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梦里回春(2/2)

这中贵人平时长随赵与莒出入,自是有几分奉承贵妃之心,只道:“小人不敢妄议朝政,只知道官家命咱们来请小张大人,随另一位大人带武德司的人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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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人马启程,赴富阳召回丞相,不知是为何事。”张钟儿与云华对视一眼,又道:“与哪位大人同去?”牟平道:“户部侍郎赵清州大人。”云华大喜过望,脱口而出道:“户部年底事多,官家因何选派户部侍郎?”

牟平闻声抬起头,虽未谋面,却已知他的身份,忙道:“回小张大人,官家原本选派了于大人,只是于敏大人要在京中深挖别的案子,因此举荐的赵大人。”张贵妃有些担忧道:“赵大人和我这侄儿都年纪尚轻,官家何不选派两位老臣前往,只教两个后辈前去,丞相颜面上如何挂得住。”牟平轻声道:“虽只是持诏传天子令,可满朝文武,皆不敢接任,唯赵大人敢。官家下朝后,私下又命赵大人与小张大人同往。官家亲口说,小张大人还未就任,因此不便在朝上提及此事,先佐着赵大人完成此事,回到临安,可立即前往凤阁上任。”

张钟儿大喜,忙令人赏赐牟平,又嘱咐张云华一路小心。张云华忽道:“我需带个随从。”说罢,只看着碧湖。张贵妃当即会意,在牟平面前也不便多做纠缠,只对碧湖道:“快去,把少爷的随从寻来,教他给少爷带着披风,江上太冷,再给赵大人也带一件,收拾好了就赶紧过来。”说罢只对碧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碧湖领悟了张贵妃的意思,忙行礼道:“奴婢明白了。”之后看了张云华一眼,匆匆退下。牟平领了赏,便退出门外不提。

只片刻的功夫,一个小侍从打扮的人从后面走出,怀里抱着两件厚毛的披风,来到堂前便要叩拜张钟儿,张钟儿拦挡住,一面将此人与云华往外送,一面道:“不必了,你回江南山庄吧。你也是有功夫的,到富阳若是遇上危险,能出手替他们二人抵挡抵挡,便不枉我赐给你这份恩情。”那侍从正是碧湖扮作男装,闻言又要下拜,云华着急起来,道:“咱们先走,以后再拜不迟,清州还等着。”说罢,也向张钟儿深施一礼,带着碧湖匆匆离开了。

张钟儿站在廊下,目送云华瘦削单薄的背影走出门去,如同宝庆元年秋天一模一样。她明白官家派给赵清州武德司的人马,其实大有深意。原来,护卫皇城的禁军,均听命于“殿前司”与“侍卫亲军司”,宋太祖赵匡胤为了防止此二司兵变,在“两司三衙”之外,特设“武德司”,直接听命于皇帝,甚至连御史台都不能监察,是一个彻底凌驾于大宋律法之外的部门。官家将武德司派出去,既是给赵清州立威,助他压服住史弥远的势力,又是向史弥远施压,令他即刻还朝。

武德司中无将领,人人直接听命于官家,此番既奉官家令随赵清州和张云华前来,便只依他二人来行事。一哨人马来至渡口,张云华道:“乘船未必有马走得快,可骑马却过不了江南山庄外鬼愁涧的软浮桥,只有坐船了。”赵清州知他已是心急如焚,只宽慰道:“乘船有乘船的好处,一则能藏些兵器以备不时之需;二则,史弥远他们是乘船,我们若是走陆上,回来便分散了,若是他们半路杀回去,咱们也不得而知,不如乘船得好,归来时又是顺流,能尽快向官家复命。”张云华只道:“我听你的。”再无别话,只与众将士登船,往富阳而去。

却说江南山庄这边,史弥远早已派人将兵法堂毗邻的松香斋装点成了大婚的宴堂。江南山庄四处张灯结彩,人影忙乱,却无人言笑,热闹中透着并不寻常的安静。史弥远担心婚宴上会出现什么差错,只派百余名禁军每几人盯住三两个江南山庄的人,防止他们生事。西门三月身边也有两个禁军,他往苏梦棠的兰泽轩去,那两人便跟着他去兰泽轩。

西门三月气得大叫:“你们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么?”那两人见他一个小孩子,只顾取乐道:“我们就是要看住你,不然你到处乱闯,坏了你爹娘的好事可怎么办?”“小兔崽子,你爹和你娘就要成亲了,你不说上前去尽尽孝,还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西门三月握紧拳头道:“不许你们这样说我师父。”他回头对着其中一个禁军一拳打去,肉乎乎的小手打在铠甲上,却像是沙袋打在了石头上,疼得“哎呦”一声,却没掉一滴眼泪。

那个禁军伸出手扯住西门三月的衣襟道:“你敢对天子禁军动手?我打——”刚要动手,只见另一个禁军对他使眼色,连忙向四周看去,却见史弥远与秦国锡站在不远处,正神色冷峻地注视着这一幕。那禁军连忙松开抓着西门三月的手,低头道:“丞相、秦将军。”

史弥远哼了一声,侧头对秦国锡说:“你手下的人,便是这样的?”秦国锡道:“下官回去定严加管束。”说罢命那二人站在一旁,训斥了几句。史弥远慈爱地走过来,对西门三月道:“好娃娃,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旧友,你当唤我一声‘老伯’才是。”西门三月看着史弥远,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你。”

史弥远捋着胡须大笑道:“你自然不认识我,但以后咱们就相识了。”他边说边往旁边的大石头上走去,坐在了上面,像一个年老力衰的老者,他只向着秦国锡笑道:“邵家这个小公子,脾气倒是与元佩不同。”秦国锡道:“可不是,虎胆雄风,好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小将军。”听他二人这样夸赞自己,西门三月渐渐放下了防备,过来解释道:“老伯,你们弄错了,我只有师父,没有父亲。”

史弥远道:“等待会你师父与人拜了堂,你便能认祖归宗了。国锡,宾客都请来了吗?”秦国锡道:“苏庄主和邵公子都在着装准备,外面没人操持,已请了几位,可怕是有所疏漏,不知还该请那些客人。”史弥远责怪道:“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还没办好。”说罢,问西门三月道:“娃娃,你细细想想,你师父平时都和哪些人交往,老伯好替你师父派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