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酒尽终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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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南嘱率大军压境氏国。

两军对峙,隔了一座山头。

探子事先摸清了敌情,回來禀告。

氏国兵士分驻三方,成夹角之向,互相依靠,牢不可破。

南嘱沉思,天气不利,补给紧张,这场仗还未打便输了四分。

他摩挲着下巴,强行攻城是不行的,得想办法引他们出來才是。

于是,大白天的,他下令全军休息,睡个好觉。

有将士不解:“若是遭了突袭该怎么办?”

南嘱嘲讽的笑道:“氏国领兵的乃是魏青,同他打了这么久,总也懂得他的脾气。他们兵力超我们三倍不止却也不敢出城。如此可知他做事谨慎,一直持防守状态。我们更是要等他们紧张时休息,待疲累了再去干扰。”

将士们得了指令,自然蒙头大睡,南嘱闭上眼,脑海中却还在思索对敌之法。

无惑与他分析得很对,魏青迟迟不采取主动乃是在观望未国的态度。

南嘱他们越是事事随便,他们更是怕他们绵里藏针,与紫玉暗地结了盟约。

只是,这种心里的征战维持不了多久,魏青终究会看破未国不予帮助,最后举全部之力予以绞杀。

夜晚,东风疏狂。

南嘱下了第一道令。

五百精兵,轻装弃马,趁着夜色至城外二十里处布下陷阱和机关。

两个时辰后,南嘱领再五千骑兵攻城。

一直疲惫了数天,等待着的氏国将士们果然猝不及防。

大门很快被攻破,他们也终于在此时进入了状态。

南嘱坐在‘黑风’上,却是调转马头。

他吹了声口哨,将士们立刻熄灭了手中的火把,开始撤退。

理国人习惯于黑暗中的游击,沒有照明也能凭着灵敏的耳朵和鼻子听声辨位,摸清风向。

方才匆忙的应敌,高高站在城墙上的魏青已经看到了南嘱。

他心中虽觉得有些不对,可又怎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他立刻下令乘胜追击,定要将那匹野狼斩于刀下。

四蹄纷飞,南嘱身后是氏国军队明亮的火把,已经迅速追了上來。

南嘱抿唇笑了笑,故意放慢了些速度,好让他们一直看的到那甜头,以为就差一步就能擒住他。

魏青将一切尽收眼底。半晌,他似乎明白了过來,却已经來不及唤回那远去的兵队。

跑过二十里,南嘱将马又驾快了些。

倏然,听到身后一阵马嘶人吼,那布下陷阱将马脚困住,追兵立刻被留在了原地。

此时,那待命隐在两边的弓箭手开始齐齐朝着火光放箭。

理国的将士已经灭了灯火,只要朝着光亮便不会有任何虚发。

那弓箭头前沾了烈酒。酒使火燃得更旺,一瞬间,南嘱身后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如此,追出城的六千骑兵,无一脱逃。

南嘱心情极为畅快,一切正如他所算,魏青纵使再过小心,还是中了招。

大火过后,有将士问,是否要拔营后退。

南嘱却笑:“营地是要拔,我们且往前进吧!”

“往前?”

“往前。不仅要往前,而且他们丢掉的兵器也要捡回來,那被火烧死的马也要拿來下酒。”南嘱淡淡说。

“趁夜?”将士又问。

“趁夜作甚,要的就是光明正大,胸有成竹。那魏青才吃了败仗,如何敢拦我们?只管放心大胆的去,有多少搬多少。”南嘱轻描淡写的说。

将士们放下心來,果真将那些战利品搬得一干二净。

吃饭时,大家的心情都极好。

原本以为必输的仗,一开始就打得这样好。

南嘱静静坐在帐中,眉目间反而有焦灼。

这第一仗虽涨了自己军队的士气,却也打出了对方的谨慎。

下次再想引他们出來,怕是难上加难。

一鼓作气攻城不太可行,若是拖据战,沒有粮草补给,最终输的还是他们。

果然,两次诱敌,魏青不再上当。

南嘱沉下心來,他需要用最少的损失换最大的进攻。

他仔细研究了下魏青其人。

魏家三代栋梁,一心辅佐氏国君主,重无反心。

半晌,他笑了笑,重拟一计。

第二日,南嘱率三千将士立在城门口,恰巧处于弓箭手的射程之外。

他们击鼓唱歌,高高举起手中的棋子。

棋子上画了只肥鼠,鼠身上写了个‘淮’字。而一匹威风凛凛的狼正将那肥鼠死死踩在脚下。

这‘淮’乃是这氏国君主的姓讳,而理国将士又自诩为南方的野狼,这旗面上的意思便是骂这君主位于他们脚下,不敢动旦,胆小如鼠。

将士们的歌声在半空回荡,句句骂这君主无能,打到城门口也不敢來迎。

氏国的君主哪里受的了这种埋汰,他传令下去,让魏青速速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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