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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盯着聂妄心,冷冷的道“我会毁掉这颗宝珠。”
聂青青的心揪了起来,用胳膊碰了碰许墨的手,同时一脸忧心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了解聂妄心,知道他在笑的时候,不等于开心,更不等于不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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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她见过很多次,自己的父亲一脸笑意的抽出长剑,刺穿对面人的心脏,一剑毙命,又快又疾,绝没有犹豫。
出人意料,聂妄心没有动手,甚至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说道“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却要将他毁掉,我应该说什么才好呢?”
“傻子,我是傻子,对吗?”许墨道。
聂妄心笑了,指着许墨说道“没错,你就是傻子,无可救药的傻子。”
许墨摇摇头,道“别人来看,这颗玲珑宝塔是诱惑,对我来说却是致命的陷阱。”
聂妄心眉头一挑,道“我很有兴趣听听你的说辞。”
这是句大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会将玲珑宝塔比作陷阱,只听许墨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灵物有灵,是不会随意认主的,就算你有六德宝珠,恐怕也不能让它轻易屈服,如果强行占有它,反而会招致杀身之祸。”
聂妄心大笑了起来,忽然笑容一收,冷冷的道“我有玲珑宝塔在手,谁能奈何的了我!”他双眼直盯着许墨,两道如剑似的寒光激射而出。
许墨不以为意的一笑,道“外物始终是外物,再强大外物也代替不了自己一分一毫的修为。”
聂妄心沉默了下来,像是在咀嚼着许墨这句话,过了一会会儿,才开口说道“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不容我错过的机会。”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想得到玲珑宝塔,想要占有它,不顾一切。
许墨微笑着,眼睛里却带着一种很奇特的表情,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东西在你手上,决定权也在你,你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不要问我。”
聂妄心道“我没有问你。”
许墨笑微笑道“那你告诉我这一点干什么。”
聂妄心长长的叹了口气,凝望着许墨的眼睛,半晌才道“是啊,我告诉你这点干什么?我疯了、傻子,居然向你征求意见,或许是太久没有向人吐露心扉了吧。”
许墨看着聂妄心,此刻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满头银发,眼睛灰暗,嘴巴里念念有词。
他脸上的皱纹仿佛毕生的荣耀,印着昏暗的灯光,每一道皱纹背后,都有一道阴影。
聂青青也沉默了下来,只有她知道,聂妄心的一生做过多少次选择,毫无疑问,这一次是他所有所做的选择中,最艰难的一次。
聂青青开口道“爹爹,就是因为寻找玲珑宝塔,你才加入邪月宗的?”
聂妄心笑了,道“没错,三大宗门不会替我寻找玲珑宝塔,只有邪月宗,只有邪月宗才能实现我的目标!”
他看起来格外激动,激动到难以自已。
聂青青叹息着,眼睛里带着泪花,说道“值得吗?”
“有什么不值得?”聂妄心反问道“只要能得到玲珑宝塔,莫说是一个邪月宗,就算整个东南域又能如何?”
许墨忽然觉得聂妄心已经疯了,疯的不可救药,只有疯子才会说出这样的疯话。他疯的如此的彻底,如此的不可理喻。
许墨叹息着,对聂青青道“我们走吧。”
聂青青深深的看了依旧沉浸在疯狂状态中的父亲,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
两人手挽手,向着地宫出口走去。
忽然,聂妄心的声音传来“许墨!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你已经身在局中,就不可能脱身了,躲是躲不掉的!身在局中,无处可躲!”
许墨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停留。
冷风、黄沙、寒夜。
忽变的天气让许墨清醒过来。
这里是东南域最大的一片沙漠,卡拉库姆沙漠,在彝人的语言中,卡拉库姆译为了无人烟。
了无人烟就是没有人的意思。
沙漠里的确了无人烟,一眼望去,满眼是黄沙,单调而枯燥。
许墨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诛杀邪月宗的一名化元巅峰的弟子,这是诛邪小队的任务之一。
没人愿意进沙漠,因为一入沙漠,生死就由不得你,所以也没有人接下这个任务,任务一直高高挂在玉璧上,直到被许墨接下。
沙漠之狼,一个很有意思的代号,他代表着一个人,一个将死之人。
冷风袭来,扬起的黄沙迷住了许墨的眼,他低垂着头,顶着狂风向前,走了大概几百米,终于在一片风化的岩石下,找到了一处避风处。
这是一块鸡冠形状的岩石,表面的纹理呈现出极富层次敢的带状,看起来就像水流层层侵染的结果。
但卡拉库姆沙漠里没有水,只有风,白天燥热,夜间刺骨的风,所以风就如水一般侵蚀着岩石,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周而复始。
他躲在岩石后面,摸出酒囊,喝了口酒,又就着酒吃了几块麦饼,麦饼的味道和酒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特别的味道。
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半截身体都没在土里,浑身的酸痛。他勉力从土中挣脱出来,关节就像木匠手中的卷尺,一格一格的展开,发出“咔咔”的声音。
他粗喘着气,四肢平摊的躺在沙丘上,头顶是天,没有月也没有星的天,漆黑的就像一整块浓墨。
夜色中,前方有一道穿着白袍子的人影闪烁,许墨甚至不确定他是否是人,因为卡拉库姆沙漠里,了无人烟。
当这白袍子的身影走进时,他看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就像凶性发作的狼,他立刻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此次任务的目标沙漠之狼。
对于沙漠之狼的描述很简单,一个有着绿油油眼睛的男人,喜欢穿着黑色的、带兜帽的布袍,很好,完全符合。
许墨本应该站起来给他一剑。
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像重病垂死的病人一样,身体倦怠的不可思议。
我是怎么了?他想,没有答案,唯一的解释是,在沙土中埋藏了太久,浑身血脉不流通造成了暂时的酸痛。
这本没有什么,或许休息一两个时辰就会好,但此刻却格外危险——传言中,沙漠之狼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传言中他使两把弯曲的刀,就像野狼锋利的牙。
出于意料,沙漠之狼并没有对他发起攻击,而是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只水囊,凑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