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恐怖幻阵(2/2)

尉迟妍姗便是如此,即使已经极力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就会没事了,可耳边传来的那些“咝咝”的声音却总能轻易打乱她的心,心里总装着那些家伙的影子。

心越是静不下来,人便会越烦躁不安,越是烦躁不安,就越会杂念多多。

破阵,那便绝无可能。

“放轻松,我一直都在。”

心,渐渐安定了下来,耳边的声音愈飘愈远,心中一片清明,渐渐的,两人似乎都进入了忘我境界······

当两人再次睁开眼之际,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狼的尸体消失不见了,蛇群、兔子也没了,空气中没有了那浓郁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花香。

两人这才惊觉,他们刚刚似乎忽略了一个最大的疑点--四周都是桃花,可他们却分明没有嗅到一丝花香!

终于逃出生天了!

念及此,尉迟妍姗整个人都瞬间放松了下来,张开双臂闭上眼,尽情呼吸着这清新美妙的空气。

微风吹过,带起了一些调皮的发丝随风飞舞,好似那误入凡尘的桃花仙子一般,清纯美丽而又娇媚动人。

一时间,皇甫雨泽竟是看痴了,黑宝石一样的星目中,溢满了溺死人的痴恋宠溺,目光那般专注深情,好似除了她以外,他的眼里、心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事物了。

“雨泽?雨泽?快醒醒了,别发呆了!”见他这副模样,尉迟妍姗也忍不住痴痴地笑了,心里甜丝丝的,活像泡在蜜罐里了。

皇甫雨泽一怔,瞬间回过神来,刹那的不自然闪过,脸色却是一点没变,心里素质好到了极点。

唔,换种说法,也就是说,此人脸皮太厚了!

看到她那身已经被血染变了色的衣服,皇甫雨泽才惊觉,这一打岔,他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猛地拉起她的小手,不由分说的就拽着走了。

“雨泽你干嘛啊?这么急赶去哪儿啊?”

“找水源,清洗伤口,上药!”皇甫雨泽沉声道:“这一次我先给你记着,若是再有下一次,再让自己受伤了,那就是罪上加罪,罪无可恕!”

尉迟妍姗嘴角微抽,“罪无可恕,那你是想怎么惩罚我?三尺白绫?毒酒一杯?还是直接砍了我的脑袋?”

“这些惩罚不适合你。”菱唇一挑,俊美的面庞上顿时绽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若再有下一次,一道伤口就打你十板子,以此类推!扒了裤子,孤王亲自执行!”

“对了,是用手哦。”

为嘛,为嘛她的脸跟被火烤了似的?为嘛听到这“刑罚”她的心会跳得这般凶猛呢?为嘛她的雨泽会变得这么恶趣味呢?

扒了裤子,他亲自操手执行······

白花花的小屁屁,被他抽得啪啪作响,肉肉一弹一跳的,上面还印有他的五指红印······

一想到那场面,尉迟妍姗就不由一阵······羞射!

余光瞥到身边小女人露出了这副表情,皇甫雨泽笑得更邪魅了,看上去与他平日冷酷、温柔深情的模样都很不一样,感觉坏坏的,痞痞的,却同样能疯狂吸引女人的目光。

“现在离春季不算远了呢,娘子不要太心急哦。”

“啊?什么?”

莫名其妙听到这句话,尉迟妍姗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难道娘子刚刚不是在思春吗?”

“你······”某人小脸爆红,似是被人戳穿了心思一样的窘迫到无地自容了,“我······我不理你了!”

皇甫雨泽故作不解,“娘子这是为何?”

“哼,你笑话我!”

“娘子这话为夫可就不明白了,为夫哪里笑话你了?说出来,为夫给你致歉。”

“你说我······说我······”

“说你什么了?娘子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也就是在诽谤为夫咯?若真是这样,那为夫可是要补偿的哦!唔,就香味一枚如何?”

“谁说我诽谤你了?明明是你不对,你笑话我思春,我为何还要补偿你!”

话一出口,尉迟妍姗就后悔了,竟然被他给激了出来!

怎么办?她怎么好像有种不妙的预感啊?

果然,某男笑了,“思春?思春不就是思念春天咯?莫非娘子想歪了?唔,那还真是我这个当相公的不是,看来我是时候该好好想想要怎样满足自己的女人了呢······”

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分明闪烁着得逞的奸笑!

尉迟妍姗彻底懵了,小鼻子小嘴儿都要气歪了,红通通的脸蛋鼓成了两个小肉包子,萌萌的,煞是可爱。

皇甫雨泽满足的笑了,他就是喜欢看她这样气嘟嘟的咬牙切齿的娇俏可爱模样,这样的她,总让他有种想把她给变小了揣进自己怀里的冲动!

这边厢是一片温馨暧昧,气氛欢快得羡慕死个人,而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个个仍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着。

正如这两人猜测的那样,其他人也的确是被迫分开了,且遇到的情况也跟他们一样,先是入了心魔,意志不坚定的,在心魔那关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出了心魔,便是迷阵,这迷阵并不很难,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大部分人还是都得以把它给破了,可惜进入杀阵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能撑过毒箭坑、沼泽和毒蛇群的,基本都可以算是个中高手了,可接下来更悲惨的也就来临了。

因为各人心里所想的都不同,是以除了前三环以外,后面所出现的野兽也是千奇百怪。

有的也如皇甫雨泽和尉迟妍姗一样碰到了狼群,有的则是老虎,有的是豹子,有的是粗大恐怖的巨蟒······更有甚者,不知是哪位人才,竟然把鳄鱼都给招来了。

直至现在,已经有大半的人丧生在了这诡异恐怖的巨型幻阵中,接下来还会死多少人,没有人知道。

事实上,只要是阵法,那都必然会有阵眼支撑,可以说阵眼就是整个阵法的顶梁柱,只要找到阵眼,将阵眼毁掉,那这个阵自然也就破了。

可关键是,也得有人想到这是个阵才行。

而知道这其实就是个阵法的某两个人却很不厚道地直接闪人了,根本没去想过要毁掉阵眼救那些人,就这么丢下一群人自生自灭,在幻境中挣扎,苟延残喘,他们倒好,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好不乐哉。

当然,这也正是他们最初的目的不是吗?利用宝藏给那些贪婪可恨的“大人物”制造重创,尽最大可能减轻对自己的危害。

至于那些武林人士,也不能说他们就是完全无辜的,要怪只能怪他们太贪婪了,否则那对腹黑的小夫妻又如何能算计到他们?

危险,还是扼杀在摇篮中比较好。

当然了,世上定然也不止皇甫雨泽一个聪明人,能猜到这其实就是个阵法,其他不是没人猜到,只是他们所想到的逃生的办法,还是绝大部分人第一个就会想到的--找阵眼,破阵!

只不过,阵眼又岂是那么好找的?

要是再加上有猛兽袭击,那可就更苦逼了,比如说这两位。

也不知是缘分还是猿粪,欧阳漓和濮阳煦这两人竟然被凑到了一起,可以想见,这一路上是有多热闹了。

“喂!你不是一向自诩很聪明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找到阵眼?老子就要撑不住了!”

一身狼狈的欧阳漓一边奋力对抗着面前这条长达百尺,腰身足有水桶那么粗的大家伙,一边冲着另一边摸索阵眼的濮阳煦大声吼到。

此时的濮阳煦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染了血的衣服就那么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发丝散乱,俊美的脸上也挂彩了,但那身气质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听到欧阳漓的话,濮阳煦急忙顺着他的声音望了去,在看到欧阳漓险些被巨蟒给缠绕住的那一瞬间,眼底似有一瞬间的阴暗闪过。

想了想,濮阳煦还是提着剑冲了上去,找阵眼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他看得出来,欧阳漓撑不了多久了。

见他冲来,欧阳漓那双漂亮勾魂的丹凤眼中迅速闪过了一缕不明光芒,倒是少有的没毒舌。

两人很默契地一个在它的眼前晃悠着,吸引它的注意力,另一个则直奔它的尾部,时刻瞄着时机准备直捣七寸给予它致命一击!

有了濮阳煦的加入,巨蟒显然吃力了不少,渐渐落入了下风,逮住一个破绽,濮阳煦便毫无迟疑地将长剑刺入了它的七寸,顿时血如泉涌,喷在了他的脸上、身上、还有嘴上。

巨蟒吃痛拼命扭动着它庞大的身躯,没几下就倒下断气儿了。

精神一放松,两人都软下了身子,随地躺下直喘粗气。

然而!

“咝咝······咝咝······”

“该死!怎么又来了一条!”濮阳煦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比刚刚那个更加粗大恐怖的巨蟒,顿时气得想骂娘!

“欧阳漓,你难道就这么喜欢这该死的东西吗!”

欧阳漓自知理亏,挨骂也就顶着了,直接握紧了剑就迎了上去。

他刚刚不过是在想,若是再来一条巨蟒,那他们大概就死定了。

谁晓得,还真tm又来了一条!

乌鸦嘴也不带这么灵验的吧?

一个不小心,欧阳漓就被巨蟒的尾巴给抽了出去,顿时感觉五脏庙都翻了个个儿,鲜血“噗”的一声喷出去老远。

趁你病,要你命!

没想到巨蟒也懂得这个道理,一见他受伤,那巨大的尾巴更迅速的毫不留情的甩了过来!

想也知道,若真的被它这一下给击中,他非但得死,还会死得极其惨不忍睹,变成肉泥也说不定!

然而他现在身受重伤,想要运功都困难,该如何能逃得了?

刹那间,死亡的恐惧绝望笼罩在了他的头顶!

眼见那硕大的尾巴离自己越来越近,欧阳漓想也不想就闭上了眼睛,扯开喉咙大吼道:“濮阳煦,你给爷听好了,爷喜欢你,你是爷的专属物!爷死后你tm要是敢碰其他任何人,爷就诅咒你终身有心无力,生儿子不带把,tmd愁死你!”

诶?怎么还是不痛?那家伙的速度有这么慢吗?这么久还没抽到?

心里疑惑着呢,就听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还不睁开眼?是不是自觉羞愧没脸见人了?”

欧阳漓一愣,下意识地张开了眼。

巨蟒不见了,包括刚刚死掉的那条,地上也没有血,周围环境似乎也不一样了······

怎么回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唔,或许是某人临死前的宣言感动了上苍吧,于是狗屎运降临,巨蟒没抽到你,反而抽到了我们一直寻找的阵眼。”好在最后一刻他把他给救了出来,不仅救了他,也救了自己。

“诶?哈哈哈哈······爷不用死了!哈哈哈哈······咦?濮阳煦你怎么了?”欧阳漓疯狂地仰天大笑了起来,忽而瞥见濮阳煦似乎有些不对劲,喜悦瞬间被担忧给淹没了,忙扶着他焦急地问道。

却见濮阳煦的脸上升起了抹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身体也滚烫得惊人,这症状······

“我想······大概是因为刚刚不小心吞了口蛇血的缘故。”

“蛇血?难道你中毒了?可是不对啊,那巨蟒明明没有毒,你怎么会中毒呢?”关键时候,某人又间接性抽了。

“蠢货!蛇性本淫,它的血就相当于烈性春药!”

“春······春药?”欧阳漓傻眼了,看着症状,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呢,“那该怎······怎么办?”

濮阳煦无语地扫了他一眼,蓦地勾起了唇瓣,阴恻恻地笑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呢,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你做梦!”不行不行,他以前说过的,此生绝不会再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碰自己一下!

“看来,你是想我死啊······亏得刚刚某人临死前的表白还让我挺感动呢······”

“放屁!爷什么时候表白了?你那是幻觉!”

“我有说那人是你吗?不打自招。”

“你······”

身子愈来愈热了,理智也在逐渐燃烧,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不想被吃掉就赶紧走!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待会儿会不会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

“你······我······”欧阳漓满脸纠结道:“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濮阳煦不语,全力克制着自己腾腾燃烧的**,嘴唇已经被自己的牙齿给咬出了血。

见他这般难过的模样,欧阳漓的心里也不好受,犹豫着磕巴道:“要我跟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说!”

“把你府里的那些女人全部轰走!”

“好!”反正他对女人也没什么性趣。

“不许再碰其他任何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这个不行,太子妃必须给我生下一个儿子!”

“儿子儿子,儿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是!”他是太子,是雪笙国的继承人,他不能没有继承者!

闻言,欧阳漓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是他太自不量力了,两年前不是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吗?还在期待什么呢?明明知道,在这个男人眼里,皇位于他来说是有多重要······

他怎么就忘了呢,这个男人与他是不同的,他会为了爱情而抛弃一切,权势、皇位、包括男人的尊严。

可这个男人却会为了那把冰冷的椅子而抛弃一切,也包括他欧阳漓。

心好像已经痛到麻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就这样离开,由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可是看到他这样难过,自己终是狠不下心来······

呵,果然是作践自己呢·

·····

苦涩地笑了声,将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他给扶了起来,朝不远处一个山洞走了去。

“嗷!濮阳煦,你tm不是人,痛死老子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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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万更来鸟\(^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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