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闲散的日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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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日上三竿仍在酣睡不起的会被村里的老人指着脊梁骨咒骂,哪怕是已过了农忙时节,走进冬季这个对人冷漠的季节,想睡懒觉那也是不成的。

已把‘勤劳’铸刻在骨头里的农人,在太阳刚刚冒头时就会起了身,田里有活的就扛上锄头下地忙活一阵,再回来吃早饭。

没啥活的也闲不住,洒扫庭院,喂鸡喂猪,东修修西补补总能找些事来干,总不曾舍得浪费这晨时的大好时光。

少年人总是有些贪睡,尤其是和外面寒冷的天气相比,自家的被窝才更舒服。

不过爹娘总是不给机会,每每此时总会拎着树枝来掀被窝,你听,大清早的,头前住的第一户刘老丈家就开始鸡飞狗跳的一幕。

刘老丈挥舞着枝条满院子追打着他家两个,起的晚的懒儿子。西边住的邻居刘婆,一边煮粥一边瞅着热闹,还不时的给哥俩指指逃跑的路线,一扭头才想起自家的懒儿子也在窝里趴着,抄起灶前的烧火棍就骂骂咧咧的往屋里走,“日头都老高了,乞丐都起床了,小兔崽子还在赖窝,看老娘不打死你!”

“啊嚏”狗儿打了声喷嚏,紧拽了下被子,翻个身继续睡觉。

能起的早的人,他怎么能混成乞丐?

自从结了张府的活,转眼已过了一月有余。以前为了不误上工时间,天天起个大早赶着去。现在闲下来了,每日里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

这外面实在是冷,前几天刚去了西城坊的当铺里,置办了身旧冬衣。

当铺里什么都有,花了百十个钱买了三件破棉被,回来又用木板堵了窗户洞,也不怪自己起的晚,这屋里昏暗一片,一觉睡到自然醒,外面早已是天光大亮,怪我喽?

有人说当铺怎么会有破衣烂被呢?其实这古时的当铺也兼着杂货铺的功能,平时收些用旧的物件,桌子椅子衣服鞋子杂七杂八一大堆,便宜的收,便宜的卖,赚个差价。

至于古董字画房契地契这类值钱的东西那都是在东城坊的质铺里典当。

瞅瞅狗剩也醒了过来,只剩下大傻打着呼噜还在酣睡,空气里充满了凉意,被窝里却是暖和的让人迷恋。

本不想起来,但扛不住肚子老是叫唤,挣扎着起了床,淘米烧火煮粥一气呵成。

如今是一日两餐,自从穿上新衣服后,也不知咋滴了,再也做不出趴在地上求人家赏口饭吃的事了。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管子·牧民》

自己爹爹曾经无数次的唠叨过,做乞丐毕竟是丢人的事,应一时急可以却万不能认命下去,

咸鱼还有理想更何况是做人。

昨晚已经想好了,趁着兜里的钱还能支撑些日子,最近这些时间得去砍些柴来屯起来用,等冬日大雪纷飞后再去,自己哥仨的小身板可抗不住冻。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俗话说富人愁过夏,穷人难过冬。每年的冬天都会冻死大把的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丐更是难捱这贼冬日!

吃了粥,借了两把砍柴刀,哥仨带了绳索便出了南城往柴山而去。

话说上个月,这祐川县衙的官老爷们,演了处大戏。兴州府里来了队人马,带着朝廷的文书,狠狠的斥责了刘县令一顿,大家本以为这刘县令要被锒铛下狱了,最次也要拔掉官衣罢落为民,谁知剧情反转,又让其戴罪立功了事。

这刘县令,乃是同进士出身,得了功名后,又足足侯了两年缺,才补上了一个边地县令这么个实职差事。本想着大干一场等一任差事结束再使些钱找个门路,调回内地任个富县的小官,慢慢熬资历,名利双收岂不美哉!

所以自打他上任以来,可是为民做了不少好事,鼓励耕种,吸引民户,修桥修路的博了一个晴天大老爷的好名声。

在大宋官场有一句顺口溜,叫做,一年一考评,三年一大查,三次得个优,升官加一级,三次得个差,去职又待参。

其余,若是考评为中,就只能升些虚名散阶再得些金银赏赐。

今年恰好是刘县令三年一考的时候,一场兵灾却坏了事,本来是得了个‘差等’去职待罪的考评,后来考虑到以往的功绩,两下相抵得了中,留任再观!

刘县令今岁已有四十五了,好好的一番精心筹划打了水漂,又想这金贼指不定哪天又来抢掠一番,哪来的机会给他将功赎罪,一时间竟心灰意冷,整日里纸醉金迷,吟诗作画!一手画技闻名祐川。

一把手当了甩手掌柜,大小事务却是被二三手争的头破血流,孙主薄和新来的刘县尉你方唱罢我登场。新修的县衙一派乌烟瘴气,本来就不剩几个的小吏纷纷站队,为了能多捞些钱权互相下绊子出黑手。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下刘县尉,安理说排在县衙第三位的他是争不过二老爷主薄的,但是这位爷却是个厉害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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