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占领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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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还没亮,景平安被大姨亲妈收拾东西的声音吵醒。
吱步把磨好的备用矛头用兽皮裹起来打包好,将经装上矛杆的长短矛整捆扎在一起, 将囤积的兽皮一卷卷裹起来,全都堆到火塘旁。
火塘里只剩下被水浇透的柴灰, 旁边临时砌个小火塘、燃个小柴堆照。
景平安揉揉惺忪的睡眼,不白她为什么做说些。
她穿好兽皮衣, 下床,凑过去,问:“这是做什么?”
吱回头摸摸景平安的头,便把打包好的长短矛塞进经散完烟冷下来的排烟通中。
她钻进通里,把矛头、长短矛塞到通的最里面,待爬来时,浑身沾满黑呼呼的烟灰,脏到看不原来的颜色。
她从烟里来, 把裹卷起来的兽皮塞进去,之后,再拿石头把洞口封起来,在外面铺上柴堆做成放柴的方。
景平安好奇看看她俩, 打量起山洞, 发现连石锅都让她刨到碎石堆里混到一起, 山洞里稍微有点价值的东西全收起来。她问:“这是……要……?”怎么看都是要远,担心进贼, 把东西都藏起来。
她随即一醒。春天, 快到蛇虫没的季期,这是打算搬去矿山住?
景平看望向藏满物资的排烟通,打趣说:“想不到我现在也是有点家底的人。”
吱步听不懂, 没见她比划,猜测不是什么重要的,便给忽略。
两人先裹上薄毛兽皮披风,背上塞得满满的背包,再把给景平安的披风也给她披上、系好绳子,把经打包好的背包也给她,之后便是两支短矛、她的小弓小箭都给她。
景平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么近的路,不需要全副武装吧?
步吱带着景平安钻山洞后,用提前搬到外面的柴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前后通都不打算留啊。景平安满脸惊愕看着她,暗暗感慨:的次数多,都长经验来。
吱轻轻摸摸景平安的头,指向瀑布上方的草泽方向。
景平安心说果然是去矿山。她伸手准备让亲妈抱,结果亲妈跟大姨一起上树,谁都没抱她。她喊:“妈,大姨……姨妈。”搞什么呢?娃落下。
步想回头抱娃。
吱伸手拦住,示意景平安自己爬上来。
景平安觉怪异。她爬上树,仰起头望着姐妹俩。
吱步齐齐转身跳到前面的大树上,停下来,回头等她,看那样子,分是要景平安自己过去。
景平安难以置信问:“你让我自己走?”她指向远处的树丛,说:“你看见这些树枝间相隔的距离吗?你是成年人,一步就能跳过去,再看看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来只猴子我都跑不过。”要让孩子学习走路,也不该挑这时候吧。她去矿山这段路放在她上辈子,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车程,以她现在的脚程,半天。可让她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跟在她身后自己过去?
步想去抱景平安。娃太小,放在族群里,要到年才学习爬树,年的年,才跟着族群学习寻找食物。
吱坚持让景平安自己过来。景平安练箭的时候、练习攀爬跑跳的时候,在山洞外的棵树之间来回飞蹿,灵巧得很,根本不是族里同龄的娃能比的。
景平安见到她俩这态度,只能踩着树枝过去。
她不是真的娃,不是非要妈抱不肯自己走,只是考虑到安全性,觉得不该这么冒险。
不过,大姨向来靠谱,既然能有这安排,显然也是有她的用意。
景平安人小,腿短。亲妈大姨都是高个子大长腿,一步过去,顶她这小身板好步。就算是她上辈子过来,迈的步子也没她俩大,别提她俩都是习惯在树上蹦跳的,轻轻一步跳至少两三米远。
她在路上一路小跑追就算,树枝跟树枝间,没有路,得靠跳。一些树枝相隔远的,想绕树踩着别的树枝过去都不行,得找藤蔓荡过去。她身板小,人轻,跳到藤蔓上,就挂在上面,根本荡不动,是就跟树懒似的挂在树藤上。
亲妈有时候见她实在过不去,搭把手,过来接她一下。
吱手上拿着弓箭负责警戒护卫,步则护着景平安不让她掉下树摔着。
她一路上走走停停,走半天,还能远远看到家口的那棵树,没走多远距离。
景平安饿得前胸贴后背,打开背包,不要说干粮、肉干,连根树叶、连点水都没有。她拍着肚皮,表示:“饿。”
吱树带着她摘树上的嫩叶吃。
树尖上的嫩叶,吃起来甘甜可口,连水分一起补充。
景平安填饱肚子,继续跟着她俩一起赶路。
她从一棵树挪到另一棵树,那是真的慢。亲妈大姨都不着急,慢慢悠哉等着她。
树上有很多肉食类野生动物,例如体型巨大的树蜥蜴、例如长有剑齿虎牙齿的豹子,她给起名叫剑齿豹,还有成群结队像狐猴的猴子在树上蹿来蹿去,偶尔还有飞鸟过来,这些全都让吱用弓箭赶走或射杀。
她俩下午还射只鸟,直接拔毛,生吃。
景平安走得腿都软,抓藤蔓抓到手都麻,走不动,太阳挪到山的另一端,眼看天就要黑。她以为她俩加快速度,抱着她赶路,结果,她俩竟然带着她在树上睡觉。
她找根上面有树枝遮挡的树枝,摘些叶子盖在上面,便靠着树休息。
景平安都快疯。
这里没遮没掩没依没靠的,大猩猩荡着根树藤过来就能把自己捞走。这世界爬树的野生动物可多,一个比一个凶狠,白天黑夜都有来捕食的鸟。
她算是白,这两个,不是搬家,是要带着孩子来体艰苦生活。
景平安特别想大声喊:“我不!”她能动用自己的智慧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多给她天时间准备,用兽皮缝顶帐篷不是多困难的事。
她很想任性一把。
可这是野外生存之,野人的生存之。
景平安不能保证自己任何时候都能在野外有充足的物资,不能保证自己就没有落单落难的时候。她学习在没有火没有带食物的情况下,在野外活下来,也是必修课。
不过,害怕也是真的。景平安理直气壮缩在亲妈的怀里,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还需要亲妈照顾的宝宝。本来就是。虽然心理年龄比较大,但身体年龄才三岁,上幼儿园都只能送小班。
景平安赶一天路,累得狠,预想中的吓到睡不着的情况根本没有,缩到亲妈怀里,腹诽吐槽句便睡着。
她睡到第二天清早,被早起的鸟儿唧唧喳喳吵醒。
往天的洗脸漱口吃早饭什么的全没有,她摘点嫩叶垫肚子,便继续赶路。
说是赶路,只限景平安自己。她的亲妈大姨可悠闲,走走停停的,还能偶尔顺便打个猎,把吃饭填饱肚子的事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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