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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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周国皇宫的莲华居中,菡萏亭亭,清香袅袅。宋熹微正一个人默默地垂帘发呆。
多年以前,在周国皇宫她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名唤沐鸢,可是,她早已经被遣送出宫了。
多年以前,在这里有一个纯真善良的公主,如今在齐国与丈夫安逸厮守。
多年以前,她曾有过一个贵为贵妃的死对头纪烟裳,如今却是常伴青灯古佛去了。
那是很多年以前了吧,如今再回这里,已然物是人非。
如今的莲华居,是他特意求了宇文邕留下的,她连一个粗使丫头也没有要,自己每日过着粗茶淡饭的清苦生活。反正于现在的她而言,吃什么都是食之无味的,倒不如过得简单一些。
平野无山遮落日,西窗红到月来时。
暮色之前的夕晖红得惹眼,泛着银光的湘帘半掩半卷的,帘外流泉淙淙,水声清越,如环佩铮璁。
“长恭,你曾说要带我北上牧马,南下泛舟,可其实,你说了那么多,都抵不过你心中的那一个‘齐’字吧。”
宋熹微喃喃自语着,可是转眼间,甜蜜的回忆被打断,似是想起了那段伤痛的记忆,她的声音骤然清冷,“可是怎么办呢,我真的开始恨你了。”
这时她突然听见一声轻笑,清爽无比,然后那人问道:“郑妃在么?”
是阿史那扶笛。
宋熹微起身行礼,恭声道:“见过皇后娘娘。”
阿史那扶笛也从刚才的惊愣中回过神来,她立马换上了笑靥,将翩然欲跪的宋熹微扶起,笑言:“阿姊同我客气什么?”
宋熹微心中酸楚,不意多说其他,阿史那扶笛却自来熟地扯着她进了里屋。
宋熹微斟好茶水后,阿史那扶笛凝视的目光却并未移开,半晌,她试探性地问道:“阿姊,皇上这些日子都没来看过你么?”
这公主可真是磊落,身在后宫之中,却不暗箭伤人,毫不掩饰她对宇文邕的独占之心,竟然公明正大地让“情敌”拱手。
“皇后娘娘,皇上这几日从未涉足莲华居,不就说明他心中只有你么,还是,你这叫未雨绸缪?”
阿史那扶笛学汉话便很是有些吃力了,四个字的词她更是基本听不懂,随意回道:“皇上不来,不过是因为答应了兰陵王罢了,等有一天他不想遵守诺言了,他……”
语未竟,阿史那扶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果然便见宋熹微已经变了脸色。
宋熹微的脸色发白,有些怔然地问道:“兰陵王……什么?”
“这……”阿史那扶笛为难地握住了手心里的瓷杯,说不出话来。
宋熹微突然一手把住了她金黄绘凤的广袖,厉声吼道:“说啊!”
贵为皇后的阿史那扶笛被吼得愣了一愣,可是看着她眸底的惊惶与痛楚,她的心牵连着一痛,“高长恭,他……是他求宇文邕带你回周国的。”
原来,一切不是巧合,真的不是。
宋熹微突然松手,瘫在席上。
她把手捂住脸,嘤嘤地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阿史那扶笛又是后悔又是担心,却一时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叫苦万分。
“宇文邕一定知道什么,他一定有事瞒着我!”宋熹微陡然长身而起,她一定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阿史那扶笛顿了一顿,终究还是回了一句:“我有很多事都不知道,宇文邕应该怕我说出去,所以隐瞒了,我可以确定的就是,你的夫君兰陵王并没有嫌弃你不要你,可能……他是为了保护你吧。”
宇文邕欲接回郑璃,又怕她吃醋,还是原原本本地将这件事对她坦白了。
虽然刚才听了阿史那扶笛的话,宋熹微便想过可能是这个原因,可是她却又不敢往这方面想,因为如果是的话,那么她对他的恨算什么,她离开齐国离开他又算什么?这一刻,阿史那扶笛道出了她心中最害怕的想法,宋熹微心中紧绷的那根线便突然断了,心里有个清晰的声音叫嚣着:你误会他了,你误会他了!
该死的她竟然忘记了,北齐的那几个皇帝个个禽兽不如,她单是想到了高长恭的逝世之年是公元573年,应该还有几年的时间,可是却没料到最后这几年应该是最不太平的几年。如今,斛律光和段韶已是冯唐易老,北齐朝中人才凋敝,众心惶惶,那高纬畏惧长恭功高震主,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竟是提前下手了?
可怜长恭一个人,逼退了她,他竟是准备独自受死么?
可怎么会,历史上的高长恭是被高纬以毒酒鸩杀的,临死时郑妃在侧,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守在他旁边的,而现在,她却身在周国,而且现在的年份也不对……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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