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成为小学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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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年9月，洪军和姐姐欣灿又一起升入一年级，按理来说他还不到七岁入学的年级，才仅五岁半。原来育红班的老师漂亮姐姐特意推荐的，对妈妈的疑问，笑着说：“小洪军聪明，好学表现棒！”

到了一年级，小洪军年龄最小，个子看起来并不突出，再加上有十多个留级的，全班有56个人，更是显得不起眼默默无闻，像是小萝卜头跟班的样子，他看着满班里尽是大个子啊，无奈只能低调啦，生生打不过啊。

因为是一年级了，算是正式上学，爸爸在妈妈的再三要求下，他总算答应孩子们做正式辅导，毕竟他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呢。

这天晚上吃过饭，爸爸拗不住妈妈的唠叨，只好实施辅导工程。一家人在泛黄的电灯下，爸爸拿着新发的语文课本，上面还看到姐弟两个用牛皮纸包书皮，整整洁洁的。

姐弟两个就巴巴的跟着看他，爸爸第一节就讲《春天来了》：“春天来了(liao)，冰化了(liao)，雪也化了(liao。)”爸爸用他自以为标准的普通话读，姐弟小家伙两个莫名其妙的跟着读，感觉这读音不对，因为跟一年级的老师读讲不很一样！小洪军就问：“爸爸，为什么你的读音跟老师讲的不一样？”

爸爸随意解释道：“没关系，差不多就行，等你们长大了就明白啦。”

妈妈本来在一边做千层底的鞋子呢，噗的一声就笑了。她撇着嘴嘲笑道：“你这是瞎糊弄！以前我在李白庙小学，上扫盲夜校的时候，那些老师一般也是这么说，但是学生早都是大人了，也没有直接明白！”

爸爸还义正言辞的道：“小孩子现在什么都不懂，说了也白说。”妈妈不服气，辩解道：“不讲明白永远就是不懂！老师有问题！”

小洪军和欣灿也跟着叽叽咋咋了半天，最后爸爸给出的结论是：“普通话就是政府的正式标准用语，就和新闻联播里的一样，现在家里说的都是方言，是一方水土一种在地段范围的口音，根本还是普通话，得注意学。”

但是姐弟上学，也就是直到初中才有部分老师正式用普通话讲全课，直到高中所有老师才都用普通话讲全课。

爸爸仅此正式的给姐弟两个讲了这一节课，以后千万种原因没再辅导。或许，因为他感觉太简单显不出他的水平，都是姐弟两个自己学习。

不过开始学习都是很新鲜的，劲头十足！探索另一个无限的世界：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姐弟两高高兴兴的上学，时间转瞬即逝，小洪军期中考试成绩出来，数学和语文都在96分，竟然在前十名，排第九呢！

比姐姐都高，她只是第十一名，在背后的黑板上双双上荣誉榜，名字都有了戴着红红的小红花。经过小洪军自我宣传，妈妈还很是骄傲的给爸爸说：“这就得从小培养，以后都是大学生！”

可是班里有流言啦，呵呵，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人说：“弟弟一定抄的姐姐的，要不怎么弟弟得了如此的高分呢？”

小孩子的思维和比拼，有时候已经慢慢融入了成人的世界。人越长越复杂！

老师是个肥头大耳的老先生，大眼睛厚嘴唇，嘴边还有一圈黑粗胡子，有40多岁，长的很粗狂。他负责整个班级的教学，包括语文和数学。

老先生教学用的是方言，还经常醉熏熏的来上课，让小朋友们很害怕。有时候在班里还耍酒疯，有时候还骂骂咧咧的，甚至有时候用他的小竹板打小学生。

但老先生总是不在，旷课。此时，孩子们就像没有线的风筝四处飘散、玩闹，教室左侧的墙竟然被从窗户边扒开了一个大口子，后面直接就是学校的院墙，又被大年级的学生扒成了足能学生们逃课的通道。

周末了，正好家里大人出去带着姐姐办事了，妈妈对他说：“中午回不来，你一个人随便吃点就行啦。”小洪军就兴奋的召集、领着小伙伴学着大人做饭，其它的不会，只能煮家里大鹅产的大鹅蛋，还有鸭蛋。

挂在墙上的相框里，三个小家伙一起骑着摩托留念的彩色照片，只有两寸大小，是被爸爸放进去的，他们笑的那么的天真无邪。

此时，妈妈跟奶奶的关系很紧张，小洪军姐弟被教训不能随便吃爷爷奶奶的东西，更不能随意打扰他们，足足有半年没有跟他们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