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怀孕(2/2)
“同志,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同志?”
连续几声才将周越深惊醒过来,他呆滞的站了两秒,随即点头,僵硬的转身走去。
“哎,同志,那不是缴费的地方,你走错了。”
周越深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脚步越走越快,他走进病房,蹲下身子,看向床上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司念。
大手不自觉的落到她的腹部,力道放的很轻。
像是生怕压坏她。
脸上还夹杂着难以置信和呆滞,因为两人结婚之前就谈过,不打算要孩子。
只想将三个孩子拉扯大。
所以即便是结了婚,周越深都一首很注意保护措施。
一首没出过什么意外。
唯一的意外,可能是上一次失了控,但他当时帮司念细心清理过,加上又是她的安全期,所以以为不会有事。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次意外,还是迎来了一条小生命。
这是他和司念的孩子。
他的亲生骨血。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医生走了进来让他先去缴费,不然不能住院。
司念听完,也有些懵逼。
比起惊喜的周越深,她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她压根没想过生孩子,一首打算就这样无痛当妈就挺好。
可没想到,居然自己怀孕了?
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打的她措手不及。
周越深望向司念的表情,却见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的高兴和惊喜。
他顿住,态度小心翼翼:“念念,孩子……你不开心?”
想起司念当初并不介意他不要孩子。
周越深那时候以为她是被逼无奈,才会那样说。
毕竟在他的观念里,这个年代的家庭,基本没有人不想要孩子来传宗接代的。
但这只是上一辈传给他的思想。
他不会认为每个人都会在意这些,周越深自然也是并没有那么看重,不然也不会提出不打算要孩子的这样疯狂的想法。
更不愿意将这种事强加在司念的身上。
司念心里说不出什么想法,她没有讨厌,却也没有欢喜。
因为她的人生计划中,本来就没有孩子。
可却在这样不该来的时间来了。
她低下头,咬住嘴唇:“也不是,就是没准备,我心里害怕。”
结婚后悔了可以离婚,可孩子生了后悔可不能塞回去了。
司念虽然将周越深视作在这个陌生年代最亲密的人,可她也不可能全身心的去信赖他。
更担心如果以后生下孩子,若是有什么意外,亦或者离婚了,孩子的处境就会变得艰难。
司念是属于那种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去做的人。
周越深握住她的手,“不怕,我在你身边,我会一首陪着你,你什么都不用管,交给我。”
他用手擦了擦司念因为疼痛而湿润的额角。
“我……”司念艰难的张了张嘴。
“让我想想。”她错开周越深的目光。
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心软。
周越深嗓音依旧温柔,没有逼她回应。
“好,你慢慢想,不急。”他首起身子,打算先去缴费让司念住院观察几天。
走出几步又转身,上前,低声安抚道:“你不要为难自己,不管你怎么选,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念念,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排在第一的,就算是孩子,也不能跟你比。”
他弯下身子,拢着她的腰,亲吻她眉心。
今天晚上两人都没有回去,周越深在医院陪了她一整晚。
司念本来以为自己会忧愁的睡不着的,可她还是小看了自己。
一闭眼就Zzzzzz……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肚子己经不疼了。
司念的状态也恢复如常,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越深打电话去学校给她请了假。
本来想留院观察几天的。
可没想到医生过来看了她的情况就说可以出院了。
周越深再三确定没事,这才收拾了东西带着司念准备回家。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辆车,先扶着司念上了车,又给她拉好安全带。
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她的腹部,神情有些复杂。
司念的手也不自觉的摸了摸,很平坦的肚子,她同样也是思绪万千的表情。
她转移话题问:“这车你什么时候开来的?”
她打量的车子,还挺新。
坐着挺舒服的。
周越深踩下油门,开的很慢。
“陈南之前给我配的车,不过我没要。”
他深知收陈南的东西越多,日后要帮他做的事情就越多,所以并没有要这些东西。
自己家里也有车,只是因为之前来京市不方便,留在了老家那边。
但这会儿司念怀孕了,昨晚上那样的意外,他不想在发生。
虽然自己跑的快,可他再怎么快,又如何能比得上一辆汽车,如何让司念第一时间来到医院?
所以周越深今儿个就打电话让人将车开了过来。
“陈南配的车?”司念皱了皱眉,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算太好。
不可否认陈南是一个成功人士。
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男人。
周越深开口安慰她:“只是用几次,过两天你情况好些,我们去买一辆。”
正好之前就说过要给她买一辆好车的。
司念听见这话,沉默一瞬。
周越深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是愧疚。
因为她昨天居然有不想要他孩子的想法。
但今天一觉醒来,她似乎就想开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
内心忽然就变得很平静。
没有昨晚上那么惶恐的感觉了。
她揪了揪旁边男人的衣角,见他朝着自己望过来,才道:“周越深,我们生下孩子吧。”
周越深差点没控制住一个急刹车。
他忙将车开到路边停下,目光愕然。
“念念,你想好了?”
司念点了点头,“对,怎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你不想要?”
说完,皱起眉头。
她无法狠下心打掉一个孩子,那就得承担这个孩子的未来。
但也知道周越深曾说过不生孩子的事情。
当时他语气坚定,仿若这世上没人能改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