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养虫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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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哥,潘福生要是上钩了,下一步准备怎么办?”赵亮问。

“没想好,不过肯定要给胡爷一交代~”林剑如是说道。

“给胡爷?总不至于私设公堂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他们师兄弟有一笔陈年烂账,总归要好好算算,是赤手空拳决斗还是用其它什么方式我们管不着。

重要的是断了阿豪的财路,潘福生那孙子死不死跟我们没关系,阿豪那孙子决不能让他活舒服咯~”

赵亮比了个大拇指,嘿嘿直笑,“我就欣赏您这种睚疵必报的精神~”

林剑一巴掌呼了过去,“别扯淡,说正事儿,这个潘福生人品虽然不行,但人在江湖混,总有一个两个朋友,到时候免不了麻烦你师傅出手。”

赵亮一摆手,“这都不是事儿~”

。。。

消息传回来还需要些时间,林剑和赵亮也没闲着,去了热河这边儿的花鸟鱼市,没什么目标,纯粹闲逛,应应景儿!

过去,‘花鸟鱼虫’号称京城人人的“四大玩儿”,其中的“虫儿”指的是蛐蛐儿、蝈蝈儿、油葫芦、金钟儿,京城人管这叫“四大鸣虫儿”。

尤其到了眼下这个季节,正是老京城人兴奋的时候,冬季就得玩虫儿,每当一场雪来的时候,眼望着漫天的雪花纷飞,仰起脸,伸出手去接住那飘飘洒洒、触手即化的雪花儿时,怀里的虫儿也鸣叫着,这只有在三伏季里最常听到的叫声也回到了严冬里!

那种心理的舒畅和成就感,就甭提了,那叫一得意!

不妨细想,在数九寒冬里,万虫皆僵。大冷的天儿,一个京城爷们儿腋下夹个葫芦,葫芦里的蝈蝈声在隆冬听起来格外悦耳。这就是冬蝈蝈的魅力所在。

在京城里,玩虫儿这也算是一种文化,起于唐、兴于宋、盛于明清,大概算算都有1000多年历史。

最早玩儿的也是蝈蝈儿,蝈蝈在明代还叫蛞蛞儿,清代以后蝈蝈儿才叫现在这个名儿,不用想,一般这种稀奇古怪的名字,十有八九是乾隆干的好事儿,就是一起名儿废柴!

不过要林剑说,在这些玩的虫里面,最吸引人的还是蟋蟀,民间叫蛐蛐儿。

蛐蛐属于蟋蟀科,但仅仅是其中的一种,尽管蛐蛐通称蟋蟀,一名促织,但是科学分类上他们是不同的,简单来说就是——蛐蛐儿一定是蟋蟀,但是蟋蟀不一定是蛐蛐儿,这个逻辑好理解吧?

总之甭管是什么,蛐蛐儿在华夏也有上千年的饲养历史,诗经里就曾提道,“立秋促织鸣”。

“促织”这别名的由来与这样一个民间谚语有关:“促织鸣,懒妇惊。”

因为立秋一到,天气就变冷了,好像在催促那些懒情的妇女快快纺纱织布,制作寒衣准备过冬,故此,农村也把蟋蟀叫做促织。

据记载,唐朝开元年间,宫庭中的女人们开始将蟋蟀捉于小笼中,听其鸣叫以消磨孤独的岁月。

这事儿其实也不难理解,深宫里的岁月确实是很难熬的,尤其是那些在冷宫的娘娘妃子们,杜牧就有诗云‘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前文也说过,古代也讲究个时尚潮流,而时尚的源头就是宫里的达官贵人,上行下效,很快民间的人们也竞相饲养蟋蟀。

到了宋朝,开始发展到饲养蟋蟀捉对撕杀,宋高宗赵构就特别喜欢看蟋蟀相斗,为此还下诏选送上等蟋蟀进贡,以供他玩赏之间。

南宋臭名昭著的宰相贾似道,就因这一嗜好被称作蟋蟀宰相,可见当时,无论是官廷还是民间,这种游戏都极为流行。

不过在宋朝这种事儿太正常了,还有因为喜欢踢球当宰相的呢。

这一民间娱乐活动直到现在都依然存在,生活在南方,特别是生活在长三角—带的人们,很多人都玩儿蛐蛐儿。

以前,京城盛产蛐蛐儿,出了四九城就有,虽然胡同里也经常有人卖蛐蛐儿,但京城人大多数不买,而是自己去逮,这才有乐趣。

就跟你谈对象一样,是相亲来的好还是自己追来的好?

而且逮蛐蛐儿的乐趣妙不可言,带上钎子罩子等工具,一走就是一天,在草丛中、砖瓦堆、庄稼地里,循着蛐蛐儿的叫声,轻手轻脚地走去,看准洞口,然后再逮,或探或挖或灌水。

大老远望过去,看着那认真的样子,知道的是在逮蛐蛐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找啥宝贝。

几百年前,明朝的京城人逮蛐蛐儿用的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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