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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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戈壁大地一望无垠,泛白的营帐一蓬一蓬犹如开在原野上的白花,不见半分绿色,坚韧地扎在黄土地上。漠漠黄沙浩瀚绵延,有风吹起尘沙疾利地飞过,打在人脸上是阵阵的刺痛。
月光散下一乾清辉,大漠枯草似是毫无生机,军帐之外只是死寂。而死寂,只是突厥人没有夜袭才会有的局面。
宋熹微仔细地辨识着将士们过岭时顺手采的几味草药,烛影摇晃,白色的帐子被晕得成了橙红色。虽则是在北方,然而现在正是夏天,天气干热,她的额头鼻尖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颗颗汇聚,然后滚滚地留下。
老军医看她这么认真,上来问了一句:“姑娘,你真的识得么?”
宋熹微一怔,想来宇文邕已经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了,这老军医应是与他那个只专心研究药理的老爹一样没有关注别的事。想起远在21世纪的老爹,她心里颇为惆怅,连看着老军医的眼神也带了一丝苦闷。
“先生放心,我自由研习医术,这些草药虽不甚常见,但我大略还是晓得的,不会误用,若真有不明白的地方,自会向您请教。”
老军医见她这么识礼数,也就不说什么了。他自然不会知道,宋熹微在家里向来对亲爹吆五喝六,若是这等情景,便该说:“哎呀老头儿,你真烦人,你闺女连这些东西都不认得还混个鬼!”
宋熹微想到这儿,不禁一笑,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里,她也要与这时代的人浑然一色了,瞧她现在说的话都不一样了。
夜间行军,更深露重,北方气候干旱,温差又大,将士们虽则身强力壮,但也免不了要受些疲病之苦,宇文护天天着人要配这药配那药,还真是没让她闲下来。
想来,纪烟裳定是在大冢宰那儿通了气了,只是这宇文护一手遮天,要整她竟也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倒也是,毕竟还是碍着宇文邕的面子。说起宇文邕,倒是好多天没见着他了,甚是想念。
她这样怀着甜蜜的心事,在寒风凛冽的晚上也总能一觉到天亮。
接下来又是几日急行军,越往北走,条件越是艰苦,有时候甚至连水都喝不上。她处在医护队里,与走在前面的宇文邕相隔甚远,中间又有旌旗随风翻转,她总也寻不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
直到有一日,宋熹微因为过度疲劳,从宇文邕为她准备的马上摔了下来,小腿以及脚踝处都受了点伤。为了不拖累部队前行,她只有忍着痛与大部队继续前行。
在宋熹微的身边到处都有宇文邕的亲信,很快宇文邕便知道了此事。
宋熹微将各种草药进行了分类后,老军医一面赞赏着一面出了营帐,这时候,昏黄的灯光掩映下,一道软黄色的光芒穿帘而来。
她迎面见着了宇文邕的俊朗笑脸,正欲迎上去,奈何腿上有些严重,一动便若撕裂般的痛,宇文邕眉尖一蹙,抢上前来将几欲摔倒的她捞进怀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在的时候不小心,我来了也不小心!”
听他话里又是心疼又是怨怪,宋熹微心里甜丝丝的,搂着她的小皇帝,在他的俊颜上偷亲了一下,嬉笑道:“有皇上这般眷顾,便是不小心也无妨。”
宇文邕大喜过望似的,“阿璃,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没羞没臊!”宋熹微红着脸哼了声。
话音一落,她便被人打横抱起,她吓得花容失色,而始作俑者却做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正色说道:“你是朕的郑姬,如今既然身在军营,那便理当与朕同宿,没的……胡乱占用营帐!”
鉴于她是女子,所以一直是一个人独睡一个营帐,确实浪费。若是有人来取消她的特权,那她本来无话可说。可是这个人竟然宇文邕,还被他在这种情况下说了出来,宋熹微不由脸颊发烫。
她伸出手去勾住了少年天子的脖子,将螓首浅浅埋进他温实的怀抱里,满面酡红,胜过二月春花。
二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奈何一出营帐,便与迎面而来的大冢宰宇文护打了个照面。
宇文邕心情颇佳,见了他最讨厌的老贼宇文护也是一脸笑意,“大冢宰这是要去哪儿?”
他随意往宇文护身后一望,只见这位一向威风凛凛的大冢宰竟然只带了几个随从,料定他只是来巡夜的。恩,大冢宰亲自巡夜。而他怀里娇羞的美人,迎面见了大冢宰,恨不得立刻就从宇文邕的身上下来,可惜他抱得太紧,而她还有腿上还有伤,实在动不得。她更加羞惭了,躲进宇文邕的怀里连面也不肯转过来。
宇文护忽然朗声正色道:“皇上御驾亲征便该坐镇军营与诸将谋定战策,怎可与美人玩闹,将军营当作戏耍之地?”
宇文邕有些恼火了,这几日,他本来甚是思念宋熹微,几次三番地想去见她,奈何这老贼日日都拿这话来堵他,真是叫人心塞。这老东西,把玩着本该由他统领的朝政还不够,一只手还想透过纪烟裳伸到后宫里去,真是他不动肝火不行。
“大冢宰,郑姬受了点伤,她是朕的女人,当然应该由朕来照料。”
宇文护直视着宇文邕冒着火星的眼眸毫不退缩,“既是受了伤,那便应该交由军医治伤,再者,这女子不是医术超群么,又怎还需要皇上分心亲自照料?如今时节特殊,皇上还是应当先回……”
“时节特殊?”宇文邕冷笑了一声,打断宇文护的话,“朕还没忘记,这特殊的时节是由谁一手酿造的!”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皇上与大冢宰这是要撕破脸了,宋熹微心神不定,如今大敌当前,这可不是个好时机。她慢慢地对着宇文邕挣扎了一下,宇文邕诧异地垂眸,怀里的女子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请皇上,依了大冢宰之言。”
仍是那样平静而不争不燥、静若止水的声音,就好像方才那个羞得满面通红的郑姬并不是她。
宇文邕大惊,而宇文护则微笑着观摩着他的表情。
少年天子沉声道:“大冢宰吓着朕的美人了!”
宇文护拱手行礼,他身后的人亦跟着他下拜,声音整齐洪亮:“请皇上依了大冢宰之言!”
宇文邕一愣,这便是宇文护即使战败也无法扫荡的积威么?
他慢慢地看着怀里的少女,她蹙着秀丽的青黛色的眉尖,眸中的水雾似一片晶莹的泪光。她心里定是有企求的,哪怕她说了那样的话,她心里也是有企求的,她一定不希望他妥协。
宇文邕轻轻叹息,然后将她放下来,随着宇文护等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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