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红衣少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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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兮颤颤惊惊地望着凄风中神情有三分落寞七分孤单的十弦,隐隐生出一股怜悯,心中暗道:“想必高处不胜寒只有这些遗世孤立的高人们才懂其中滋味吧。”
十弦突然开口道:“你可知这阴阳圣雪的来历?”
美兮摇摇头。
十弦轻叹一声,继而道:“一百多年前,有个青年男子爱慕一个女子,在男子还名不见经传时,那女子早已名满大陆,男子为了追逐上女子的脚步,他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努力修炼。终于能与那女子站在同一高度,便向那女子表达了爱意,那女子永远不会知道,在她答应的时候,那个青年男子像个傻子一样高兴地彻夜难眠。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她的一纸书信,说心中已有别人的时候,那个青年男子是怎样绝望的心如死灰,她更加不会知道,在她说永不复见的时候,那个青年男子从那时起就已经失落了整个人生。那青年男子始终不信,那封突兀的书信上,什么心中已有别人之类冠冕堂皇的话,他只想让她亲口对他说,有时亲耳听见都未必是真,何况这些什么都代表不了的文字。青年男子偏执地在纤月锋下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她能下峰给一个答案,可那女子始终未曾露面,最终青年男子忍无可忍,倾尽全身魄力,将纤月锋一分为二,从此男子一夜白了头,他住东峰,她住西锋,相伴但不相见一百多年。”
“可以直接上西峰去找那位先辈问个清楚啊?何苦痴等一百余年?”美兮不解的问道。
十弦苦笑道:“到底还是太年轻,若她不想见你,有的是办法让你见不到。”
美兮又问:“那和阴阳圣雪有和干系?”
十弦淡笑道:“哎,到底还是太年轻,没一点耐心。”
美兮面露惭愧,不敢在做声。
“男子将纤月锋一分为二时,地理发生了变化,形成了落雪峡谷,西峰一半移至北遥境内,北遥常年飘雪,受地理影像,孕育了一些罕见的奇花异草,其中就有阴阳圣雪,阴阳圣雪为何取其名?是因为它的根在东峰,而开出的冰晶花蕊却在西锋,就算让你在东峰取得,但那冰晶花蕊不经过特殊处理,也是一触即谢,白白浪费一株天才地宝而已。”
美兮蹙眉凝思:“那就是想取圣雪,只有上西峰去求那位仙姑了。”想罢,对着十弦行了个礼,敬重道:“我这就去西峰求那前辈,顺便告知她,前辈你在这痴等她一个一百余年的解释。”
十弦淡笑着道:“你可知从哪上去?”
美兮这下愁苦起来,这东峰就已经够让她身心交瘁,再来一座西峰,她只感觉在自残的这条路上,她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咬牙想起对老剑圣的夸口,就毕恭毕敬道:“还望前辈指点。”
十弦疑问道:“这阴阳圣雪非取不可?”
美兮坚定道:“非取不可。”
十弦见识过美兮爬东峰的决心,也不再多言,取出陆观图,以一个长辈对晚辈口气嘱咐道:“西峰设了结界,惟一的入口在北遥,这是陆观图,你只能北遥走一趟了。”
美兮暗自嘀咕:“难怪一百年未曾相见,这女前辈也真够决绝的,等我上了那西峰一定要为十弦前辈鸣不平。”想罢,对着十弦作了多谢的礼数,而十弦望着对面西峰怔怔出神。
次日,美兮一早下了东峰,踏上了北遥之路。经过险峻的落雪峡谷,走了大半日,来到一北遥边城,北遥真如传闻一样,细雪漫漫,覆盖了大地上的一切。
此时美兮又冷又饥又渴,便进入一家酒楼歇息,北遥的酒楼与南诛不同,它大堂中央有个巨大的火池,火池四周用类似琉璃的东西围着,就像一个透明的四方烟囱,这酒楼有六层,高朋满座的宾客分别在四周就坐用餐。美兮刚坐下那眼力劲极好的小二就为她倒满一杯茶,她拿起茶盅一口气喝完,对着小二道谢。
透过影影绰绰的人群瞥见一抹朱红,在她对面时隐时现,她握茶的手,骤然放下,突然起身举目寻望,来回搜寻,生怕那抹朱红消失不见,只见那抹朱红下了一楼,朝离她更远的方向移动,她陡然从酒楼二楼飞纵而下,疾驰穿过那火池,飘逸的身影宛如仙子临世,直奔那抹朱红身影。
酒楼宾客无一不惊呼,不知所以的宾客带头,喝了一声“好”,而后此起彼伏的掌声博了一个满堂红,美兮一立地,右手抓住那抹朱红的左肩,惴惴不安地喊道:“师……”
却见那抹红影旋即转身道:“姑娘我们认识吗?”一张画着花旦妆的稚嫩少年声音。
美兮双眼隐隐含泪,失望地,难过地,怅然地,尴尬地摇摇头,道:“抱歉,公子背影像极了我一位故人。”
那个脸上画着花旦妆的少年看着神色黯然的美兮,淡淡道:“想必那位故人对你来说十分重要吧。”
美兮冷笑一声,“一点也不重要。”
纵身一跃,上了那二楼,举起手中的茶饮了一口,只觉一股涩味穿肠而过,苦进了心里,心中暗自悲凉,“程邪子啊程邪子,你到底在我脑中了什么蛊,让我看到这朱红背影便想起你,可我明明根本没想记住啊。哈哈哈……”
苦笑之后,她才明白,有些人就算离开,他也会像梦魇一样影响你的行为,在你不经意的瞬间会毫无道理的抢夺你的记忆,让你忆起关于他的一切,这是他赐予你的阴影。
那红衣旦角在一楼大堂的台柱上,一颦一笑,一扬一舞,张弛有度,身段优美,时不时博来一阵喝彩。美兮却望着那红衣想入非非。
突然那酒楼的大门被几个粗鲁的身穿黑色精甲的精卫踢开,一阵寒气直吹进来,坐在离门口近的宾客,大气不敢出地缩了缩脖子,只见那带头的精卫一副无赖模样,懒洋洋地直奔到那红衣身前,指着高台上的红衣命令道:“你,下来给爷倒酒。”
红衣对他不理不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依旧与曲瑟和鸣,翩然起舞。那精卫顿时大怒,手一扬背后卜字短戟“嗖”的朝那红衣刺去,红衣避之不及,右腿已被刺中,一个踉跄向后退倒,小腿上血如泉涌,与一身红衣相应,更显得哀艳决绝。红衣不吭一声,冰冷的花旦妆上,一双轻蔑的双眸毫无惧意。
带头警卫一跃上了台柱,一把扯出刺入红衣小腿的短戟,只见血肉外翻,更多殷红鲜血喷涌而出,他一把扯起红衣的长发,向台柱下拖去。红衣也不争扎也不反抗,就任他这样横拖了一丈,小腿处的鲜血在台子上划出一条逦迤的血条,触目惊心。
台下众宾客无人敢出声,那精卫将红衣拖至台柱边缘,右手掐住红衣的脖子,猛然一提将红衣举在半空,红衣忍受着窒息,脚在半空乱蹬,那精卫猥琐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右手一松,红衣跌下两丈高的台柱,“砰”的一声,因腿先伤在前,站稳是决计不能了,身体直直摔下,脑袋磕在坚硬的石板地上,头破,血流,地上瞬间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众宾客看得是一阵揪心的疼痛和同情。
美兮愤怒地放下手中茶杯,“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说完就要起身,却被邻桌的一个老妇拉住,劝告道:“姑娘你年纪轻轻还是不要管这档子事了,那人可是汪精城大人的手下,我们寻常百姓招惹不起。”
美兮冷哼一声,道:“汪精城是谁,我只听过汪东城和汪精卫。”
老夫好心劝导:“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你还年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美兮道:“我是年轻,但我也知道见死不救枉为人,这样漠视生命,做人和畜生有什么分别?这事我还非管不可了。”语毕,纵身一跃,直飞向那红衣。
美兮踏着癫狂掠影,虚影虚实,一抹长长的残影掠过一楼大厅,惊讶得众宾客目光接应不暇。
只见那精卫跃下高台,蹲着身子,用手在红衣脸上“啪啪”两巴掌,凶狠地说道:“让你给爷装死,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爷不打到你醒为止。”接着又是“啪啪”两巴掌。
美兮厉声喝到:“住手!”
那精卫起身,转过头,一看是个黄毛丫头,奸笑到:“小屁孩,想逞英雄,也要有相当的实力呀。”
美兮也学着他的口气笑道:“小屁孩儿,你说谁呢?”儿字故意说的特别重。
那精卫见美兮毫无惧意,反而还学自己说话,怒道:“说你呢,我看你是活腻了,快快滚蛋,小心爷的短戟一不留神将你大卸八块。”说完还抡起那一对卜字短戟,做吓唬状。
美兮继续学着他的语气,也做怒状:“这儿真是不乖,竟然要将老母大卸八块,真是作孽,真是不孝。”说完一脸的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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