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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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白之从噩梦中惊醒。

她又梦见帝君的前几世了，梦里的他一双眼直直看着她，每一世都是同样的场景，所有的画面重合在一起，每次都是在他二十岁那年，各种痛苦的死法都被他尝了个遍。而她呢？她只能看着，她明明知道他会以何种方法死去，但是却什么也不能做，她也试过去干预，结果却是让帝君更加痛苦地死去。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被罚困在这山上数年。可是跟亲眼看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反反复复地死去相比，被罚被困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她活到现在，本是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可是自从在仙界见过那人一次后，她的一生就不再是只有简单的黑与白，帝君便是那唯一的色彩。之前的踽踽独行，似乎都是为了等待与他相逢的那一天。白之这人没有什么谈情说爱的经验，表达爱意的方式除了陪伴别无他法，因为她活着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她觉得就这样过完也不错，漫长的生命终于找到了可以打发的事情。

所以，她要给她的心上人送上什么生辰礼物呢？

王府——

“我儿明日就十七啦，日子过得真快，就好像昨日你还牵着为娘的手，走路都还不稳呢，一转眼都这么大了，都可以成家立业了。”王夫人拉着王慎璟的手，颇为感慨。她的儿子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孝顺，性格又好，每次出去都是走哪儿被人夸到哪儿。王夫人忍不住想自己上辈子造了多大的福，才能生出这么一个好儿子来。

王慎璟恭顺地笑笑：“母亲，我不想那么快就成家，我还想多陪陪您和父亲。”

两人说了一会儿家常，王夫人便让他早些歇息了。