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青出于蓝(2/2)

什么特别,记得好像就是被他那种饱满的精神给感染了……”“我也是,”娅琴毫无意识的抢过了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同时也知道自己说滑了嘴,不过,她改口改的也是很快:“我也是这么猜想来着。”

阿芳没有发现女儿的破绽,点了点头就继续往下说:“后来,你爸爸去了上海发誓要在那里的码头上闯出一片天地,也就在那时,一场大火把‘我们’的家全给烧毁了,”说到这里,一缕伤感重上心头:“若不是遇上了你托夫叔叔的帮助,真不敢想象今天会是个什么样子。”娅琴赶紧学着妈妈刚才的样子宽慰道:“妈妈,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每次说到这些您都会难过,您不是说过以后会报答他的嘛。”“是的,娅娅,这个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现在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你的两个弟弟,特别是你。”“为什么会是我?”娅琴有些好奇。

阿芳今天带她出来的目的主要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既然说到这里,索性就把话题转向了将来,她说:“娅娅,妈妈真的很想知道你对以后有什么真实的想法,”见女儿低着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又补充说:“指的就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到家乡去,现在就要做好思想准备。”娅琴缓慢的抬起头来说:“妈妈,您这么问我,倒是让我一时有些说不准了,其实,我也知道我们在这里随时都会受到欺负,”她毕竟念过书,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但是,方姨告诉过我,说她的家乡比起这里还要贫穷的多,同样遭受到别人的欺负,她还说,如果还有一点活路的话,她也不会流浪到这里的,安娜阿姨也这么说过,还有老师……”她期待着母亲的回答。

阿芳想了想说:“是的,穷人活在哪里都是一样,总是会受到欺负,你父亲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才远离家乡的,可是你别忘了,方姨现在不是已经回去了嘛,你爸爸生前不也做好了回去的准备吗?所以我今天还是想听听你的决定。”

娅琴既干脆又明显地说:“妈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您和爸爸的想法都没有错。”她的远景梦想其实是非常强大的,这一点倒是有些像她的父亲,那就是:向西,再向西,而不是往返。

阿芳听后显然不信任的说:“和妈妈说说心里话吧。”

娅琴立刻就回答道:“那当然啦,我可不想看到妈妈生气的样子。”“在三个孩子当中,就数你嘴甜。”“才不呢,如果托夫叔叔在这里一定会说我是个好孩子。”“妈妈也没有说你不好啊?”阿芳被绕了进去。方向思维往往就是受到环境与条件的变化而改变了原来不曾有过的思维,从而把没有的现象转换成了现实存在,甚至可以改变一切。

娅琴神秘地反问起母亲:“您猜,方姨为什么要回去?”

阿芳复杂的摇了摇头说:“她一定是想家了。”“不!她对我说过,她早就没有家了,她只是害怕将自己的骨头丢在了外乡。”

恰巧这时掠过一阵刺骨的寒风,预示着又要变天了,母女俩均寒噤自诺地为对方理了一下衣领口,也不再留心残阳映照下的红云景色,揣着各自没有结论的不同心境急忙回转。

在返回的路上说的最多的只能是安娜和贺东平的事了。

娅琴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妈妈的这一安排感到格外高兴,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确实存在着一种兴高采烈的亢奋,她始终相信,只有亚力托夫叔叔到来,才可以帮助妈妈改变这里的一切。

阿芳也在这一时刻悟出了女儿的话中带话,也就没有继续以自己的方式再去开导她了,她便想着怎么安排好东平和安娜的婚事和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再踏入到那个祭坛上的事,哪里还会理解自己的女儿正处在懵懂地意境之中,忘了清晰与突发清晰之间的关联,这是一种固有的完整意念。回到工厂时,一位白胡子老爷爷逗着娅琴说:“你一定不知道这里的天气变化,你们要是再晚些时候回来,我们可就要分头去找喽。”东平也对阿芳这么说:“回去没见着你俩就又回来了。”

娅琴卖乖的对老爷爷说:“和妈妈说着话就就见这天不一样了,它马上就会变吗?”“这很难说,孩子,一旦变了,那是很可怕的。”“哦,那真是万幸,老爷爷。”老人笑呵呵的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和蔼地夸奖了她几句又说:“我们‘那乃’人是不允许自己犯错的。”之后又和东平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这里。

“大嫂,我们也回去吧,不然安娜会着急的”东平在她的面前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轻轻地。

娅琴在行走时俏皮的对东平说:“贺叔叔,我妈有桩好事等会就会告诉你。”东平“哦,”了一声就转向阿芳问道:“大嫂,有什么好事情,还不说来听听。”阿芳随手就拍了女儿一巴掌说:“这丫头,回去就不能说啦,”然后也转向贺东平说:“这事得说给你们二个人才行。”一旁的娅琴像着了魔一样望着叔叔一个劲的笑,把平时不爱笑的东平也勉为其难地咧开了嘴,百疑不惑的伴随着颤栗的音说:“既然是好事,为什么不能先告诉我。”

阿芳又朝向女儿瞪了一眼,只好用商榷的口吻对他笑着说:“回去说,回去再说行不?”

安娜见到他们三人笑容满面的样子忙问:“呦,我的上帝!你们莫不是发现了一座金矿?”经她这么一说,三人就笑的更加畅快了,这样的现象她可是好久都没有遇到过了。

“到底发现了什么?”安娜看着东平。

东平也学会了将双手一摊,老老实实的说:“她们不告诉我,我正莫名其妙呢。”“你不是也跟着一起在笑嘛。”娅琴上前一步挽住阿姨的手臂甜甜的说:“还是让我妈妈对你说吧。”

安娜便对东平说:“晚饭已经做好了,那我们就边吃边说吧,你快去把汤锅端上来。”娅琴也紧随其后去了厨房。

安娜再一次问道:“阿芳姐,”她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她的,“好久没见你今天这样,猜想你们一定是遇上了十分有趣的事。”

阿芳趁势而续的说:“没错,不是遇见,而是我认为是件天下最大的喜事。”一片红霞在安娜的脸颊上掠过之后又被转瞬即逝的愁云所遮掩:“这……”“这什么这,你都以经三十好几了,”“可是他们都…”安娜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阿芳让她坐了下才说:“你的意思我全明白,这些我都想过了,你们也不需要再等下去了,这件事就让我来给你俩做个主吧,其实,这也是孩子她爸先前的主意。”

这时东平和娅琴一个端汤锅,一个端油饼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桌前,安娜表情如初的望着东平,东平满面红光,不遮也不掩的对她说:“我都知道了。”不用问,阿芳也知道这是娅琴泄的密。

她们仅为这事边吃边聊,今天的阿芳把心里的所想全都说了出来,其间,她还曾尽力回避过一些可能会引起不愉快的话题。

依照阿芳的安排,东平和安娜二人全都欣然表示接受,这就让阿芳倍感欣慰,同时也打消了原先的顾虑。

他(她)俩唯一的苦衷就是没能和亚力托夫、罗波夫、叶列维斯基以及契柯夫他们一起欢聚,同时也表示出他们猴年马月才能归来的忧心。阿芳十分果断地安慰俩人说:“今后不管他们其中哪一位归来,我都会为你们重新庆祝一番。”在她的心里,这几位都是她不可割舍和最为信任的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