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留学生之父(1/2)
if(("standalone" in window.navigator) && window.navigator.standalone) document.writeln(""); else if(!!navigator.userAgent.match(/\(i[^;]+;( U;)? CPU.+Mac OS X/)) document.writeln("");
最快更新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最新章节!
两人喝完咖啡,梁诚用很标准的英语对服务员说:“may I have a refill, please?”
就是要续杯的意思。
果然是在美国待过很多年的人,一般人肯定会说成“could I have one more coffee?”就成再花钱买一杯的意思。
李谕笑道:“大使现在已经对咖啡卓有研究。”
梁诚说:“帝师不要揶揄我,我不过是喝不到好茶叶罢了。”
“美国不是也有茶叶?”李谕说。
初中历史书上就写过美国独立战争导火索是“波士顿倾茶事件”。
梁诚说:“差得远!虽然茶叶传出来有几百年,但洋人连喝茶的门道都没进去。好多茶还是从一个叫做印度的国家运过来,洋人又喜欢兑上奶喝,味道属实奇怪,还不如喝咖啡。”
看来现在奶茶事业尚且处在萌芽阶段,要是一个懂后世奶茶调制的,有可能会开成超级连锁店哪。
待了一会儿,特斯拉的男仆开着汽车来接他们,开的是谢煜希买的那辆别克。
李谕邀请道:“去我在第五大道的实验室看一看吧,现在也算小有规模。”
梁诚很感兴趣:“正有此意。”
两人到达第五大道的实验室后,吕碧城拿着一张拜帖递给李谕:“之前一位中国人想来见你,不过你不在,就留下了这封拜帖,说是在华尔道夫酒店等你。”
李谕展开拜帖,一眼就看到了落款的“容闳”。
梁诚当然也认得他,因为容闳就是留美幼童的组织者。
容闳本人还是第一位进入耶鲁大学的中国人,号称中国留学生之父。
梁诚讶道:“容先生已经七十多高龄,竟然亲自来到纽约了?我必须亲自拜谒!”
留美幼童们对容闳可谓相当之尊敬。
梁诚只好草草迅速看了一圈李谕的实验器材。
但已经颇为震惊,他在美国上学的时候见过这些东西,但一直不知道如何操作。
梁诚赞道:“帝师不愧被誉为东方最懂科学之人。”
他自然听说了李谕的众多专利。
“游览”完后,李谕便开着车带他一起去华尔道夫酒店。
之前华尔道夫酒店给了李谕一间豪华套房的长期居住权,不过李谕将它让给了吕碧城及近卫昭雪这两位女士居住。
自己则住在实验室。
本来近卫昭雪为了接近李谕,要求也住在实验室。不过实验室都是男士,实在不方便,所以最终还是让她去了华尔道夫酒店居住。
李谕正好又去了趟底特律,刚回来又遇上有人拜访,都没来得及询问她们两人这段时间相处如何……
到达酒店后,他们在一间候客室见到了70多岁的容闳。
容闳的精神面貌倒是不错,不过作为一名完整经历了两次鸦片战争、太平天国、洋务运动、甲午战争、维新运动、庚子国难的亲历者,心灵上的创伤也是最大的。
因为全都失败了,而且是惨败。
尤其是从太平天国开始,容闳都层直接参与其中,比如江南制造总局的建立就离不开他。
也曾做过曾国藩、李鸿章、张之洞几大晚清重臣的幕僚或者顾问,但他的建议绝大多数未能顺利施行下来。
好好的留美幼童计划也夭折。
自此容闳对清廷彻底失望,转而投向革命阵营。
他最开始与康有为、梁启超有过接触,但三年前见过中山先生后,彻底为其折服,并坚定地认为他才是最有希望成功的。
容闳的人生阅历极为丰富,看人也是真准。
“容先生!”
梁诚见到他倒头要拜,容闳连忙扶住:“义哀,你已经贵为驻美大使,这种礼节还是免了。”
梁诚热泪盈眶:“您对我有大恩,义哀终生难忘。”
容闳道:“最近听闻你在与罗斯福总统商谈退还庚子赔款以及再次开通赴美通道一事,我甚为欣慰。”
容闳肯定对留学生事务极为上心。
梁诚说:“此事李谕帝师起了不小作用。”
容闳看向李谕:“我已经在报纸上多次看到过你。”
李谕笑道:“容先生,幸会!”
容闳说:“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波士顿的哈佛大学附近,哈佛大学对你的评价高得很。我十分震惊,你未曾留学欧美,竟然能具备如此先进的知识,而且是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最难的科学。”
后世中国留学生学得最好的就是理工科,但如今容闳这么说还真没毛病。
大部分国人压根没有什么科学素养,绝大多数留学者仅仅可以学政法方面的内容。
像何育杰、冯祖荀这种学数理的真的太少了。
后世所有人肯定明白少了科技,国家不可能发展起来,——除非小体量的国家,还有点捷径可走。
但对大体量国家来说,不可能一条腿走路。
伟人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生产力起不来,经济就起不来;经济起不来,上层建筑也起不来。
一切会非常麻烦。
穿越前还有那么多穷国就能说明一切。
要不后世各国不会把这么多钱扔在创新与科研上。
咱们当年3G建设那么下血本,而且几乎在玩欧美剩下的,看似白扔了上千亿,但十多年下来硬生生培养起了自研5G。
所以科技研发真的是烧钱无底洞。
而二十世纪上半叶真的是没钱可烧……
自己想搞大规模企业挣钱,正是明白科研要大大地花钱。
李谕此时有点无奈,他知道自己选的是条很难的路,不过既然都决定了,就硬着头皮走下去,要不自己二十多年学白上了。
李谕说:“容先生,其实我们只是缺少学科学的人才罢了,并不是科学本身多难。况且我很明白,西方现在之所以如此尊敬我,也有不少原因是我来自弱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