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会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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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做，本小姐可是很忙的！”

司无夜垂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却并不说话，只灰黑色的眸子似渐染夜色，深邃如沉海，烟波浩渺，幽影不明，眸底似有异兽游过，仿佛随时会破海而出，狰狞相显，吞噬撕裂所有的一切。

看得宋夕墨莫名其妙地脊背发毛，那些旖旎的思绪都抛到九霄云外，脑海深处又浮起初见那日他那狠戾的眸子和昨天他一个人撂倒好几个混混的场景。

她心头疑虑更深——

虽然没有见过他亲自动手，但能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还能打倒那么多人，且他身上那股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街头小混混能有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阿墨……”司无夜忽然轻轻开口。

宋夕墨收回思绪开了灯，一双黑亮大眼死死地盯着他：“干嘛？”

面前的人忽然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将她抱紧，低喃：“不要再离开小夜了。”

宋夕墨僵直地任由他抱住，一颗心微微紧缩，他的语气里甚至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委屈和黯然。

隐隐的，她还能听出，其间有那么一点近乎狰狞的寒意，宋夕墨想她还是……当没听见罢。

但这从令人爱怜的撒娇委屈少年突然变成有些傲娇，有些腹黑，又有些狠戾的魔神的惊悚画风，足以让她回不过神来。

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出现其他让她难以接受的人格。

她僵了半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逗弄心思，鬼使神差地问：“阿墨要是离开你呢？”

伏在她肩头的人身子梭然一僵，那种僵冷透甚至过两人颇厚的衣服传到了她身上，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笑了笑，估摸自己会听见什么会杀了她或是同归于尽之类的威胁话语吧。

但好一会才听见耳畔传来他飘逸淡然的嗓音：“我，会哭。”

宋夕墨掏了掏耳朵：“什么？”

幻听，她一定是产生了幻听！这是另一个人格才会说的话吧？

肩上这个淡漠优雅的人格充满诡异又违和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司无夜把脸在她颈窝里埋得更深，悦耳却愈发低闷声音再次响起：“我会……哭。”

宋夕墨沉默了好半晌，怎么想都觉得眼前这个人格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和他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思索片刻，她忍不住问道：“谁教你这么说的？”

司无夜沉默着，仿佛在和自己的理智抗衡，又或者是感觉到了名为“丢脸”的情绪。

许久，他才低声道：“漫画书上看的。”

宋夕墨：“……”什么鬼？

这种台词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是少年热衷的热血漫画，少女漫画还差不多。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司无夜一脸面无表情捧着少女漫画的样子，脑门上滑下几道黑线。

轻咳一声，她声音温和，循循善诱：“什么漫画？”

“小甜甜。”

“……”

宋夕墨沉默了一会，抬起手把画风诡异的大美人从自己肩膀上扒起来，“以后少看这种玛丽苏漫画，要是实在无聊就打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