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2/2)
宋熹微的神情却有些不自然,咳了声,挑起了悬于腰间的绯色香囊,笑道:“我特意制的,加了许多味香料,你可喜欢?”
高长恭见她目光晶亮,似乎要讨赏的模样,却对她方才昙花一现的不自然有些疑惑,因为他了解她多过了解自己,所以知道她是个善于伪装神色与感情的高手,方才那无心的匆忙的神色,才是她面对他的提问时最真实的表情。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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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为何那般急切匆忙地变色?
可是没想很久,他点头道:“喜欢的,你什么我都喜欢。”一句话惹得她红了面颊,人面桃花交相辉映,娇羞可人,他顿了顿,又问道,“你这香囊配了几个月了吧?”
怪不得他总觉得鼻尖有一抹似有若无的香味,只是今日更浓了些,以前他没问,不过是有些犯懒,以为她这女儿心性终是改不了,而他毕竟也很喜欢的。如今,他的隐瞒却让他觉得很是奇怪。
宋熹微点了头,终于扯开了话题,道:“长恭,如今□□正好,花红千林,不如我们明日出去踏青?”
丝毫没留意到他异样的宋熹微还在眼冒晶亮地滔滔不绝地说着踏青之趣,高长恭听着,却是在凝神盯着她,若有所思。
晚间,宋熹微默默呆在寝房里,褪了外裳,一个人对着整碗黑如墨汁的药汤蹙眉。
药汁极苦,实难入口,她每日也都要忍着苦水下咽。可是想到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她仰头将那药水一饮而尽。
实在太苦了,可是放蜜饯进去却会冲淡药效,宋熹微将药碗搁在桌上,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茶,方才觉得胃里不再那么难受了。
喝过药之后,宋熹微又急匆匆地欲去收碗,而这时,高长恭已经推门而入。
宋熹微大惊,因为在平日里,他这回应该还在书房里看书,怎么今日竟然来得这么快?
来不及反应,她手中的药碗就这么掉落在桌上,又滚了几遭,便骨碌碌地向着铺着红毯的地上滚去!而高长恭却蹙着眉,一个闪身便将药碗接入了手中,在宋熹微忐忑不安的眸光里,他的眉锁得更紧,单手执碗放在鼻尖嗅了嗅,登时铺面而来的药味便浸了他一鼻孔。
“这是什么,你身子不好?”放下碗,他有些忧色地问道。
宋熹微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便顺着他话里的台阶回道:“是啊,我最近有些不适,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喝了药就好了。”
高长恭叹息着揽住了她的肩膀,“既然不舒服,为何不早些歇息?这更深露重的,你若再受了凉,这小病也成了大病了。”
竟是这般柔情尽显,宋熹微愣愣看着他温和舒展的眉,突然间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她搂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宽厚温暖的怀中,“长恭……你真好……好到让我真觉得无地自容……”
“又是说的什么傻话?”他的目中柔情蜜意,而眼角的余光扫过药碗,却更多了分困惑。联想起她今早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的妻子有事情在瞒着他,难道是生了什么大病,怕他担心所以瞒着他?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再也沉静不下来了。
翌日,仍然是春光明媚的大好时光,陌上繁花锦簇,春红林游人如织。青黛色的远山,湛蓝的天,碧色的潭水,如烟霞般绵延明灿的桃花,如珠帘般层叠密布的柳丝,皆是她心向往之。
宋熹微换了身轻松合度的衣裙,唤了两名小厮,驾着驴车便出门了。
她今日本来心情颇好,但是长恭却突然有些棘手的公文亟待处理,因而没有随她一道跟来,她失落之际便只有邀了宇文慧。
高长恭在府中其实并没有什么公文,只是知道宋熹微有事瞒着他,他又不好捅破伤了和气,便滞留府中差人唤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
昨日那个差点被打破的碗已经被他趁她不注意时留下,今日唤来的大夫倒是个顶顶的杏林高手,只顺着碗檐周遭闻了转,突然睁开眼,有些惊讶地说道:“竟然能配出这药,这医术已不再老夫之下了!”
宋熹微以前是周国皇宫的医女,但医术到底如何他却不甚晓得,听了这话,不禁诧道:“这是治什么的药?”
说罢他便屏着息等待回答,生怕这大夫回答出什么大病来,可是胡子花白资格甚老的大夫却摇头,“这药,并非能治什么病,而是千万种药的配药,如果与旁的什么辅料融合使用,确有奇效。不过它性平温和,不会伤身,因而在我们这一脉中已经失传很久了。”
确实,那药的配方是宋熹微从周国皇宫里的医书里看来的,那时候宇文邕因为宠爱她,曾给她的司药房里添了很多的医书。而她那时候便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为以防万一,又觉得那方子甚巧,不伤身且不易察觉,曾偷偷地记背过。
高长恭并不通于此道,听闻这是配药,接过碗来又闻了下,稍加揣度后又问道:“若是与香料混合使用呢?”
老资历的大夫乃是个举一反三的人物,登时张着嘴,瞪圆了眼睛问道:“郡王所言,可是一味似花非花,似药非药的异香?”
“正是。”高长恭点头,却见大夫登时嘴都合不拢了的模样,他顿时有些慌了,“先生,这有什么不对么?”
大夫垂着头摇晃着,“唉,造孽啊造孽啊,真是避子之药!”他们这些做大夫的,最不喜欢开的药便是避子药和堕胎药,因为那纯粹便是扼杀新生命的虎狼之药,而他对着这些则更是忌讳。
高长恭突然一愣,陡然地,手心里的药碗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