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扶上马、送一程和所谓远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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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姐姐姬欣灿跌跌撞撞的已经能满地跑了。她比小洪军大一岁，八三年的，因为小家庭劳力少，农活繁重，她还得和奶奶一起看着小洪军。

奶奶则照看着姐弟俩个，小洪军九个月就在爷爷给做的学步车上横摇直撞啦，直到他一岁半的时候到处乱跑才结束。因为奶奶年纪都快七十岁啦，尤其她老人家走路还蹒跚着半大小脚，已经跟不上小家伙的步伐啦。

此时的新生儿相对来说是比较幸福的，小洪军总是太活泼太好动，奶奶总是嘀咕说：“小洪军生的时候好，总是能吃上白面，长的也好，还是能喝上贵的要死的骆驼奶和牦牛奶。”

以前没有施行联产承包制的时候，村里吃的大锅饭，干活是公分制，就像给别人工作，而且生产力很低。连牲畜牛马都不多，大部分是人工做牛做马的耕作，一个汗水掉在地上分八掰换取微薄的口粮。

当时农村劳动效率十分低下，再加上这是全国重要的棉花种植区，以前吃的都是玉米面或者其它杂粮包括高粱、红薯。普通老百姓忙绿一年但也总不舍得顿顿狼吞虎咽的大吃大喝，基本吃饱就很满足。

老男人们总劝说年轻人：“八成饱就好，省的浪费粮食。还得要为长远计，省的遇到灾年，啃树皮。”奶奶微笑着跟小洪军姐弟说道：“现在家家户户分了自己的地，社员们可算是有盼头啦，咱家都种上粮食，只要不懒可以随便折腾着吃啦。”

八五年底老爷子和小儿子姬加元一家就彻底的分家啦，正如他所说：“扶上马，送一程，是吃糠咽菜还是大鱼大肉，以后就看你们自己的啦。”他老人家虽然嘴上说是如此，只要到了农忙时节总是帮忙看孩子，要不就是亲自下地帮忙干农活。

如此，时间如滚滚车轮一一碾过。

春节前郎代芷就来到了小洪军家，她随着大姐郎代兰的步伐也要远嫁到了鲁省，云霄镇杨村，一个只有100人的小庄子。两个村子就在东鱼河的两岸，杨村在右岸，李白庙在左岸。不过，杨村正对面是小洪军村里的卫星村田庄。

不知为什么郎代芷如此，真是匪夷所思。陇南洛达山民吃的比鲁省强多了，有荞麦、小麦、土豆，量足个大。山里有采不尽的野生蘑菇、蕨菜，还有野生的飞禽走兽、地宝药材。

家家户户都养着五六头大肥猪，相比较鲁西南算是物质极大丰富的宝地。在建国初期等多个变革中也没有饿死过人，而鲁省总是积极参与的。

或许她们是为了追寻更多的见识和走出那封闭的大山。或许他们的祖辈是从华北平原迁移的，先是在唐代的时候迁移到兰州，之后满清同治时为躲避杀害而进山。

或许他们都是汉人，总感觉山里不是他们全部的归宿。郎老大的妹妹先一步随着林场工人远嫁鲁省临沂，还有堂妹远嫁鲁省招远，都是随着伐林队和护林队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