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莫比乌斯空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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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仔细观察着这个空间。

天花板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前后两个方向借助着“虚幻”的烛光看起来也似乎是无尽的一般。

他仔细回想着一开始进入这个空间时，在还没有走到那面刻满了经文的老墙的时候，他们也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在那漫长的行走过程中并未见到任何一面和它相同的、刻有字母的墙，而且纵使当时的天花板又高又暗，也可以勉强看出它的轮廓。

一切的古怪与循环都从那面墙而生。

忽然他脑袋里灵光一现，将一直藏在胸前的收纳项链掏了出来；自从他来到克利弗庄园后一直都小心地隐藏着它，并且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过它，甚至包括菲丽西亚和弗雷德里克伯爵。

他从中取出了一把精美异常的宝剑，如果菲丽西亚此时不是被冰封住而完全失去知觉的话，她就会发现这把宝剑正是消失已久AZOTH，著名的炼金术士之剑，剑柄处那颗耀眼的红宝石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

他挥剑斩断了一截天使雕塑上的弓箭，并顺着风向朝着天花板拼尽全力投掷。弓箭并未落地。更准确的说法是它好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消失了，莱斯甚至隐约瞅见了弓箭被吞噬时周身所产生的细微的涟漪。

果然……他对此有些了然于心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应该是莫比乌斯带，即莫比乌斯空间，一个无限循环的空间；按理来说这个空间并不是封闭空间，但是在现实中不封闭是无法做成莫比乌斯的无限循环空间的。

简单点儿理解便是：将一根纸条扭转一百八十度后，两头再粘连起来做成纸带圈，便具有魔术般的性质。普通纸带具有两个面，一个正面，一个反面，两个面可以涂成不同的颜色；而莫比乌斯带则只有一个面，一只小虫可以爬遍整个曲面而不必跨过它的边缘。而此时此刻，莱斯和菲丽西亚正是那只爬在曲面上的小虫。

再者，莫比乌斯带是是一个二维的紧致流形，即一个有边界的面，可以嵌入到三维或者更高维度的流形中，并且它也是一种拓展图形，它们在图形被弯曲、拉大、缩小或者任意的变形下保持不变，可以在变形过程中不使原来不同的点重合为一个点，又不产生新点。

所以，一旦进入了莫比乌斯空间，除非破坏整个空间本体，否则永远的是无限循环。

莱斯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现在正处于空间中的空间，即是说，他们由那面墙为媒介，进入到了这个本来的空间中隐藏的莫比乌斯空间，如果他想将菲丽西亚安全救出的话，必须先将她带回原先的那个只有长廊的普通空间，而走出莫比乌斯空间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它破坏掉。

问题是要从哪一处入手进行破坏呢？

忽然间，又一道灵光闪现在他的脑海，他猛地记起自己一开始进入外层的普通空间时上并没有拿着蜡烛，而是经过了那面墙时，才莫名其妙而且自然而然地端起了一旁的蜡烛进行了查看。

就连现在所处的这种状态也是他与菲丽西亚不由自主地参与进来的，一切都像是被设计好了的一样。

这个空间果然是不简单，人呆久了后似乎是被其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不由自主地就主动跳进了其中的一环环陷阱，并且记忆也变得不稳定起来，必须要赶紧离开才行。

至于要从哪一处入手捣毁，莱斯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之后，莱斯甚至觉得暴风雪都没那么肆虐了，但是走到那面墙之前也确实费了他不少力气。他举起了剑，毫不犹豫地拼尽全力刺了进去。

“轰隆”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劈开了大地一般，墙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裂缝，而裂缝的纹路也像是瞬时被赋予了生命的迹象，在整个的空间快速蔓延；见此，莱斯再次挥剑一刺，这回，那面墙像是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抵抗，无效的负隅顽抗后，在几秒的时间之内便土崩瓦解了。

空间的循环也随着墙的崩塌而被破坏，天花板的黑暗在忽明忽暗的几下闪烁之后，逐渐地也可以看清了之前的破旧轮廓。

暴风雪消失殆尽，菲丽西亚身上的冰块也不再增加，现在只要找到剩下的蜡烛熄灭就可以救她了。

莱斯抓紧时间再次转过身来，然而不到两秒时间便松了口气舒心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