我知道我不该抱怨,但你也晓得,校对的过程怕是要持续三个月上下。猫上尉光是法语的拼写错误,就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结果劳馥拉话还没说完,唇就被菲利克斯给吻住了。

她有些猝不及防,因为明明在三年期她和师父就约定好,以后便以亲密朋友的身份互相交流的,但现在又回到了爱人的交流方式吗?

“晚上能否邀请你一道前往喜剧院呢?”

“好的。”劳馥拉点头,然后两人笑起来,菲利克斯把酒杯搁在写字台上,把扑入自己怀里的劳馥拉抱起来,足足旋了三圈,两人便你来我往,在丹东事务所的窗帘后甜蜜激吻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