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遗憾与错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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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

沈玲龙有些懵,又惊又惧的看着潘正立:“什么仇人?我做了什么,还是我的家人?”

潘正立别有深意,看得沈玲龙头皮发麻。

许久,潘正立问:“怎么不走了?”

沈玲龙:“???”

潘正立的神态太过于阴森,骇人,沈玲龙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且说:“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一样吗?”

“将你暴尸荒野的歹人模样?”潘正立冷不丁笑了起来,倒是散了不少阴霾,他边走边说,“用不着这么担心,我说的仇人,呵——”

说着说着自个笑了起来。

带着讽刺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在讥讽自己,还是别人。

沈玲龙想了一下,还是跟着潘正立继续往前走。

如果潘正立真的想让她死掉,不至于现在才动手,曾经潘正立有过无数次机会,可他不仅没有弄死自己,反而救过她的性命。

见沈玲龙在惊惧后是无所畏惧的淡然,潘正立看了一眼后,低喃道:“果然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曾经喜欢过的人,总归不是你了。”

沈玲龙听见了。

她眉头一跳。

被看出来了?!相隔近十年,潘正立是如何看出来了,明明她是一点点改变的。

周边这么多人,都没有往她不是她那方面去想。

沈玲龙强装镇定:“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总该是会变得,总不能我变得不像以前了,我就成了你仇人吧?这话实在是有点儿奇怪。”

“你不是她。”潘正立依旧坚持,似乎不觉得自己说的事儿很惊骇,走在没什么人的相间小路上,“我以前跟她寄过信,离开前跟她说过的话,你全都不知道。”

沈玲龙顿了一下。

她是有原身记忆的,只不过她没有一出一出的去想,一个人的一生太长了,只有印象深刻的东西才会在她脑子里长留。

不等沈玲龙找到借口解释什么,潘正立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她没你那么聪明,不过执拗倒是一样的,听说我要回去以后,一丁点儿后悔的路也不会留给我,当即就嫁人。”

沈玲龙心中却想着,要她她也不会留什么后路,凭什么啊?你渣,还等着你回头啊?

大概潘正立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长吸一口气说:“也是当年我自己野心大,合该得到些东西,就该失去一些东西。”

沈玲龙沉默着,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潘正立蓦然回首,盯着沈玲龙问:“你不说些什么吗?”

沈玲龙反问:“你让我说什么?我觉得朋友可以做,合作伙伴可以做,与你再续前缘是不可能的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我了。”

“当初那个沈玲龙——”潘正立说着,不知为何竟然哽咽了一下,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他自个看起来正常了些,但眼圈却是红的,“是不是,死了。”

沈玲龙被潘正立执拗的视线盯着,这一回即便是隔着厚重的镜片,沈玲龙也感觉到了,这一回潘正立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了。

沈玲龙拧着眉头说:“你……”

潘正立大概是心里清楚,也不需要沈玲龙说什么,自个苦笑道:“我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头一天我就知道了,玲龙她,死了……”

“等我再见你的时候,已经是如今的你了,我问过所有人你的曾经。如果是现在的你,绝对不会落到孩子被送走,被迫身无分文分家的境地。”

沈玲龙听他分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呢?”

潘正立沉默不语。

她有点儿搞不清楚潘正立究竟是为了什么,明明知道真正的沈玲龙死掉了,为什么还野心颇重的非要与她在一起,为什么后来又跟他成为了共赢的朋友,为什么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又救她一把。

虽然在齐佳美那里,沈玲龙知道了潘正立没有那么坏,在小产的时候,有潘正立谤满给,从而重新认识潘正立这个人。

可实际上,她还是从未真正了解过潘正立。

譬如现在。

潘正立突然仰头望青天白云,春归燕子扑腾着翅膀飞过,长夜降至的霜冷让潘正立的镜面出现了茫茫白雾。

他拿下眼睛,用白手帕慢吞吞的擦着。

边擦边说:“大概是突然听到你怀疑我是不是喜欢你吧!”

沈玲龙问:“你喜欢曾经的沈玲龙,所以不愿意让我有这种怀疑的想法?”

“如果我也不记得她,去喜欢你了,大概就真的没有人知道她了。”潘正立所有的情绪已经被藏了起来,他重新架起了眼睛,明明说得痴情的言语,确是没有一丁点儿情深的感觉。

有些人便是如此,心中念念不忘,但人得继续活着,心中的理想得继续实现。

命运弄人,错过,便是一世。

沈玲龙抿嘴,许久道:“在我接手这具身体的时候,只有无尽的恨意,与绝望,其实很多记忆我都是有的,但你也知道人嘛,很多事情都会忘记,一些不重要的事儿,你说的那些,我根本没有印象。”

比起残酷,很少有人比得过沈玲龙。

她一针见血,总是叫人唯一的侥幸都留不下来。

潘正立自问自答:“你想告诉我,也许她并不需要我的记得,她累了,恨不得所有人都忘了她?这不可能,她分明倔强的很,她分明喜欢得到很多人的注意。”

沈玲龙截断了他的话:“她死了,一了百了,死了的人,什么都没有了。”

“若不是我的到来,那她就是一捧黄土,一累白骨。”

直白的言语,让潘正立的手抖了抖。

这条回乡的路,很长,半个多小时才到,尤其是路上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导致于路显得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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