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求学二龙山(1/2)

道不尽人世无常,梦里依稀某人年少正轻狂……

经历了这次劫灾大难,柳家在其他三家仙门的扶持下暂时得到了安全,但是身为家主的柳劲生也受了重伤,柳家门徒同样损伤了一大半。

料定那程贼回了金陵,在三派仙门的压力之下,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那双如狼似虎般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弥州城,就怕哪天猛然袭来,那时柳家便是螳臂当车,扑火飞蛾的死前挣扎罢了。

这几日,柳夫人忙着照顾身受重伤卧床不起的柳劲生,一边还要收拾一尾失火后的烂摊子,更是顾不上罗阴和韩尚景二人。

翌日,柳劲生从病榻强撑着坐了起来,却见他满身蜈蚣般的疤痕,背上满是灼烧后烧焦的腐肉,渗着脓水,同柳夫人商量道:“这柳家,孩子们是待不下去了。抱恙在身,又是自身难保,如何护孩子们安全?”

柳夫人一边端着药,坐在柳劲生身边,替他上药,还叨叨念着:“既然知道会引火上身,那日在金陵城,你就不该带他们回来!”

“晴娘……罗阴可是……”

柳劲生还未解释完,先被柳夫人抢了先,说道:“你就应该带着两个孩子躲起来。”

“……”

柳劲生自知误会了夫人,不多做言语,任她的责备。

“怎么?你以为我会把罗阴交出去?还是希望罗阴去死?难道,这十三年,我就没有为罗阴操过一点心?你把他看作亲儿子,难道我就不是吗?”

“晴娘,我知道你是为孩子们好,但是有的时候,你对他们真是些许严格了。”

“严格?若是不严格,那罗阴身上的丧服就要穿在我们身上了!那灵位之上的名字,今日写的就是罗阴!”

“我知道夫人你顾全大局,可是罗阴刚丧了父母,你也不能寒了孩子的心啊……”

“我!”柳夫人性格直爽,置身欲和柳劲生说理,却见他这般虚弱的模样,态度瞬间软了许多,双手叉腰重又坐下,傲娇背过身去:“行……不和你争辩。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就你还在保罗阴了,说吧……有什么打算。”

“让他们去二龙山求学吧,找玄通道长学玄门法术,再者,我相信玄门有这个能力保他们安全。”

“二龙山?找那个糟老头子?”柳夫人心中认同了柳劲生的提议,却是故作姿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你。”

下一步,柳劲生召集了罗阴和韩尚景二人来到房间,招手示意他们坐上病榻前来,带着满目的和蔼虚弱至极,拍着罗阴瘦削的肩膀,问道:“罗阴,想为你爹娘报仇吗?”

罗阴麻木多时的目光突然亮出了一丝明亮,掰开苍白的唇:“求之不得。”

“好!可是,你还不够强大,光是学了我柳家的本事,如何抵抗身为仙门之首的程贼?”

罗阴低头不语,沉默在此刻的氛围中与目光交结。

“柳伯父已经和你伯母商量好了,准备送你们两个去二龙山同仙门子弟一起求学,学习玄术无上法门,等你们修炼得道,就接你们回家,到时,我们再做复仇的打算!”

罗阴和韩尚景二人相视不语,两人都是在柳家长大的兄弟,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相同的遭遇让他们彼此更为亲切,互通有无。以后没有柳家保护壮胆的日子,只有兄弟两个并肩同行。

接下来的风雨,同浴沐阳共赏清源!

“孩子们,别怕,在你们的身后,是整个柳家。”

三日后,两人告别了柳府,只身前往弥州边境的二龙山中,那时正是初夏时节,两位少年背着包袱拾级而上,引径在青石道中,蝉露鸣夏,梦醒执笔初,罗阴醉然于最爱的清酒,不消边走边饮,狂忧豪放,悲喜皆有我亲自杜撰!少年人,满盘青山揽尽风采,亦是白玉墨珏亦是举世无双。且切莫轻薄说放下,心表难觅痴情人。

玄门,历史悠远的上古门派,也是唯一一门修炼三教藏腾图的门派。其玄门法术便是取自三教藏腾图中至清至善之术,而另一半至冥至恶之术被历代长老列为禁书,封印在藏书阁中,无人可靠近,就算拿到了另一半至恶的玄冥之术,能练就成功,炉火纯青者,尚未有过先例。

眼前仙风道骨中带着些许刻板的老头,便是柳伯父口中的玄教的掌门人玄通道长。

“罗阴!你给我站住!”玄通道长缕着顺长的白胡,浮尘一扫,却将二人拒之门外:“玄门清净之地,忌荤腥水酒。”

罗阴插着腰,一手举起酒葫芦,满是疑惑问道:“这是清酒,淡如甘泉。”

玄通道长微眯着眼,打破罗阴的解释,义正言辞说道:“那也是酒,不可!”

“嘿?这算什么破规矩?”

“扔了!或者,下山。”

玄通道长转过身,正要阖门谢客的功夫,却被罗阴一手夹在门中,挡住了门的缝隙,讨饶道:“别!别!古谚道:天地粮心,惜食莫蚀。糟糠亦是劳所之做,弃之可惜!”

韩尚景插着腰站在一边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罗阴腰间挂着的酒葫芦,不齿嫌弃说:“罗沐阳,何必为自己的贪杯找借口?”

玄通道长直接不论人情,把两位少年拒之门外,大门紧闭,任凭韩尚景好言好语,皆是关门闭户,韩尚景急中无法,将满腔怒火发泄在罗阴身上:“罗阴!看你干的好事!刚来就把掌门气走了!”

罗阴大口喝着酒,摊开手无所谓的说:“大不了,爬进去呗。”

“这二龙山玄门四面皆是禁制,如何进得去?”

罗阴喝空了酒壶中的酒,凑着嘴,却发现滴滴不剩,擦着嘴角的酒涎嫌弃到不行:“我说韩清源,你可是柳家门第啊?就这小小禁制就能困住我们吗?”

说完,将手指轻轻触碰墙围看似强大的气源,掐指念动口诀,轻轻松松登上了白墙青瓦,转过身招呼韩尚景快些。

不远处,玄通道长一直盯着二人,仅仅凝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不由心生感叹道:“柳家这两个孩子,倒还是有些本事的。”

众长老纷至沓来,跟在玄通道长身后,询问道:“掌门是看重了哪个?”

“罗阴聪明伶俐,韩尚景稳重端雅,二人若是相辅相成,定能成就大才。”

“他日北斗水路法会,掌门可是要把所有赌注压在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小毛孩身上?还有一个月,北斗抉择,就如此确定天选继承之人出自两位少年?”

玄通道长手握浮尘,扫视一挥,侧过脸去,和蔼问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叫韩尚景的孩子,像极了一位故人吗?”

“你是说!”

“难不成这是他的孩子!”

玄通道长笑而不语,手指指着天空,念及曾经已故友人,掐着子午诀与天相视一笑:“看命。”

在二龙山的这些日子,主修还是问学玄清法门之术,在这方面,罗阴自然学得最快,而韩尚景虽未有罗阴那般天赋,可是勤奋自是在罗阴之上。

清明堂内,欧阳长老正讲述着玄清玄冥二术之差别与来历渊源。

罗阴最爱舞刀弄枪,最烦厌这些个枯枝烂糟的死八股,伏在几案上倒是打起了瞌睡,倏忽之间却被一块教尺狠狠敲醒。

“罗阴!我上课,你竟敢在下面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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