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嫁衣(一)(2/2)

呵呵,其实此刻我也是心虚的。

直到花想容的双手不老实地往上游差点触及我的敏感地带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制止了她:“你干什么?”

花想容有几分迷醉地说道:“听闻苏阁主曾是杀手出身,一路走来应是腥风血雨刀光剑影,怎么你身上竟无一处伤痕,这倒令我称奇了?”

我没有立时作答,但是殷红往事,历历如片段般在我脑中一一闪过。

“难道苏阁主真是有天神护佑且神功盖世?一路走来竟从不曾受伤?”

我漠然回头,冷冷说道:“有一次我曾遭人围剿,身受十一处剑伤,差点就丢了性命。”

“哦?那为何你身上一处疤痕未留,且格外光滑平整,比小姑娘都强?”

我又将她推开一些,答道:“所幸有人搭救,武功不弱医术也高明,得亏于他,我才没有留下一丝疤痕。”

一提起此人,我不由的心中一暖,脑海便浮现出一个儒雅淡然的青衣身影,这人仿佛是阳光镀的,十里春风也抵不过他轻轻一笑,他的一笑连冰山都融化了,是我心中唯一能配得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八个字的人。

想来,我也好久没有去君山县百草堂找过他了,自从离开了流烟塔,我好像就再没有受过伤,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再去找他,哪怕有时与他之间好像有些逾越了伤者与大夫的单纯关系,好像最初不会受伤的一段时间没有理由去找他而有些寂寞,但是慢慢地习惯不去找他也就习惯了。

何况他那样平淡幽静的生活未必适合我,何况他未必也对我有意思,不过是因为我的诊疗费远远高于常人才使得他对我的关心有些超过“医者父母心”罢了。

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永远爱自己胜过一切,一旦预感到会发生一些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便会迅速退缩。

自作多情,哼哼,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