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尸伥与尸傀（2/2）

“哈哈，畅快！真畅快！”牧宸在那群尸傀尸伥间犹如狮入羊群一般，不过几十息功夫，那几十头尸傀尸伥不是被牧宸拍碎了脑袋便是被其弄断了脖子，倒在地上已然气息全无。

解决了街道上所有的尸傀尸伥，牧宸正拿着布帕嫌弃地擦拭着方才溅在手上的黄白之物。而红昭这边还未从牧宸之前所带来的震惊中缓神过来。

啪嗒——啪嗒——

浓密的云层终于压抑不住，开始向这边疆土洒下豆大的水珠。

红昭被落在身上的雨滴从震惊中唤醒，此时却看到牧宸摆弄着一具尸傀的身体，不知在翻看些什么。

“小宸，你在做什么？小心尸气......”红昭有些疑惑牧宸的举动，提醒道。

“红昭姐姐......这些尸伥与尸傀竟然都是......这条街上的街坊啊！”牧宸声音有些发颤。

他站起身子，又向着三步之外的尸傀走去......

“这是街角卖豆花的吴婶......”

“这是猎户宋叔......”

“这是喜欢在恶沼中采药的林老伯......”

“这是......”

......

“尸傀尸伥怎会是他们......我竟然亲手杀了他们......我竟然杀了他们......”牧宸喃喃自语着，脑海中一幅幅熟悉的面孔闪过。

“是宸儿，晨间修炼结束了啊，来，快喝完吴婶的豆花，解解乏！”

“小宸，宋叔昨日刚猎到一头斑斓猛虎，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是虎脊边上最鲜嫩的肉，拿去让你姑母中午给你熬汤喝！”

“小宸子，最近听红昭丫头说你食色不佳，这是鬼荷莲子羹，不是什么稀罕物，却有着健脾开胃的功效，看看好不好喝，喜欢的话明日林老伯再给你去采些过来。”

“不！——”牧宸仰天长啸，脑海中那熟悉的笑脸如今却化作遍地尸傀尸伥，而他却亲手捏断了他们的脖子！

牧宸起初只当尸傀尸伥是昨日袭击夫诸部落那些贼人所带来的怪物，那一掌一拳下去心中没有丝毫负担，还隐隐有种兴奋之意，而如今得知那些尸傀尸伥竟是儿时无比熟悉的街坊们所化，不由心中一股悲伤与懊恼之意涌上心头。

红昭来到牧宸身旁，轻轻将其搂住，在其耳边柔声安慰道：“小宸，街坊叔伯自化作尸傀尸伥之时便已经去了，他们也不再是他们，只是披着他们肉身的野兽！你并没有杀死他们，你反而给了他们解脱。”

“红昭姐姐，你讲的我都明白，只是此时心中难受！”牧宸痛苦地抱着脑袋被红昭搂靠在其怀中，此时的他再没有先前那股子心猿意马的念想，有的只有那脑海中一幕幕街坊的笑脸与眼前遍地的尸体。

雨滴渐渐地大了，越来越密集，伴随着那天边震耳欲聋的雷声不多时便打湿了二人的衣衫。

二人均未发现一道黑影躲在一处墙角边的阴影之下，双目泛着红光正贪婪地看着红昭，只是碍于其手上的东西有那么一丝忌惮的气息才未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