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尝江湖(2/2)

两岸的烟火、江中的歌声和端阳节的游船画舫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唯有这艘船渔火长明,直到天亮。

几人互相告解了云州一别后的行程。

原来那日张玄泊从云门离开后并没有会峨眉,而是留在了风雨客栈,巧的是遇见梁月和一个怪异老翁也住进了那里,这小子不就是在出云峰打走黄袍面具怪的少侠吗?

张玄泊便前去结交,没想到这一老一少不与人来往,住了两日又改投了别家小客栈。

张玄泊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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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泊以为他们是手头紧,便跟了过去,两人发现他后,住了几日又走了,直走到庐山。

次日,梁月又留下老翁自己离开了庐山。这一走便是十几天,后来老翁也不见了。

“那怪异老翁是解爷爷,”苦儿开心地笑起来,“张师叔盯人的功夫真差劲。”

“我盯人的功夫是不怎么样,可是我等人的功夫可是一流。这不,几天之后我又在庐山把他们等回来了。梁小友,我到今天都没查清你的来历,就看我苦等了这么多天的份上你今天也相告一番啊。”

梁月只说自己是北般寺一俗家弟子,从小长在那,这便是他的来历了。

这个北般寺弟子自从少时功夫显露,引来五行山附近很多武人的挑战。

自己最不喜欢那些格斗之事,便央求寺中上下帮他隐瞒身份,且常常躲避到空寂山林中。

张玄泊听他不愿多讲,只得苦叹一声:“北般寺倒真是卧虎藏龙啊,罢了罢了。”

遂拨弄起满头的五色丝缕,正如裴梁二人手腕上所戴,这些五色丝都是那些心存感激的孩童送给他的。

众人对这个奇人只能以笑相报,他们觉得张玄泊的事好笑,张玄泊却觉得他们的事新奇。

“我也行走江湖多年,只道江湖情深,却不知像子夜这样的天涯女子竟然也这般重情重义,那我张玄泊若不情钟便枉为人了。”

“张师叔,这么多年来你对左师叔一片痴情,定会有回响的,前提是你得戒了这烟花之地。”楚放笑道,杜若微嗔着向他使了个眼神。

“我用情再专一,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嘛,小子,这个你日后自然会懂的,如果日后还不懂就来请教师叔,师叔定教授到位——”

“师叔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楚放避而远之,回敬一声。

原来张玄泊对左清秋素怀情义,并且已经有好多年,想必是情到深处,便由子夜的红尘姐妹之情想到了男女之情。

这人长相确实潇洒疏朗,不过为人也忒放荡,上次云英赛上他那样公然挑逗左清秋,实在轻浮,又常流连烟花之地,恐怕这也是杜若不看好他的原因吧。不仅杜若借姐姐不看好你,我裴沂风也着实不敢恭维,只怕左堂主那样的冰山美人更不待见你。

不知那日是谁言之凿凿,说什么“君子慎独,不外如是”,这才几日,便道起烟花巷里的男人经,亏得那刀曼陀那样惦记他。裴沂风心中替那两个女人感到不快。

“所以啊,我不便离开这,虽然是一百个心想同你们去蜀山。”张玄泊接着楚放的话道。

“张师叔的事才最要紧。不过小风想问张师叔,既然你是为了左师叔才留在这的,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守在齐云山下,偏偏跟着——梁少侠跑去了庐山?”

裴沂风这话一出,楚放和杜若差点没笑出声。

张玄泊嘴角一翘,露出个似是而非的笑,“你年纪尚小,不知道男女之间啊要有个安全距离。离得近了我有危险,离得远了,她有危险。”

裴沂风果然不懂,“这怎么讲?”

楚放已经已经先尴尬地笑了。

“……你知道的,贵派左堂主越女剑法天下一绝,我离得太近了只怕有性命之忧,若是离得太远了,只怕她有性命之忧,我不能及时赶到。

你个小丫头是不是在心里嘲笑师叔呢?张师叔啊张师叔,你连左师叔都打不过,还想着保护她,真是自不量力!”

“哪有,师叔有这份心,小风敬佩。”裴沂风笑道,她的确心里嘲笑张玄泊,不过嘴里说的也是真心话。

自从知道张玄泊对左师叔的情义后,裴沂风很希望他们两个能修成正果,也担心张玄泊会因为左师叔的冷漠而对左师叔“始乱终弃”。现在听到其言明其志,还是如一,不觉安心了。

“师叔,那位刀姑姑,她有没有跟来?”裴沂风悄悄瞅着张玄泊,小声问道。

“她,没有。小丫头快别提长辈们的事了,长辈自有长辈福。我倒是一百个好奇想见见你爹。”

裴沂风秀眉一弯:“我爹哪有什么让师叔好奇的,阿爹原来只是师门的一个外门弟子,这十几年来带着我居住在山里做山野郎中,靠为村民们治疗风寒擦伤这些小病小伤为生。”

“那怎么会和蜀山扯上关系呢?你要知道,我们峨眉就在蜀地,却从没有一个人登上过蜀山玄清宫——玄清宫,在蜀山,山在缥缈云雾间;云雾间,不得见,见水不是水,见山不是山。

“哎呀呀,你别急,师叔我说的只是过去的事,并不是未来的事,保不准你就找到了蜀山,找到了你父亲,保不准师叔也登上了蜀山。”

裴沂风这被张玄泊打击一下,鼓励一下的,心中着实不是滋味。不过,都说常人进不了蜀山玄清宫,那毕竟是前人进不去才这么说的,世事无常,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这个浪荡子后一句话才是真,挺有见地的嘛。

次日容虎的事便传到了渡口的船中,他们却还没有听到官府对容虎父子二人以及那些**是如何处置的,不过江湖中人该做的事已经做过,剩下该由官府做的事就交给官府吧。

武林中人和官府历来走的是两条路,可是天下终究只有一个,人界也只有一个,到底哪些应该是江湖人做的事,哪些是官府应该做的事?

江湖和官府的分界线在哪里?这些正是裴沂风、梁月等人以后会思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