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无理取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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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在这次被欺上山门的自卫战中,泰山派的伤亡人数虽然远低于白莲教,但在整个过程中几乎都处于被动局面,四大真人也都多少吃了林青尘的亏,所以,林青尘所说的“白莲教略胜一筹”倒也不是为保颜面而夸口。泰山派心不悦也不服,但无言以对。齐若冲身为泰山派掌教,把此次事件视为耻辱,心情郁闷到极点,满面憾色地对林天鸿慨而叹之地说:“若非你及时赶来,今日我泰山一败涂地矣!”接着吩咐弟子们严把山门,以防白莲教暗中捣乱,然后就招呼林天鸿和沈如月上山去了。

一行人中,唯有杨若怀情绪饱满,精神亢奋,嘴里喋喋不休。他天性率真,对于荣辱得失并不是太在意,任何事情只要过去了也就不再搁在心上,更何况这件作难事还是由自己的徒弟摆平的。徒弟独领风骚的出色表现令他引以为豪,迅速荡除廓清了白莲教犯山事件在他心头布下的阴云和恼火,他心中现在依然风清云淡一派灿烂。他走路一如常态地不正经,蹦蹦跳跳,指手画脚,和林天鸿说话也是一如既往地不顾及身份辈份,一味嬉笑调侃,天马行空,颠三倒四,云山雾罩。师兄妹们见惯不惊,不以为意,只顾走路。因有师伯、师叔在场,林天鸿说话多有顾虑,不苟言笑,多以点头摇头回应师父,但杨若怀毫不在意弟子的冷淡态度,依然兴致盎然,自吹自擂,自得其乐。

沈如月早先听林天鸿说过他与师父之间的一些趣事,知道杨若怀有着异于常人的不羁性格,甚至对他偶尔临机起意的、率真越界的荒诞也有所了解。尽管她对迥异风格有心理准备,但现在见到了本尊的尊容尊貌尊仪尊态,听到了这些不严肃的近乎于为老不尊的高谈阔论和不经的无稽之谈,她惊诧不已,却觉异常亲切。心想:“他太好玩了,简直就是个老顽童嘛!不过,幸好鸿哥他没学会这些!”想着想着,她有些难以忍俊了。但在这种场合之下是不能笑的,否则太不庄重,再则还有几个心情不好的长辈走在前面呢。她想笑不敢笑,想严肃也严肃不到位,眼神和表情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杨若怀瞻前顾后眼观六路的亮眼把沈如月的神情姿态尽收眼底,并用他一拍天真的脑袋予以分析,究其缘由,不禁笑了,说:“徒弟媳妇,你不用见怪,也不要奇怪,我们师徒一直都是这么无拘无束,这么不拘礼俗,这么······反正就是很随意。徒弟媳妇,你以后也要随意!”

杨若怀“这么”着打哏的时候,沈如月无声地笑了,差点顺着他的“这么······”接口说出一句“这么无理取闹”。没说出口的原因倒不是顾及对长辈失敬,她已经确信无疑地认为,若是说出“无理取闹”这个词,这个“无拘无束”、“不拘礼俗”的师父,非但会毫不介意,反而会更加高兴,因为他的“徒弟媳妇”的确是遵师命而随意了嘛!没说的原因出在“徒弟媳妇”这四个字上。这样的称谓让感到新奇亲近却非常别扭,红着脸说:“这样很好啊!我不觉得奇怪。”

“你这么认为就对了!”杨若怀如遇知音,右拳捶到了左掌里,愈加兴奋,不过,话风陡然转变,说:“别管是师徒、父子还是夫妻,都不能太严肃了,要随和。还有,别管什么事儿,对也好,错也罢,过去就过去了,不能老是搁在心上,要豁达······”突然发现徒弟林天鸿眼神不对,他又把“诲人不倦”的矛头指向了林天鸿:“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说的这些可都是大实话,是经得起验证的大道理,你们以后上了年纪就明白了。”

林天鸿直愣愣地说:“明白,我现在就明白了!”笑了笑,又说:“我只是一时不习惯师父您这么正儿八经地给我讲这些大道理!”

“别贫嘴!”杨若怀嗔怪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眼珠骨碌碌一转,陶然乐了,往林天鸿跟前凑了凑,讨好似的说:“哎,我说,乖徒儿,你刚才那什么······什么掌可真不错,你得教一下师父。”

林天鸿愕然一愣,说:“哎呀!师父,您就别抬举我了!若不是您为我塑造了根基,即便有高人指点,我也学不会这掌法。练这掌法,最重要的是意念,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吧。师伯他们还等着呢,咱们快走吧!”

······

一连几日,林天鸿引领着沈如月参拜了泰山上各殿供奉的仙尊塑像,游览了各处的景观,在一幕瀑布后的峭壁上,林天鸿飞身刻下了四行大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海枯石烂,此志不变。当时,沈如月激动的满眼泪光,深深拥抱了林天鸿,并情难自禁地深深亲吻。

沈如月对碧霞真人金若谷有种特别的亲近感觉,说她很像自己的母亲,曾于晚间独自前去碧霞宫拜访,金若谷亲手沏了清香淡雅的竹叶菊花茶招待。听沈如月诉说完坎坷的遭遇和以往不得已的所为、以及现在她和林天鸿的为难处境,金若谷感慨之余大为动情,像慈蔼的母亲对待爱女一样对沈如月安慰并怜惜地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最后意味深长地说:“情海深千丈,最苦有情人。凡事有因就有果,总会有个了结的,到了明了的时候自然会明了,只要把事情往宽处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金若谷的开导和鼓励,沈如月才算真正安心了,更加坚定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海枯石烂,此志不变。”的信念。

经过几日的调息疗养,齐若冲和张若虚的内伤痊愈了,一起召见林天鸿和沈如月,想多了解些白莲教的情况。刚坐下不久,一个看守山门的小道士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大喘着气说:“不······不好了,有人闯山,跟······跟刘师叔打起来了!”

徐克行惊道:“他们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然后对夏克谨说:“大师兄,你赶快召集人组剑阵,我先去帮刘师兄挡一阵。”

徐克行和夏克谨像敏捷的灵猫一样蹿出了殿门,脚踏飞燕似的跑着各自去了。

张若虚问那小道士:“有多少人?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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