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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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众人一直怔愣间,忽然有人举起了酒尊,那人剑眉虎目,潇洒不羁,只听他朗声道:“果然不愧为我四弟看中之人,请受我这一杯相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说罢也是一饮而尽毫不拖沓。
宋熹微依照座位顺序,不难猜出此人是高长恭的三哥河间王高孝琬。
与如此豪杰相处,自需磊落之心,她爽快地应到:“好,这第三杯酒,我代长恭敬三兄!”便恭敬地仰头喝了杯中之酒。
高长恭其母不详,在皇室中一直是个尴尬地存在,少有人会真的尊敬他,尽管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征战保家卫土,可这些风流贵族却不会对他所做的一切而有丝毫动容。唯独这河间王高孝琬性子直率,为人处事也是只重对错不分你我,所以对高长恭一直还算客气。
只是高长恭的身世太过复杂,而北齐又是历史上禽兽最多的国家,宋熹微要理起这些关系来还是力不从心。不过大约是酒壮怂人胆,她这平时谨小慎微的人在喝了几杯之后只觉得胸腔火热,甚至有种想脱了衣服跳辣舞的感觉!
她喝了第三杯酒以后,登时甩了甩头,想还给自己一个清醒的意识。但是怎么做都无法,她有些懊恼了。
众人只道是女中豪杰也和兰陵王一样酒量浅,不过她到底是女子,倒是听不见嗤笑声。
宋熹微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想她在现代的时候那是何等豪气:白酒一斤半,啤酒随便灌!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了呢,难道这酒比21世纪的酒还要烈?那很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一点——酒里被下了药了!
她晕晕乎乎地看了眼似乎已经昏睡的高长恭,难道他也……
高孝琬已经对这个豪气的女子有了些好感,他自然相信一个能把三杯烈酒毫不犹豫地喝下肚的女人,她的酒量绝不止这么浅。他关切地问道:“郑姬,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宋熹微摇了摇头,猛然间一道意识劈过天灵盖,她倏地一下站起来,看着坐在上席的高湛,突然改口:“九叔,我和长恭一样不顶用呢,有些晕乎乎了,看来不能久待,我们要回去了。”
身体里的燥热如热浪般一股一股地打来,她真恨不得扯了身上这些繁琐的古装!
高湛似有留意,又似只是客气地说道:“长恭既然醉了,那便留下来吧,我已准备了房间。”
喝醉了?这高湛可真会瞎掰。
宋熹微一挥手,笑容里有了些傻意,眼神亦不若来时那般清亮了,“不用了九叔,我们回得去的,马车就候在外边!”
此时强留徒惹得人怀疑,高湛按下心中怒火,冷声道:“那便不送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过饶是宋熹微心细如尘,此刻也猜不明白高湛为何要给高长恭下药,她虽是现代人,但一向与腐文化绝缘,对古已有之的龙阳之兴更是不屑一顾,所以压根儿没往那边想,更何况她现在全身燥热,脑袋还昏沉沉的,脑子实在不够用了。
她听了高湛的话,便去扶高长恭起来,可是一个大男人,虽说是身形瘦弱,可是宋熹微也扶不动啊。还是高孝琬细心,见她无力,便上来搭了把手。
至于其他人,早就看不惯高长恭了,见他走了,心道走得正好,他们该吃吃该喝喝,谁也不理他!只不过,他们没有留意到此次宴会的主人已是脸色铁青,正冷冷地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开。
出了大门,便见宋熹微来时乘坐的马车候在外边,高孝琬和宋熹微合力将高长恭塞上了马车,宋熹微随即也上去了。
此时意识还有些清醒,宋熹微还要道个场面话:“三兄进去吧,宴会还没结束,我们便先回去了。”
高孝琬见高长恭此刻已是不省人事,便叹息地点头,道:“好吧,你们小心。”
说罢宋熹微点点头,然后伸手放下了马车的帘子。高孝琬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马车走远。
那车终于消失于雾色中,他终于低低地叹了声:“四弟好福气!”然后他便摇摇头,又进去了。
现在最痛苦的便是宋熹微,她明知自己着了高湛的道了,该死的方才他明明说要为自己再准备一张桌子的,怎的她就想不开要喝高长恭的酒呢?
尤其在这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宋熹微甚至觉得连空气都是燥热的。她全身上下似火一般烧了起来,甚至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她身侧的男子,想撕了他的衣服,也想撕了自己的衣服!
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宋熹微便无情地将它掐断,她怎么可以?
郑绣,对,去找郑绣!
可是她正想到这个自以为绝妙的办法,突然马车一个颠簸,高长恭的头撞到了车壁上!
宋熹微心神一凛,暗叫不好,这下撞得不轻。
果然,被撞了之后,高长恭悠悠醒转,他现在前脑后脑一起疼了起来,身上还遍地火热。正不明情况,忽然眼睛里出现了一个清秀的但却写满了恐慌的脸蛋儿。
他傻傻地笑了声,“阿璃……”
他的声音在温柔时真是能要人命!宋熹微清醒时也只能勉力招架而已,现在意乱情迷之中,哪里过得住这把迷人的声音?
然后,高长恭长臂一身,便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此时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男人在被下了药以后力气会猛涨,而女人却浑身软绵绵的毫无气力。因此宋熹微连挣扎的余力也没有,便被他死死地圈进了怀中。可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却更深地撩拨起了她心中最原始的渴望。
什么郑绣,这时全都见了鬼了!
高长恭搂着她,可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很不够,他突然松开时,趁着宋熹微喘息之际,一把撕了她的外裳!
驾车的车夫只能隔着帘子隐约地听到重重的喘息声,带着女子最难以启齿的娇羞,“不要……”
然后又是一阵裂帛之声,清晰又充满诱惑力。饶是他这种年过半百见多识广之人,此人也不禁老脸通红,他驾着车在无人的街道上一路飞奔,自然是奔向兰陵王府。
很快到了目的地,可是车中的声音不仅没有止,反而更大了起来,不过作为过来人的他很明显感觉到里边还没开始,因此咳嗽了一声,大着胆子问道:“郡王,到了,是否下车?”
宋熹微整个人都软了,软成了一汪清水,可是亦是还是要比这个在她身上忙着撕衣服的男人清醒一些,听到车夫的话一个激灵,正要推拒,正要说“不要”,可是他怀抱似乎可以解去她身体里的热感一般,她话一出口,竟然成了:“不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